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 / 2)
        土堡门口，日本兵们燃着的篝火没了火，剩炭里闪着猩红的光。两个大兵坐在地上耷拉着头，过一会点一下，点下去又马上抬起来，四处张望一回，再耷拉下去，循环往复。剩下的日本兵在较远的地方躺着，打着响鼾，声如雷鸣。

        英子远远的靠崖停住，铁柱往前靠一靠，找个凹墙把东西放好，从地方随便捡个土疙瘩，朝谷地中间摸过去。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铁柱向看守的一个大兵丢出了土疙瘩。

        土疙瘩正中那个大兵小腿，打得他一个激灵爬起来，抓住枪转了半圈，嘴里喊了句鸟语。另一个大兵被惊醒，也抓着抢爬起来，跟着转了半圈。

        铁柱又弄出些响动，把两个兵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才朝着深谷另一边跑去。

        两个兵胡乱放一枪，怪叫着跟了上去，睡得像死猪的日本兵被惊醒，也抓着抢追过去。

        英子等到日本兵都跑远，才顺着土崖进了土堡。

        十二

        凭着小时候**留下的记忆，在黑暗中摸索着走了一大段，英子点燃一根火把。

        进洞的路是向下的缓坡，越往里走空间越大，土墙上开始出现人工雕琢的痕迹。火把能照亮的范围有限，英子处在火光的中间，被无尽的黑暗包围。气温开始降低，英子没带多的衣服，只能把身上的衣服紧一紧，定神继续前进。

        沿路很多岔道，英子只管走最宽阔的一条。没走多远，黑暗中传来沉重的喘息声，像风箱拉着风，粗壮有力，是从前面的墙里传出来的。英子将火把丢到前面，再抽出一根，双手紧紧攒住，随时准备给对面的怪物当头一棍。

        喘息声越来越近，一个黑影突然跳过来，遮住了火把。黑影向上伸出几根爪子，像是一只巨型蜘蛛。英子挥动火把棍奋力向蜘蛛砸过去，棍子却被什么牢牢吸住，伸不出去，抽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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