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旧火燃梦（1） (2 / 4)
        适当思虑遥远的事物是哲人，过多思考没边的东西是特权，只限于小孩子和蠢人使用。

        【那是什么？我想不出来。】

        “也没必要知道吧。”

        这样说着，拾起旁边插着的鱼骨扔进了火堆里，它们已经被烤‘干’了，根据燃素的回馈，现在已是足堪燃烧的木柴。

        【诶，告诉我嘛，怎么这样……】

        撇撇嘴，并没有满足这家伙的好奇心的想法。谁愿意把自己害怕的事物说出来呢？并非我不信任他，只是这种事情多少有点羞耻。

        肚子传来了咕噜的声响，寻找足够点燃的鱼骨和聚集火种花了太长时间。即使已经习惯了时常断食的生活，这种违反生命规律的事情还是挺难受的，尤其是在这个湿潮又有压力的环境下。

        火苗舔舐着我的手心。

        垂下眼帘，把右臂的袖子捋到肘部；将手覆向火焰，将手探入火中。

        [火如光祷，火如祈愿。火从灰中复燃，火从铁中四散。火自天上坠落，火自心中升起。火似布告，火似启示。

        则先知持火，旧王从那冠冕中寻到焰芒；人们将那散去的火星拾起，祂的灵便走在大地上。]

        无声祷告着，焰流的温暖渐渐化作实质的灼热，从手心的刻痕渗入体内；原本使人直欲死去的烫烧时至今日已经成为了足可抚平烦躁的焚火，这些外来的燃素释放着光热，被属于我的燃流捕捉、处理、同化，渐渐成为‘我’这个概念的一部分。

        随着‘答威宁书’第三小节背诵到尾声，篝火早不似之前明亮，只是堪堪照亮了我面前这一小围；重新睁开眼睛，疲惫和饥饿已被燃素填充，身体发着尚未平歇的余热，我觉得我的脸现在一定微微涨红。

        把剩下所有鱼骨都丢进了篝火里，看着它重新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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