第六章 (9 / 11)
        她写了一些论文，发表了一些研究报告。她给fss提供咨询和建议服务，她的意见已经不止一次地被调查人员采用。她甚至开始专门研究活人和死人身上的瘀伤，他们称之为工具的痕迹--谋杀案中戒指留下的痕迹，强奸案中的皮带扣的瘀伤，打架时造成的刺伤和锐器伤。分析的原理和咬痕分析是一样的，咬痕分析一直是她的专长之一，即使是坐在轮椅上进行分析也是可能的。不过，她的局限性还是令她沮丧。

        但她一直努力不让自己自怜，这还算是很容易的。所以她丢掉沮丧，从头骨的颧骨处迈出了第一步。当第一个念头闪现时，她惊讶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过呢？她伸手去拿电话，从电话里的号码本上找出汤姆家的电话号码，拨通后听着电话那头响起的声音。

        ‘什么！’汤姆听起来并不高兴。

        ‘汤姆吗？’

        ‘天啊，艾米，我刚下班。这轮班时间很长，我今晚七点还得上。’

        ‘对不起，我没想到是这样。现在方便讲话吗？’

        汤姆把手压在电话上，他和另一个男声低声交流着，然后把手拿开。‘现在不是时候。’

        ‘我待会儿再打来。’

        但他让步了。‘重要吗？’

        ‘我可以等。’

        她听到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哦，妈的，艾米，我反正都已经醒了，你还是说吧。’他的语气变得轻松起来，他说，‘我还在听着。我只是去泡杯茶。头骨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

        ‘脸塑造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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