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儿歌 (4 / 4)
        比如他父亲打他时的叫骂声......

        又比如他父母吵架、打架时家里东西被砸烂的声音、母亲的哭泣声......

        还有他和吴大海偶尔骑车路过柳安巷时，在里面听到的某种类似巨大机器发出的古怪声音......

        这些恐怖的声响，若放置在欢快的音乐背景下，二者的反差所带来的诡异感觉，油然而生，却又在某种不和谐中，自我融洽。

        仿佛荒古岁月里的厮杀，传到了还躺在纸醉金迷里的旧城之王耳边，他病娇一身，年老体衰，已无力拔出那把太乙宝剑。兵临城下，千军万马如洪水倾泻，抚琴弄弦之人曲未尽，王的头颅，转眼间滚落在血泊之中......

        就在这时，几个孩子恶作剧，在背后推了一把江小驹和黄莉，两人撞在一起，四目相视，互换鼻息。

        江小驹从黄莉眼里，看到了一望无际的清澈。

        黄莉从江小驹眼里，看到了深不见底的阴霾。

        源自女孩天生的温热，沿着二人不经意间的嘴唇接触，让江小驹头皮微微冒汗，四肢僵硬，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这一吻，下一个轮回又会在哪。

        也许会在若干年后的某一天，江小驹闭眼轻吻另一个女孩时，脑子里却出现的是黄莉。

        “男生女生，不讲卫生！长大以后，就会结婚！”

        正当江小驹和黄莉刚回过神来，各退一步，那群孩子又在旁边念着这些暗黑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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