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1 / 2)
        “我的父亲是一位教师，就这样。

        我住院一星期的时间都在做病因检查，很费钱，因为没有进行治疗，所以病情并没有减轻，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又因为是胃口病，只能吃流食，但食物进入胃中就感到恶心，过不多久就吐了出来，身体日渐消瘦，医生便用葡萄糖等营养药剂帮我维持体力。

        后来听我妈说，在我昏睡的时候，爸来过，医生把他俩叫去，对我现在的病情进行了通知，对，就是通知，像下病危通知书一样，告诉爸妈我的病情很严重，让他们做好最坏的准备。

        之后的事情我不知该怎么叙述，妈妈告诉我，让我好好养病，别的什么都不要去想，有爸爸和妈妈呢。每个家长都会为儿女着想，我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人安静的睡着，但我也知道家里并不富裕，妈妈虽说是个画家，但当时并没有画出名堂，我家可以说是爸爸一个人撑起来的。这烂俗的桥段发生了，我没有哭，想想总会过去的，结束——要不是我死了，要不就是我病好了。

        爸爸来的越来越少，坐在我身边，牵着我的手，冲着我微微的挑起双唇，笑着。坐一会儿，转头冲妈妈说：‘好好的，想吃什么就去买什么，不要心疼钱。’之后，他便走了，留下一阵烟味，但是他在这并没有吸烟。

        ……

        ‘这压舌板我们什么时候用过，这收款明细上怎么多出这样一项费用？’妈妈在和护士争论着。争论了很长时间，我有一些不自在，但——

        ‘您别着急，我帮您查查。’说着接过妈妈手里的明细，‘抱歉，是我们搞错了，我们重新给您再打一份。’

        ‘其实我也不是因为这钱，主要是因为你们这种态度。’

        我知道的——妈妈——妈妈。

        我没有描述的很清楚，甚至连细节都没有，我不想描述，因为我的妈妈是漂亮的，不理解她的人会将她丑化，我不想让任何人玷污我的妈妈。”

        “亦雪，我不会的，我理解。”

        “谢谢，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我在那场病中活了下来，妈妈还在，成了有名的画家，但是，我爸爸——很狗血吧，我也不相信，我的爸爸——死了，我说为了我死的，所以他很伟大，我是——呜呜呜。

        他是跳楼自杀的，和你一样，许山尘，但他是为了我，而你就不一样，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但肯定，他比你勇敢，他在用自身的力量去解决问题，我的爸爸没有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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