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3 / 6)
        ‘是的，我认为是这样，从它们的臭味来看。’

        ‘那肉去哪儿了？’

        ‘有人把它从骨头上剔下去了。用某种相当锋利的切割工具。’汤姆拿出一根长长的骨头，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双手上。‘股骨。大腿骨。你可以看到骨头上留下的划痕，不管他用的是什么工具。它们很深，而且很宽，所以它应该是一个沉重的刀具。’

        麦克尼尔看着骨头上的切口和凹槽，大部分是平行的，而且是以一个角度切入的，好像是来自从侧面反复砍的动作。‘不是个老手吧？’

        ‘我不知道剔骨专家是怎么定义的，但这活儿的确做的相当糙。’汤姆用又细又长的手指在关节的球茎上划过。‘你可以看到剁碎的关节，还有一些清理不掉的、干枯了的人体组织和韧带的残留物。’

        麦克尼尔又往包里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把一根弯曲的小小肋骨拿出来。他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它，手指抚摸着光滑的白色弯曲的骨头。‘他们是怎么把骨头弄得这么干净的？’

        汤姆耸耸肩。‘可能是洗过的。我自己有时候也这么做，我想清理头骨时，就会放一点漂白剂和洗衣粉一起煮。’

        ‘这么整都去不得气味吗？’

        汤姆又一次被逗乐了。‘骨髓还在，不管你是否煮过，都会腐烂的。’

        麦克尼尔把肋骨放回包里，站了起来。他抬头看着那些人的脸，他们正试图听清楚他俩在讲些什么，然后低头看着汤姆。‘你能告诉我它的性别吗？’

        ‘现在还不行。但我认为它的年龄是介于九到十一岁之间。’

        麦克尼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想着要怎么才能对一具被肢解了的骨骼进行了尸检。

        汤姆好像能看透他的心思，站在他身边说。‘当然，我不能做任何真正意义上的尸检。我能做的就是把骨头摆出来，寻找线索。’一缕散乱的金发被他的塑料浴帽的松紧带夹住了，他那双蓝色的眼睛直视着麦克尼尔，搞得这个老男人不得不把目光移开。‘当然，’他说，‘我不是什么专家。我能把排骨分类，但顺序不对。我可以分离指骨，但不知道是哪只手。我们真的需要一位人类学家。’

        麦克尼尔强迫自己看着病理学家的眼睛。‘这是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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