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6 / 6)
        ‘为什么它没有用？’另一个声音提出了他的指责。

        ‘因为我们猜错了，’布鲁姆简单地说道。‘禽流感已经存在了很长的时间了，但只是从1997年开始我们才确认了第一例人类感染的病例。在那次事件中，病毒从鸟类传染给人类。但是从那一刻起，禽流感病毒与人类流感病毒结合，使其在人与人之间传播就只是个时间问题了。我们知道一旦发生这种情况，人类将陷入大麻烦，大流行是不可避免的了，而且几乎可以肯定会比1918年造成五千万人死亡的西班牙流感更严重。所以这次在流行之前我们就与时间赛跑，试图找到打败它的办法，’他用一只手在他毛茸茸的头骨划过。‘我们和其他许多人一起，寄希望于在实验室里制造出一种类似于人类之间传播禽流感的免疫系统。这样我们就可以制造出一种疫苗。这涉及到将h5n1禽流感病毒的基因与普通的人类流感病毒混合和匹配。为了这个目的，我们选择了h3n2菌株，它是最近人类流感爆发的幕后黑手。’医生摇了摇头，‘研究的目的是用另一种病毒的八种基因逐一替换每种病毒的八种基因，看看哪种组合能产生容易在人类中传播的版本。问题是，要在250多种可能的组合中，选出对的那个就像中彩票一样难。’

        ‘但你们认为你们做到了。’

        ‘是的。因为当真正的病毒出现时，我们发现我们创造了几乎完全相同的东西。麻烦的是，它那仅有的一点不同使得免疫系统没有被愚弄，而且我们知道这只需要6个月就能搞定了。’

        ‘那么，斯坦·弗兰克斯有没有人能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这场瘟疫大流行始于伦敦而非亚洲？’

        ‘那不是我们的工作，’布鲁姆缓缓说道。如果说他已经察觉到提问者的敌意，那他就是故意无视他。‘这件事你得去问卫生保护局。’他停顿了一下。‘但就算你不聪明也能想明白，只需要一个来自越南、泰国或柬埔寨的感染者飞到伦敦、纽约或巴黎，你就已经播下了种子。在现代这个航空旅行发达的时代，我们确实生活在一个地球村里。我们已经在公共汽车、飞机和地铁上制造出一个完美的孵化器来繁殖和传播病毒。我们正等待一场人类灾难的发生。’

        新闻广播又切换到演播室和突发新闻，播放由于首相去世留下的权力真空争夺战的最新进展。但是现在莱恩已经失去了兴趣，把它关掉了。他在椅子上转过身，沉思地看着麦克尼尔。‘你真是个白痴，伙计。现在退出。你是个好警察。。。’他犹豫了一下。这番恭维是勉强的。有些事情他不愿承认。‘几年后你就可以坐在我的位子上了。’

        ‘到那时肖恩就快毕业了。’麦克尼尔摇了摇头。‘孩子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你无法让时光倒流。’他朝莱恩身后望去，透过窗户看到下面的肯宁顿路，警察局对面的商店和餐馆。特拉法加锁和钥匙，佩多尼餐厅，彼得绅士发型师，帝国坦杜里。他对这些比对自己的儿子更熟悉。看在上帝的份上！他花更多的时间和莱因在一起。

        莱恩说，‘我需要在你明天下班前把你的flukill要回来。’麦克尼尔看着他。‘我很抱歉，杰克。你已经不是一线人员了。至少，你不再是了。’

        “好吧。”

        莱恩用手掌拍打桌子。‘在我把挖掘机送回去之前，你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去搜索那个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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