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审判 (2 / 3)
        这时，一位苍老雄浑的声音说道：“臣哥舒翰有言。”

        “凉国公，你如何以为？”李隆基似乎对哥舒翰的话很有兴趣，目光凝视着他。

        “陛下开办武举，本意为国求将，以固大唐之根本。姜松纵然有罪，然一日之内，连损两位大才，于国不祥，于战不利。恳请陛下赦死从流，彰显天恩。”

        李隆基听了哥舒翰的话，嘴角露出笑意，说道：“凉国公所言甚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自寡人登极以来，始终以天下苍生为念，不愿多行杀戮，以伤天和。寡人有谕：罪犯姜松，以罪字黥面，充军安西都护府，为一小卒。非有大功，终身戍边。”这番圣谕下达之后，文武百官齐声附和。

        杨玉环此时如大梦方醒一般，突然站起身来，激动地说道：“陛下，您是……不替天赐报仇了吗？”

        李隆基面色阴冷，说道：“贵妃心神过于激荡，高力士，带贵妃下去。”

        “领命。”高力士走到杨玉环面前，说道：“贵妃，别令老奴为难，和老奴下去吧。”

        杨玉环却不动身，而是更加大声地说道：“皇上，杀人偿命，你何以此时便即开恩？恳请皇上为玉环做主！”

        李隆基喝道：“高力士！”高力士急忙将杨玉环架起，把她拖出殿外。杨玉环此时已没了贵妃风度，而是将自己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骂道：“哥舒翰！天赐可是你徒弟啊，你只顾自己的名声，不是太过薄情了吗！”哥舒翰被他这么一骂，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杨玉环被高力士快拉出殿外的时候，还有残存的声音骂道：“杨国忠，你还是个丞相呢，怎么连句话都不敢说……”

        杨国忠在旁边听到杨玉环的叫喊，吓得面色惨白，腿都哆嗦个不行，心想：“我的好妹妹啊，要是再让你这么骂来骂去，整个朝廷的人都要被你得罪光了！”

        杨玉环被架走了之后，大殿里寂静无声，李隆基说道：“现在谁还有异议？”然而没有人应答。大家都知道，杀不杀姜松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陛下的态度，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对他来说，杀谁还是放谁都有着他自己的考虑的。

        一过半晌，仍旧没人说话，正当李隆基要招手让人把姜松带下去的时候，却听到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道：“臣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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