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 (2 / 2)
        他有个学姐女友在另一座城市的高等学府，小小看着他手机里的照片，那是个美丽的女孩，饱满的双颊，镶嵌着明珠一样的眼,黑亮细长的眉，弯出娇美的弧度。他谈着女友的时候，嘴角忍不住弯起，笑意微微荡着，有点憨憨的，透着与干净的气质相冲的痴气。

        明明都是一样弧度的眼角，透着同样温度的舒服，相遇却是如此不同的画面，前者有多自在，后者就有多尴尬，小小看着聚集在医院青年病房门口的人群，有些无力地想。

        靠在医院的蓝色椅子上，小小有些无可奈何，这里的医院连消毒水的味道也不见几分。如同暮年的老牛，圈里反而干燥。常人想着也许医院总是充满病菌，但是眼前这样的地方，却让你除了满眼的白，联想不到其他医院的特征。柜台高高耸着，拒绝人们靠近，后面排着整齐的小格子，像中药格子，还是像酒柜呢？

        不过，还好，小城布局处处透着的不协调倒是和城里建筑内部布置丝丝入扣。病房门口的人走出来，斜眼望着她，演绎着十二分的不屑和愤恨。

        人群熙熙攘攘的声音消失在走道时，整个医院感觉突然安静了下来，这里到底有多少个病人呀？一个？两个？四层楼二十开进的建筑下的阴凉让行走在楼道的小小禁不住得想。

        推开门的时候，小小才看见坐在病房窗户的姐姐。她脸色有些不好，眼角有些狰狞，又隐隐忍着些什么，她总是有许多的愤懑，混合着着许多的不得已和无能为力。

        小小把水果放在桌子上，看见桌下麻溜溜放着的好些牛奶、水果，显得大大的桌面上放着的水果篮孤零零的。

        不好意思，昨晚我酒喝多了，你没事吧，小小问，那青年沉默着，像个生闷气的小孩子.

        伤着脑子了么，小小想。

        我跟他们说的你们昨晚去吃饭，不小心和邻桌喝酒的人动了手，昨晚我到的时候送的小贤去医院，二姐在窗户边说，

        这么大的人了，自己的酒量都不清楚，酒品不好就不要喝酒，一个女的，发酒疯，把人打进医院，要是认识的人知道了，我还要不要脸......

        小小忍不住后退一步，姐姐的声音夹杂着咆哮席卷而来。她想，这样会不会吓着床上这个第一次见面就想上手的猥琐青年。默文姐，我没事，床上的青年在姐姐喘息的间隙间插了句话进来，有点怯怯的。

        小小默默地听完青年跟姐姐的客气，跟在姐姐后面走向医院大门，姐姐却一如既往地在两人独处时安静了下来。小小想问，青年外表看着还好，不知是不是受了内伤，但是姐姐很沉默。晚上母亲来家里，小小看着母亲软软垂下的眼角，心不由地往下坠了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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