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暗流涌动 (1 / 8)
        双层巴士沿着宽广的富强大道，破开柏油路上的积水行驶，将波澜推向两旁的三十米高的铁网防护栏。左边是容纳了近一半沙城人口的住宅区（准确的说是新城区），按编号是第七区，右边是编号第六的商业区，同样被从整个城区的地图上单独割裂，像一块被切开的奶油蛋糕。

        季霖霖坐在二层靠窗位，随潮流上下波动的座位让她有些犯晕，打开手提包摸了摸温热的面包，食欲不佳便又将包合上。玻璃上满是雾气，季霖霖擦出一片空白，只见窗外股股水流倾泻而下，将窗外的广告牌折射得光怪陆离。她抬起头向更高更远处望去，黑黢黢的天空一眼能望不到头。若是在白天，倒是能看到第五区的烟囱和滚滚上升的白烟。而她的疑惑，仿佛和烟气一样，在心头升起，弥漫。

        她回想刚才和帕磊的对话。

        “为什么不捐呢，难道你很缺钱？”

        “嗯，我是挺缺钱的，不过倒不至于吝啬一个月工资。”

        “那是什么原因？”季霖霖不解道。

        “为什么要捐？”帕磊反问。

        “大家都捐，这是默认的，约定俗成的惯例。”

        “约定俗成，就一定要遵循吗？”帕磊微笑着侧过脸，盯着季霖霖的眼。

        季霖霖被问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反驳。

        帕磊见她不说话，觉察到有所不妥，忙补充道：“别想多了，那僧人还没到我面前，班车就来了，不然我也会捐的。”

        季霖霖松了口气，可仍然感到深深的不安，对这个男人。他的想法无从捉摸。他的言语甚为出格。他是有危思吗？还是个故意前来试探的告密者？我又是否露出把柄被他发现？季霖霖感到心烦意乱。

        毕竟，人人都可以是告密者。

        “来吧将我这废人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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