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探蝎子岭
  话说四爷怀疑哈力克女儿的病情与蝎子有关，蝎公道：“大概在她三四岁的时候嘛，那个时候我刚刚染上了抽蝎子的嗜好，有一天我就在院子里晒蝎子嘛，本来想晒成干之后磨成粉末，哪曾想那天外面来了一只大蝎子，长得有碾盘那么大，小女正在院子里玩耍，见此情景吓晕过去，要不是当时家里的大公鸡护着，恐怕小女的命就没了。等我跟她娘听见鸡叫跑出来看到时，她已经倒了，蝎子也不知去向，后来我就用起水咒把她三魂七魄叫回来了嘛。”四爷道：“然后呢？”。哈力克接着说道：“后来就没事了嘛，后来有一天她就说自己动不了了，尾巴根那疼，我就叫郎中给她瞧瞧，也没看出甚毛病，郎中就给开了点强健筋骨的药，谁知她性情大变，一时暴怒吓跑了郎中，之后就傻呆呆的蹲在院子里，看着蝎子要么哭要么笑，谁要不让她看，她就咬谁。”四爷道：“莫非是中了蝎毒？”。哈力克道：“那次被大蝎子攻击，她可能用胳膊挡了一下，手臂上有一处伤口，不过没有大碍。后来嘛我有一天发现她在柴房偷偷抽蝎子，气得我直骂她，她居然笑着说爹，这个味道有点甜丝丝的，真香！老汉那天真得是万分激动，心想我女儿终于康复了，那天我们一家三口不知道有多幸福...”。哈力克说着说着用手背沾了沾他那眼睛。四爷拍了拍哈力克的后背道：“那后来为什么又病了”。哈力克叹了口气道：“第二天到了同一个时候，这孩子本来在跟小朋友玩过家家，突然又开始发怒，把别的小朋友都吓跑了，于是我没有办法就再给她抽了口蝎子，她抽完之后就又恢复正常了，不过再也没有小朋友敢跟她玩了。”。四爷问道：“为何不用鲁班起水咒？”。哈力克道：“问题就在于此，这起水咒本对人鬼之煞有用，可用在小女身上就没有效果，我怀疑可能是妖魂。”四爷道：“鲁班秘术却无此法，我也怀疑是蝎子魂煞，所以你就到处找那只大蝎子吗？”。哈力克道：“传说我们祖先蒲犁国有个法师，曾经到中原寻找多宝蒲牢舍利，路过蝎子岭时，为了帮村民找到大旱之源，与一只大蝎子同归于尽，我嘛就来中原找那蝎子岭，一方面找蝎子，另一方面寻找高人指点鲁班起水咒如何祛除妖物。”四爷道：“哈老哥，你女儿魂魄犹在体内，并未游离，而是有两个魂魄在体内。应用收魂法。”哈力克道：“如将魂魄牵引出窍，那我女儿岂不会死去？”。四爷道：“需找到那只巨蝎尸骸，先用收魂法将两个魂魄收进巨蝎体内，在对你女儿使用起水咒召回。不过我没有这个把握，若那蝎子复活伤人，恐难以战胜。”哈力克听闻此言忙要下跪哀求，四爷欠身忙扶住哈力克下沉的肩膀道：“哈老哥何故如此？”。哈力克道：“若能救小女，老汉愿意给那蝎子当肉吃，只求四爷救活我女儿。”四爷道：“放心吧，老四这辈子没人瞧得起，哈老哥既然愿意相信我，我一定能救活你女儿。就算搭上我这条命也无所谓。”哈利克感动得老泪纵横，四爷道：“为今之计，还是先去探探那蝎子岭，看看能否寻得巨蝎尸骸，在做打算。”。哈力克道：“这条老命就归四爷驱使了”。于是二人分头行动，四爷让英子去准备些烧饼干粮，带着哈力克去与黄国轩禀明原委，随后准备翻开工具箱准备斧凿工具防身器物等。正在四爷翻开工具箱，便问哈力克：“哈老哥，昨夜老二和它边上的伙计没中毒吧？”。哈力克道：“对的嘛，当时二爷和两个伙计很清醒。”四爷道：“这把斧子开过光，应是用于破那天蝎煞，所以此乃克敌制胜的神物。拿着”。说着递给了哈力克，哈力克道：“四爷，那你如何防身？”。四爷笑道：“我带只唢呐就够了。”哈力克会意点头。

  二人正一遍收拾一遍探讨之时，见三少爷哭哭啼啼的揉着眼睛从柴房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烧饼。“四叔，呜呜呜...”。四叔道：“怎么了小祖宗？”。家平哭道：“英子不让我跟你去，我讨厌她。”四爷道：“叔要跟这位哈伯伯去山里打蝎子，很危险的，你太小了不能带你去。”三少爷怒道：“骗人，你们要去玩都不带我去”。说着把烧饼扔到了四爷脸上。四爷回手就是一巴掌：“娘的，反了你了，敢跟四叔动手了？”。哈力克赶忙把三少爷搂到怀里：“四爷，消消气消消气。”屋里听见又哭又吵的，“黄天斌，你眼睛里还有没有尊长了？”，天斌眼睛从三少爷身上移开一瞧，原来二爷气冲冲的出来了，四爷二爷的表情一股邪火泛起，目露凶光：“没你事儿，别惹我。”。二爷略有怯意道：“家平是咱侄子，你管教他不能太过...”。英子不知何时也走到了四爷身边，拉了拉四爷袖子：“四哥”。四爷一看英子平静的表情，火气消了七分。三爷听二哥四弟动了火气，也赶了出来:“二哥，大哥叫你进去呢”。这天川借着台阶也就走回了房间。看院子里略显尴尬的气氛笑道：“家平啊，怎么惹四叔不高兴了？”。家平推开哈力克，满眼泪水撇着嘴道：“英子姐姐死活不让我跟四叔进山，我找四叔，四叔还打我了。”三爷道：“山里很危险你不知道么？你英子姨是为你好，怎么不识好歹呢？你怎么跟四叔讨打的？”。三少爷说：“我说我讨厌英子姐姐，还...还把烧饼扔到四叔脸上了...”。三爷道：“嘿，长本事了你，我看打你就对了。”四爷道：“反正你小子不能去。”三少爷喊道：“我不是想去玩，我是担心你会死，呜呜呜...”。四爷安慰道：“祖宗，四叔不会死的，四叔保证活着回来。”家平边哭边跺脚，把地上的烧饼踩得满是脏脚印，英子忙去制止。哈力克愧疚的看着四爷和三爷道：“都是俺老汉多事，四爷，你留在家里吧，老汉自己去找蝎子就好嘛，没问题的嘛。”四爷道：“大丈夫答应人家的事怎么能反悔呢，哈老哥不比多言。”。三爷道：“是啊，小孩子不懂事，不用理他”。三少爷哭道：“爹，你陪四叔去吧，好不好？”。三爷道：“好，爹陪四叔去。”四爷道：“你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别听他的。”，三爷伸手示意不要再说了：“当伙计，抗箱子总能干吧，老四，我跟你客气过吗，真想去看看，打虎亲兄弟嘛！”。四爷也不推辞问道：“家平，这总可以了吧？”。三少爷破涕为笑：“好吧。谢谢爹。对不起英子姐姐，对不起哈爷爷，我失态了。”说罢低下了头。大家闻听“失态”一词，忍不住笑了起来。三爷笑道：“看我儿子这话说得多文雅。”四爷道：“去吧，跟英子姐姐再做些烧饼给你爹带上。”说罢各自有准备起来，四爷捡起被三少爷踩烂的烧饼，边吃边干，哈力克道：“四爷何以如此节俭”。三爷笑道：“蝎公，家平的剩饭我都没捡过，一直都是老四吃。”哈力克笑道：“呵呵呵，懂了嘛。四爷爱侄如子嘛，哎，我也想我那女儿了。”。四爷看了看三爷：“别废话，干活”。过了一会，行装收拾得当，三人便往南山而走，出了院门哈力克道：“要不要告诉老太爷一声啊。”四爷道：“不用。”三爷补充道：“意思是怕老爷子担心。”哈力克笑道：“三爷这么了解四爷啊”。三爷笑道：“那是，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哈力克道：“你不怕臭的嘛”。三爷道：“不是，这个意思是啊。。。”。四爷插话道：“就是他吃我的屎长大的哈哈”。哈力克认真道：“好的嘛！”。三爷拍了一下四爷：“新疆人听不懂，你能不能别瞎开玩笑？哈哥，我给你解释一下啊...”，哈力克道：“呵呵呵，老汉明白的嘛，开玩笑的嘛”。四爷对三爷道：“这老头不傻啊。”三爷道：“蝎公，他对你不恭啊，这你都能忍”。哈力克紧了紧肩上的包袱笑道：“这才是朋友(捧油)嘛！”。三人一路上说说笑笑，谈话间兄弟情分浅深。

  时值四月春深，朝阳明媚。那蝎子岭近在眼前却也走了半个时辰，正所谓是望山跑死马。三人中唯有哈力克气喘吁吁，非是上了年纪，实在因为蝎子抽多了，身体机能下降得厉害。四爷道：“老哈，看你喘的，要不然歇一会？”哈力克道：“不累，我自昨夜黄老爷听黄老爷相劝，故而未再吸食蝎子嘛，说实话，如果现在来一口嘛，可能会好一些嘛。”四爷道：“那就抽呗，反正这些年都抽了，到了这岁数了还怕早死啊？”。哈力克道：“你说得对嘛，为了我女儿，我得多活几年，去它娘的...”说着把身上的蝎子粉撒进了土里，四爷向哈力克竖起了拇指。此时一阵风飘过，呛得三爷直咳嗽：“老哈，扬什么呢，咳咳。。咦？你们看。”四爷跟哈力克顺着三爷的眼睛向地面看去，只见撒了蝎子粉的地表出现了一个裂纹，越开越大，哈力克把三爷四爷挡在身后，从腰间的布袋里抽出一只绣花针攥在手里，三爷四爷在后面瞧得仔细，地上拱起一个小土包，突然爬出一只小蝎子，竖着尾巴直奔哈力克而来，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哈利将手一甩，蝎子翻了个个，便一动不动。只见那绣花针不偏不倚正好扎进蝎子的尾骨根部，三爷连连叫好：“老哈不愧为蝎公，好功夫，快教教我..”，四爷道：“你可得了吧啊，这功夫没个十年八年练不成，从小学那粗浅功夫你都不爱吃苦呢，省省吧啊！”说着拍了拍三爷的肩膀。三爷反驳道：“嘿，你都说了都是粗浅的功夫，那学了有什么用，要学就得学...”话没讲完，见三爷两脚一软瘫坐在地。四爷刚要着急，哈力克见状恍然大悟道：“没事没事，刚才他吸到了蝎子粉。”说着掏出一个药丸放进三爷嘴里。三爷吧嗒吧嗒嘴清醒了过来：“哎，老哈，这个药怎么一股鸡屎味？”。哈力克笑道：“这个是就是鸡屎嘛，不过是吃了蝎子拉的哈哈”。三爷起来呸呸的吐了几口：“老四吃了没？”。四爷道：“我身上有克蝎子煞的斧子，不怕蝎毒，要不然给你背着？”。三爷道：“怪不得二哥昨天没事呢，不用给我，你背着吧，全指望你呢。”。说着三人行至蝎尾湾，三爷道：“老哈，那鸡粑粑再给我一粒，待会我自己嚼咕一个。”哈力克拿出递给三爷一粒，四爷道：“估计你用不上，现在阳气正盛，山上毒瘴不会起来的。”哈力克道：“是的嘛。不过我们先不用着急去山上。”三爷道：“老哈，不是你哭着喊着要上山的么，这会你又不想上啦？”。四爷道：“听听老头咋说”。哈力克道：“二位可知蝎尾湾下有个大石板？可以渡河？”。三爷道：“对啊，昨天咱们不就踩着石板过来的吗？还从那过去不就完了么？”。哈力克道：“是的嘛，但是我说的是这个石板有问题的嘛！”。三爷道：“那石板能有啥问题？踩不断啊！”。四爷道：“老爷子看出来什么端倪来了？哦，莫非这是...”，哈力克道：“对嘛，是个千斤闸。”。三爷问道：“千斤闸是水坝用的那个？”，哈力克道：“不是那个千斤闸，是墓门，传说也叫断龙石，一旦千斤闸落下，盗墓贼就永远出不去咯，给墓主人殉葬了。”三爷点头道：“哦，那这下面岂不是有大墓？莫非有什么宝贝？”。三爷却道：“不可能，这蝎子岭于阴宅风水来看，非龙脉吉穴，怎么可能有人在此建墓？”。哈力克指着蝎子岭的缺口道：“若无此缺呢？”。三爷看了看，也没看明白，于是看着四爷。四爷点头道：“嗯，如无此缺，西南抱水，绝对升龙之势。”三爷惊叹：“二位大师，别愣着了，咱们赶快去石板那块看看。”于是三人加快脚步沿着小河向西南的小河弯道走去，只见远处有一老翁，头戴草帽，肩扛锄头，光着脚从石板处过河，四人于河边碰见，那老翁冲着三爷欠身施礼：“不知三姥爷欲往何处啊？”。三爷道：“有高人来此探查蝎毒原由，告诉村民今日不可再进此山。”那老翁弓着腰：“好，好，我这就回去通报。”待那老翁走远，哈力克问道：“这老翁少说也有七十岁了，为何叫三爷姥爷？”。三爷说：“我辈分大啊呵呵”。四爷笑道：“扯淡，因为三哥的大女儿进了河间府的门儿，做了儿媳了，所以百姓老百姓见他都叫三姥爷，刚才那个是我们村的村长。”哈力克道：“没想到三爷还有这个身份，失敬失敬。”三爷知是调侃笑道：“得了吧，快看石板去吧”。三人到了河边，透过清澈的水面，将石板看得真切。只见石板甚为平整，宽一仗有余，长十余丈。哈力克把手伸进水里摸了摸石板：“此石板非自然形成，虽然边缘不齐，但板面有凿刻的纹理痕迹，非石匠不可知之”。四爷道：“通常这千斤闸上可有铭文？”。哈力克道：“没有铭文，但是两端必有滑道，用于起落。”于是三人蹲在石板上，沿着边缘寻找石板缝隙。哈力克道：“咱们去中间摸吧，两边河床较高，石板太重不可能有缝隙”。三爷累得直用手锤腰，四爷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露着半截身子道：“娘的太累了，我下来找，你们等着吧”。哈力克关切道：“四爷，这天气不热，下去小心着凉啊”。三爷道：“没事，他皮厚。”二人也没看着四爷自己摸，照旧蹲在石板上一寸一寸的探。只见四爷走到河道中央，深吸一口气，蹲浅下去，用手挖石板下面的淤泥，一阵阵泥土从水底冒了上来顺着河水缓缓流走。忽听噗通噗通一番挣扎，见四爷脊背露出水面，周围混杂着泥沙，像是溺水一般，三爷跟哈力克赶紧跑了过去，揪着四爷的衣服把他拽了起来坐在石板上。四爷起身后只见面色发白嘴唇发青，分明是中毒的症状，一时痛苦的说不出话来，赶忙看自己的手臂，只见血肉翻开，上面扎了一根像是鱼刺的东西，不过有擀面杖一般粗。三爷惊道：“老四，怎么回事，这扎的什么东西”。哈力克道：“四爷闭眼忍一下。”说着从衣襟撕下一块布缠在手上，抓住满是毛刺的鱼刺，叫三爷抓住四爷胳膊，用力一拉，讲鱼刺拔出。一股黑血涌了出来，哈力克赶忙把治蝎毒的药丸拿了三五粒用扔进自己嘴里咀嚼几下，呸的一口吐在伤口上。四爷疼得呃的一声，自己握着胳膊疼得呲牙咧嘴。见手臂内侧血肉外翻，忙念鲁班止血咒：“伏以、伏以，手执大金刀，大红沙路不通，手执小金刀，小红沙路不通，内血不出，外血不流，人见我忧，鬼见我愁，十人见我十人愁。老君坐洞口，有血不敢流，血公姓邱，血母姓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只见血流立止，又喊三爷：“三个，快帮我包上。”三爷也急的够呛，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顿了一下，伸手就奔哈力克身上撕了一块布下来，哈力克也没计较，又拿里一粒药塞进四爷嘴里。四爷皱着眉头道：“三哥，你说你，怎么不撕你自己衣服啊。”三爷道：“我这新衣裳啊”。哈力克道：“没事没事，反正也撕坏了，不在乎再撕一片了”。四爷问道：“哈老哥，你这鸡屎药丸儿什么都能治啊？噗啊，好难吃”。三爷道：“长这么大头回见这么大的鱼刺”。哈力克展开用布半包着的鱼刺道：“你们看，这刺头部是个锥形，刺身有节，这是蝎子尾巴尖部的骨头啊”。哈力克说着眼睛一亮道：“莫非那巨型蝎子被压在这断龙石之下？”。四爷会意噗通一声又跳进了河里道：“把刨锛给我”。三爷翻开工具箱递给四爷说了声小心。四爷蹲在水里将石板下的泥沙挖开，水面一股股泥沙漂起又被冲走，不一会又浮起一些泛黄的像是蟹壳一样的碎屑，哈力克使劲跺了跺脚，四爷从水里站了起来道：“这下面我估计确实压着个大蝎子，不过应该是个干尸了，待我把它的尾巴从下面刨出来，再把它拽起来。看看下面是不是有洞口。”哈力克道：“四爷一定注意安全，下次我再跺脚你就赶爬上来。”四爷点了点头又钻进了水里，只见蝎子的躯壳碎屑越来越多从水中浮起，不一会四爷竟钻进了石板下面。二人蹲在石板上也是紧张得攥紧了拳头，忽听背后上游山中的草丛里一阵风声，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大，哈力克道“不好”，三爷毕竟不懂功夫，这反应也慢了半拍，待回头时一看，噗的一下坐进水里：“哪来这么多蝎子？”，哈力克拉起三爷赶忙在石板上跺脚，见四爷没有出来，急的两人双脚跳起用力的跺着。只见那群蝎子竟不怕水淹，一涌而下，顺着石板爬了过来，哈力克掏出一把粉末洒了过去，之间粉末落进水里立马被冲走，丝毫不能驱赶蝎子大军逼来，于是俩人赶紧向北岸跑去，那蝎子大军到两人刚刚站着的地方，居然没有追赶，竟争相钻进水里，三爷急的就要往水里冲，哈力克拼力抱住喝道：“三爷莫急，待我念咒！”。三爷一听不再挣扎，见哈力克双目紧闭扎马岸边：“天浩浩、地浩浩、天灵灵、地灵灵，弟子顶敬，洪州得道鲁班先师，今日架起铁围城，四面八方不显形，铜墙铁壁万丈高，邪法师人站不拢，万法不能侵其身，一根绳子八丈深，铜绳铁绳加中心，不论金刀并玉剪、金刀玉剪不沾绳，弟子加下五雷轰，邪师邪法化灰尘，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只见水面散开一个圆型区域，任蝎子如何奋力也只能围着转圈，溺死的蝎子顺着喝水漂向下游，之间四爷从水里站起攥着一条碗口粗的蝎尾，使了个千斤拖山榨，石板竟被拖得抖动，四爷咬着牙关，浑身青筋绷起，一个侧翻上了石板随手奋力一拉，一个大蝎子的骨架被拖出了水面，那小鞋子不要命一样的冲破哈力克的铁围城咒，向四爷奔来，四爷赶忙放开蝎尾，手掌也被划了几道口子，也顾不上疼痛，一个后空翻顺手从腰后掏出唢呐，只听一声震耳的鸡鸣，蝎子大军掉头奔向蝎子王。哈力克被蝎子破了咒，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倒在岸上，三爷赶忙扶起，一边叫他一边看着石板上的四爷：“老哈，老哈，你**快醒醒啊，老四，小心啊”。昏迷的哈力克听见鸡鸣也是猛的醒了过来，见四爷踉踉跄跄的也跑了过来坐在岸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们没事吧”。哈力克道：“这邪物居然能破铁围城，咳咳”。三爷道：“老哈吐血了。”四爷道：“没事，那铁围城本是心咒，围城一破，就耗损心脉，有血逆行喷出反而无事，否则心裂而亡。”哈力克道：“真是老了，不行了。”四爷道：“要不是你用铁围城护我，我可能也没命了。”三人望向水面，见那大蝎子居然站了起来，三爷吓得眼睛瞪得溜圆，四爷紧缩眉头道：“三哥，把斧子给我”。哈力克道：“别动，那蝎子腿并没动，定是那小蝎子把它抬走了。”三爷仔细瞧着，只见大蝎子上了岸，脚下却有一群蝎子托着，犹如蚂蚁搬食，便沿着蝎尾湾向上游走去。哈力克问道：“那石板下面可有入口？”四爷道：“就见到大蝎子被压于此，应该没有入口，否则喝水应该灌下，水面应该有漩涡。”三爷道：“这帮蝎崽子要拉这副骨头去厚葬吗？”。哈力克道：“走走走，我们悄悄跟上，说不定能找到墓门。”于是三人尾随其后远远的跟着，三爷问道：“那千斤闸在这，墓门怎么不在这呢？”，四爷道：“除非这巨石板是从山上飞下来的。”哈力克道：“有这个可能的嘛，古蒲犁国的法师斗那蝎子王，不是说山崩水泻么，或许那豁豁处就是墓门啊”。

  究竟三人跟随蝎子队伍能否找到墓门，咱们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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