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4 / 8)
        ‘那你们住哪儿？’

        工头笑着说。‘这是交易的一部分。所有的大型旅游饭店都空荡荡的。所以我们有自己的房间，全天候为我们做饭。我和几个男孩在里兹饭店，还有人住在萨沃伊。我们要在那里呆到紧急状况结束。’突然他的微笑被乌云笼罩，怒视着麦克尼尔。‘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能够达到目标的话。’

        远处，救护车的汽笛刺破了一月寒冷的空气。又一个受害者，需要另一张床。城里的每个医院都是满负荷的，但至少超高的死亡率意味着还是有床位的。疾病使工作人员减少了近30%。卫生工作者面临着最大的风险，并且伤亡最多。尽管有flukill，也没有人再愿意去上班了。只有少数商店还开门，而且每天只营业几个小时。公交已经没有了，机场也已经无限期关闭了。首都经济遭遇了自由落体，世界其他地方已经准备要尽一切可能来控制疾病。主要是禁止与英国的交通往来。当然，病毒肆虐全球只是个时间问题，只是希望能拖到足够长的时间来生产出疫苗来。。。

        麦克尼尔叹了口气，感觉到开始有雨点落在了他的脸上，他转过身来，看着头顶上低垂的青一块黑一块的云彩。

        ‘杰克。’

        他转过头来，看到一个身穿特卫强的人沿着泥泞地上深深的轮胎印艰难地向他走来。

        ‘我们搞好了。’

        麦克尼尔看了一下时间，他们没有用到规定的两个小时。‘有什么发现吗？’法医拿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麦克尼尔看到里面有一小块淡粉色的东西。‘可能有所发现，也可能什么都不是。’

        ‘这是什么？’

        警官递给他。‘一张地铁票的一部分，非高峰时段，一日票（译者注：国外的地铁可买日票，就是不管当日坐多少次都可以）。看不清上面的日期，但是我们也许能从磁条上读取到一些信息。’

        麦克尼尔拿起那个袋子，把它举到亮处。车票上的字迹由于被雨水侵蚀、被淤泥涂抹而变得模糊不清了，它的一角也已被撕掉了。地铁关闭迄今已经快八个星期了。如果这就是他们所能依靠的线索，估计也没多大戏吧。他把它交还给了法医，然后从他坐着的垃圾桶上跳了下来，转向工头。‘接着建你的医院吧。’

        iii

        艾米的手抚摸着颅骨光滑的表面，对这个小女孩产生了一种特别的同情。那上面除了上颌骨自然造成的创伤外没有损坏的迹象。死因无法确定，除非汤姆能在组织中找到某种中毒的迹象。艾米怀疑那不太可能。为什么要毒死一个孩子呢？一个像这样瘦骨嶙峋的小生物？她面对一个成年人时十分脆弱，毫无招架能力。

        毫无疑问有人杀了她。不然他们为什么要费劲把肉从骨头上剔下来，从而毁灭证据呢？然而，费了那么大劲儿，又简单地把骨头扔在一个建筑工地上，着实有点儿太粗心。但这是别人该担心的事。艾米的全部精力和专业知识都用来鉴别她的身份，以另一种方式重新赋予她生命并让他们找到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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