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 / 6)
        ‘别那么着急。’

        另一个身穿特卫强防护服的递给麦克尼尔一双塑料鞋套，‘你最好穿上，伙计。’麦克尼尔穿上鞋套往坑里看去。有个人正蹲在坑底。‘谁在下面？’

        ‘你的老朋友。’

        麦克尼尔翻了翻眼睛。‘哦，见鬼，’他低声说道。‘汤姆·班纳特！’

        法医在口罩后面咧嘴一笑，口罩在脸上绷得更紧了。

        麦克尼尔戴上乳胶手套，伸出一只手。‘帮忙我下去。’

        这是一个昂贵的体育用旅行袋，侧面有puma的标志。麦克尼尔跳下去落在他身边时，汤姆用戴着手套的手把它打开，他抬起头来看着他。‘不要离我太近，’他说。‘你永远不知道你会不会被传染到。’

        麦克尼尔没搭理他。‘里面有什么？’他问道。

        ‘孩子的骨头。’

        麦克尼尔俯身往里看。这些骨头看上去很白，好像是经历过暴晒造成的，一堆曾经是人类的零碎残片，令人悲伤。那味道就像在冰箱里放了一个月的肉的那种腥味，令他畏缩。‘什么东西发出的味道？’

        ‘骨头呗。’年轻的病理学家眼睛上的皱纹透露出他对麦克尼尔的恶心感到好笑。

        ‘我不知道骨头还有臭味。’

        ‘哦，是的。死后两个月，甚至三个月都还会有臭味。’

        ‘那么这孩子最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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