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旧火燃梦（1） (4 / 4)
        阖上眼睛，暗火的边界被划清，它尚自吞噬着周围海水，我立时让它停下；将丝线遍布这火中，让它牢牢固定在身下的沙滩，而后随着湍流的摇动，给出和周围海水一同的反应。

        让它吞下袭来的海水，再按照海水的流动催动周遭，以此缔造出一片和脉动的海水相类的安定空间。

        我不知道能不能瞒过那东西。

        【它来了。】

        [他来了，是夜之母；他来了，是星之子。但就有光从天来披在他身上，先知从此知道，他和我们是一样的。]

        于是暗火之中有一束火光照在了我身上，又被周遭的暗火掩住；我和海水成了一样的，我与暗火是一样的，然后暗火也和海水成了一样的。海水不再深黯，微微的感知从我眼底扩散开来，我察觉到了那个行走在海底的庞然大物。

        锈铁；直穿而出的剑戟，自破裂的整块中横出；爪裂岩石，翼划破水流；扭损的机括带来缓慢而畸形的扭动，却仍‘平稳’地在这地上巡视，在这地上迷茫。

        生物的本能让我伏低身子，靠在砂砾之上，屏息，默祷。

        感知着那巨物，我不能自抑地默祷着。

        [如有坠落，自应奋起；如有彷徨，自应存路。燃在废墟之火与燃在炉灶之火既是同等，你便应知我从不在意此事。]

        【神不在意的事情，我们往往很在意。你也觉得这东西……很震撼对吧……？】

        我已听不到那家伙的评论；我的耳中尽是那物行走之间，关节里的死一般的嘶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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