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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英子!是我!”
“蜘蛛”发出人声,是铁柱的声音。英子定睛细看,果然是铁柱,背上插着几根火把,像蜘蛛的长肢,打过去的火把棍,被铁柱牢牢的抓在手里。
“铁柱哥!你怎么进来了!”英子有点兴奋。
“你一个人不安全,我来陪你。”铁柱凭着地熟,甩掉日本兵折回洞口,背上放在凹墙里的东西,从岔洞追到了前面,看见身后有火光,又回转过来。
“里面冷,穿多点,别冻坏了。”铁柱拿出一件厚衣服递给英子。
英子没客气,哆嗦着披上衣服,接过被铁柱抓住的那根火把。铁柱也点燃一根火把,将光亮扩大一些,走到前面开路,但火光还是照不透黑暗。
路慢慢平缓,头顶透出微微亮光。越往前走,亮光越强,照在身上暖暖的。铁柱向上望,光线有些刺眼。
是阳光。
原来洞顶有一条裂缝,向前无限延伸,形成一线天。此时天已大亮,阳光照射进来,在地上铺出一条光路。两人将火把熄了,顺着光路前进。
光路尽头是一个大厅,大厅对面是一座大殿。大殿的外墙开着一排排窗户,窗边围着精致的花纹。五个拱门,一大四小,居于中间。大殿顶端刻出宝顶,覆盖金色琉璃瓦,阳光照射过去,富丽堂皇。
殿前数十级宽大的台阶延伸至大厅,台阶下四尊巨大的神兽雕像蹲坐高台,龙头鹿身,蹄子粗壮,眼睛都泛着绿色的幽光,神情倨傲,仿似活物。铁柱壮胆爬上高台细看,这些雕像的眼珠都是发光的绿石雕成,眼眶有很新的凿击痕迹,估计是日本兵想把眼珠挖下来,无奈每个眼珠都镶嵌严实,一时半会儿抠不动,只好作罢。
铁柱和英子坐台阶上稍作休息,迟点干粮权当早饭,便走进大殿。大殿里是圆形的大堂,中间一个干涸的巨大水池,中央有座喷水台。多年缺水,水池和喷水台都集满了黄土。大堂很高,却没有顶,正上方是个圆形的洞口,阳光从洞口倾泻进来,照得大堂金碧辉煌。两人无暇细细研究,绕过水池直奔堂后。后面左右各一个拱门,左侧脚印杂乱,右侧没有人走过的迹象,看来金贵和日本兵都走了左侧。铁柱也带着英子进了左门。
进门是一道长廊,墙上被日本兵点燃的灯台没有烧尽,跳着微弱的火苗。长廊尽头向左折,又是一道长廊,墙上依旧点着微弱的灯,靠里面的墙上,隐约可见隔段距离有一道石门。
最近的门前,脚印依然杂乱,门却关着。
“这应该是日本兵关的。”铁柱扫了一眼石门,便收回目光,伸手到旁边的墙上摸索,试探有没有机关。
英子跟上来,站在门口观察门上的奇怪纹饰。
一阵沉重的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起,石门向上打开。门里躺着几个日本兵尸体,都望着石门,眼珠突出,嘴巴大张,脖子上抓出长长的血痕。尸体旁除了步枪,还有一些古旧的兵器。
英子一阵恍惚,躺着的大兵缓慢的爬了起来,抓着英子往里拽,还有个大兵瞪着蛤蟆似的鼓眼,伸出沾满鲜血的爪子掐住英子的脖子。英子想奋力挣脱,可浑身发软,使不上一丝劲,她想呼喊,却张不开嘴,发不出声。
英子身子软的像面条,朝门里倒去。
后背传来一股巨力,止住英子的倾倒,将她拽出门外。英子恍然看见一位高大的将军,面貌看不真切,却说不出的英武。英子想喊,却大脑一闷,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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