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乒乓球能手肖一生 (2 / 5)
        不知是谁喊了句：“蛋飞啦！”吓得初一学生文小军一声尖叫，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裤裆。大厅里的很多人忍俊不禁都放肆地大笑起来，也有一些仍然无动于衷，仍然在自己的世界“酣睡”。

        肖一生捡起球，一偏头，“扑”地又是一口唾沫或痰，发了个左侧上下旋球。许文章欲以拉球回接，但球拍拍面后仰向左倾斜不够，球飞了出去。

        两人战成1比1。

        许文章不得不改招，奔球。肖一生：正反手攻球。许文章以拍相接，被肖一生瞅准机会，猛一个杀球，肖一生赢了。肖一生头一歪，又“扑”地一口唾沫或痰。

        “肖一生太嚣张了！我来杀杀他的威风。”说着，张护士一手“抢”过许文章手上的球拍，又招呼着叶龙捡回球。“开始呗！”张护士正手把手上的球轻轻一抬，球点在桌越过网，毫不新奇地落在肖一生桌。

        一本正经盯着球的肖一生不由一乐。可当肖一生随手将球挡回，张护士便开始狠下杀招，快打，快冲，急撕，急带，一招比一招狠，一式比一式猛。不久，肖一生就显劣势了。说时迟，做时快。张护士猛一杀，肖一生把球挡飞了。

        肖一生“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或痰，一个快攻球发出，但张护士又不跟他快，他慢了下来，搓球，球忽而漂向左，忽而漂向右，始终不出桌面，起先还好，慢慢地肖一生仿佛被催眠了，无法起板。张护士却瞅准了时机，“哈哈！”一声大笑，手中的板猛一起，杀了下去……

        ——肖一生靠边休息，一口唾沫或痰不偏不斜落入痰盂。张肖之战，医患之战，提起了好多人的兴致、我的身后又排了好几个人。叶龙发球，被杀下；安师鏖战一会儿，也败走华容道；刘蛐一发球竟然撞网；而我呢，左手握球，右手持板，板一击左手上的球，球“啪”地越网越桌而去……

        “打啥子球，来来来，还是肖一生来！再好好打一局！”张护士余兴未了，肖一生也正心有不甘。两人一拍即合，排队等着打球的队列干脆散了。因为看，有时真的比打过瘾，大家都乐得一饱眼福。

        一役后，肖一生险胜，头一偏，“扑”地吐出一口唾沫或痰：“张医生，我们干脆像正式比赛来一局？”张护士自信地一笑：“好啊！输的钻乒乓球桌！”

        在另一张乒乓球桌旁打着乒乓球的病友们也干脆停了下来，加入到观战的队伍。他们刚把脸转向张肖二人，张肖已经战开了。他们二人一医一患谁也不客气，谁也不给对方机会，发出的球速度快旋转疾，落点玄机暗藏，弧线变幻莫测。接球的眼紧盯球，脑审时度势，在大伙的叫声里，搓、托、推、吸、摆、拱、切、撇、挑、吊、带、撕、敲、拉、冲、打……

        狭路相逢，勇者胜：肖一生领先一局。稳扎稳打，天然浑成。张护士赶超一局。谁都不含糊，三比三，四比四。大伙的脖子仿佛被一根无形的丝线扯起，嗓子也被扯起，心也被扯起。大伙都不由自主地踮起脚，伸长了脖子……

        “哼！那么多人围着一个球，扯蛋！”张得发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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