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哐当”一声。

        “你这都是什么破烂啊。”亦雪也不知道碰倒了什么，低头一看，桌下摆放着一些——什么——奖杯？“许山尘，你这是？”

        亦雪跪下，爬了进去，用手将一个拿了出来，屋里很暗，奖杯上落满了灰，感觉有些陈旧，但用手一擦，依旧闪闪发光。亦雪看了一眼奖杯底座，上面写的是XX一等奖。

        “亦雪，你看这些干什么？都是灰。”

        “嗯——我看看。”说着，亦雪又爬进去，将奖杯拿出来放到桌子上，一时功夫，桌子上便被占满了。“你——的？”

        “都是以前了——好了，咱该走了，天色不早了。”

        “嗯，走吧。”

        “哎——等等——那本书里有点钱，你拿走吧，今天可以吃顿好的，别总在家吃垃圾食品，营养不足。”

        “书里？为什么会在书里？”亦雪停住脚步，并没转身，也没回头，只是脚步顿了顿，便走出屋去。

        “怎么了？不拿吗？我请你吃顿饭而已，没有必要——”

        “不用了，不过为什么你要把钱放到书里？私房钱吗？”

        “不知道，这怎么说呢——”

        “那就别说了，不想知道。”

        “怎么了？突然——”

        “没什么。”

        “亦雪——”

        ……

        这夜最终还是下来了，下来拉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这是满哥那，现在都塌了。”眼前是一片废墟，在幽暗的灯光下，像一个喝醉的老人。

        “那天满哥把我送出来之后，警察就冲了进去，后来我在邢老板那听到的巨响，就是满哥搞出来的。满哥点了几桶烟花，‘啪啪啪’几声，就像放炮一样，警察一时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急忙向后退，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四周墙壁一抖，屋顶直接塌了下来，本来就是危房，在承重墙上打几个炮眼，就彻底塌了，警察慌了，烟尘四起，现场一片混乱，满哥就趁乱逃了出去。”

        “他杀了人？”

        “嗯，那场事故死了很多人。”

        “他——怎么这样！”

        “——”

        “一群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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