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李昭福硬着头皮回杜李 于常委为了亲人巧安排 (2 / 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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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 李昭福硬着头皮回杜李 于常委为了亲人巧安排 (2 / 3)
        长风镇停车时,刘喜豆闻到了一股尿骚味,下车去处理小丽的尿布,李昭福、成仕雄也跟着下了车。李昭福好像没看见刘喜豆换尿布,有些纳闷,但没有开口去问。后排那四个人是长风下车的,他们还要坐马车。李昭福看到他们坐上了等在车站外面的马车。

        李昭福买回来一种叫婴儿米粉的东西,在刘伟家让小丽试过,小丽很喜欢;所以多买了一些。李昭福买了好些东西回来,就连刘欢欢也没有忘记,李昭福说道:“我没有养过女儿,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你喜豆姨让我买几个发卡,说刘货郎那里没有这种,我就买了。”刘欢欢拿着那发卡宝贝似的,给李昭福深深鞠了一躬。也不知道她这地主家的小姐是怎么当的,几个发卡就让他高兴成这个样子。

        翠娥是立夏那天临盆的。现在的人不知道临盆的真正含义,现在都在医院分娩,小孩出来后,打屁股直到把小孩打哭了。以前不这么搞,拿来脚盆把小孩接住,多半是猛地摔一下的,摔疼了,或者是吓着了就哭了。也有不哭的,那就得不断地颠簸脚盆,直到小孩哭出声来才能停止。田毛头的第一个小孩,后面被叫着立夏的姑娘,可能在肚子里养得好,皮实,出来的时候,狠狠地摔了一下,没有哭。众人过来摇晃,脚盆里人从这边滚到那边;又在地上使劲磕脚盆,人在脚盆里跳上跳下:还是没有哭。只得把田毛头喊进来再摇,田毛头摇了好久,脚盆都快摇烂了,田毛头自己都要哭了,立夏还是没有哭。翠娥什么都不顾了,走下床来朝立夏一巴掌打过去,立夏终于哭了。这才剪了脐带,洗干净,包了起来。

        接生的高兰兰回去跟刘娭毑讲这事,把刘娭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高兰兰也跟于蕾说了这事,于蕾说上海的医院接生是打屁股,生红生时,就是这么做的;要真是把人摔死了,或者摔出第二个张十六来,那不麻烦了嘛。高兰兰觉得于蕾说得对,请她把整个过程详细讲了一遍。

        于蕾是过了一个星期才来的,利用了一个星期天的时间。来的那天是星期六,先去中学看了一下李禹成的情况,在刘明海家吃的中饭。在从清水坪到杜李的路上,刘明海说到了李昭福和刘喜豆的事。于蕾不反对,很高兴的,只是土改还没结束,最好过一段时间再说。到了杜李,于蕾让刘明海先去金家台,自己去学校见了黄蔚,看了一下她的生活情况。然后又去了乡政府,区楚良还没回来,熊承继到后塘村去了,只有唐三赖在家。

        “唐乡长!”“欸!”“听说你结婚了。”“是的。”“新娘子呢?”“还是新娘子呀!回娘家了。”“哪里的?”“就我们金家台的,王家二小姐。”“哦,是这样的呀,那我们是亲戚了。”“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愿意攀我这亲戚?”“愿意,愿意。”

        于蕾乱说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亲戚。还别说,要仔细论起来还真是亲戚,只是于蕾理不出来。别说于蕾了,唐三赖、李舜成也都理不出来,就连李昭福都够戗。哪里来的亲戚?魏长安的妈妈柯氏和刘伟的妈妈是亲戚,虽然转了几道弯,那还是理得清的;至于唐三赖和柯氏、于蕾和颜香香的亲戚关系大家也是算得来的;这样一来,这两人可不是亲戚了吗?

        以前官员中间相互之间扯关系除了姓氏、老乡,还有就是哪年的贡生、哪年的秀才、哪年的举人。现在没那个了,也就只能在是不是亲戚上下功夫了。后来又增加了战友、同学关系,不过那都是后话。

        于蕾并不是想和唐三赖攀亲戚,她这样说是想让唐三赖陪自己去金家台。到了牛草坡见到了刘喜豆,刘喜豆说自己正好要去金家台看看浸泡的种花生发芽没有,于蕾就让唐三赖回乡政府,自己和刘喜豆有说有笑地上了金家台。

        刘喜豆又说起了修缮李家老屋的事,先前在东乡也说过这事,当时于蕾说:“过一段时间再考虑,仕雄终究是要去城里上班的,修那么多房子干什么?”

        听到刘喜豆再次提这事,于蕾回想起以前的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说道:“差点忘了,现在东乡要分成两个县,仕雄的事,要赶紧落实才好。”“怎么办呢?”“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回去后找人问问。”走了一段路,于蕾又说道:“我想只能先解决户口问题,把户口转到哪个单位,等初中毕了业再安排工作。”“好的,我听你的。”“还有,你家最好不要划为富农,地主更不行。”“那我也不晓得呀!”“千万不能跟红生他爹爹一样。”“我记着呢。”“其他事先不管了,先解决户口问题。”

        到了金家台,于蕾和李昭福谈了很久,于蕾说陈亚文也说你应该进城,他还说:进了城,就算划成了地主,也不能进城抓人。等杜李乡从东乡分出去了,更是没有一点问题了。李昭福仍然坚持他说过的观点,仍然坚信“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这句话。就这样离开,像一个败下阵来的勇士,他不甘心。他说道:“如果没有土改这事,如果没有那个姓何的说要揪李昭福这个地主,那我兴许会去东乡;现在我不能去了。”于蕾没话了,她理解一个有傲骨的人,是不会计较个人得失的。

        大多数人把个人得失、把声誉看得很重,真正忠诚于内心的人是不计较这些的。于蕾无法理解李昭福的真实想法,李昭福也很难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表达得十分清晰。男人们都是这样的。

        傍晚,熊承继上金家台来了。还别说,唐三赖也有做好事的时候,他一见到熊承继就跟他说于蕾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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