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尸惊鸦来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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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尸惊鸦来1
        等我醒来,我躺在李千军家大堂屋的沙发上,四周光线昏暗,屋外雨声棉棉雷声轰轰隆隆。胸口缠着厚厚一层纱布。我轻轻按了按,里面应该是包有草药之类的东西软软的,我晃动了一下身体扭了扭腰没感觉到那里不适,反而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我走出门口,临近天黑没看到一个人,李子张晨不知道跑那里去了。一整天除了吃了那碗鸡血就没吃过饭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常言道天道酬勤乃世间之真理,要是勤快点,别说做饭生火,就那个珠穆朗玛峰装电梯的项目,都能给它承包下来。我走进厨房灶火奄奄一息,有个凸起的土包引起我的注意,我拉开灯,走过去仔细看看好像是土包鸡,我拿了根柴火棍敲开它,里面包着一层芭蕉叶被烧得焦黑,我心想这里面该不会真是包了**。我急忙撕开叶子,里面是个焦黄的大老鼠,这不就是我们中午扛回家的鼠王么,这操作吃法我还是第一次见。我还以为这老鼠会用来像烤烧烤一样放炭火上烤。我也就没多想,撕下一只鼠腿开始啃吃起来,还别说、这嚼头果然带劲有点微微的膻鲜味,这鼠王腿可比野兔还粗实,劲道甜美,味道跟牛肉干加上兔腿肉一样。

        刚吃到一半,外面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我走出门一看是李子张晨和李千军他们回来,李子看到我就跑过来说:“哟,还吃上了,看来没问题了,这李医生果然神医啊。”张晨跟在后面,两人浑身湿透了。李千军把车子停好盖了层油布就跑进厨房说着:“这鬼天气说下就下,看来要出丧有点难了。”

        我中午吃了那玩意就昏睡过去,这听到李千军说要出丧,我就想到这什么时候人又翘脚(去世)了,我啃着鼠腿跟着进去,李千军也撕下一只鼠腿招呼着李子张晨过来尝尝,然后我问李千军:“出丧?哪儿有人又翘脚了?”

        后来根据李千军的描述,那人是新村的,因下雨开车滚下悬崖。就死在今早我劝李千军停车下来走路的路段。我们回来时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所以那人可能是在下午滚落悬崖。

        当被人发现时摩托车严重变形,现场惨不忍睹。

        当时李千军接到电话是新村的村长张东象打来,差不多在六点左右,李千军这才匆忙带着张晨李子就赶去帮忙收拾尸体去了。现场围着二十多人,却一片混乱,大家看着束手无策,有几个年老的上前用布将尸体盖住。直到李千军赶到之后才找了几个胆大的人一一收拾碎尸。李子张晨远远看着,不敢上前。雨越下越大,李千军又让他们暂时把收集的尸体碎片包裹好,搭建了个能避雨的篷子。又叫村长安排大家回去找集柴火,废弃的轮胎,晒干的黄豆。

        等到雨晴之后连夜将尸体火化。未能处理完善,李千军和几个捡拾尸体的人就不能踏进别人家里一步。(在农村存在很多封建迷信,碰过死者的人连回家都要三过火盆,贸然进入别人家里更是大忌)李千军才这才带着李子张晨回到家里,也刚好看到我醒来。

        李千军烧起灶火,身在异乡李子张晨他们也没多备衣物,就挨着灶火烘烤着衣服,潮湿的衣服被火烘烤很快就冒起了一股白色的烟雾。李千军一边烘着衣服一边说着:“这人啊~一辈子就这么潦草。空手而来空手归去,最后留在世上的也仅仅一堆白骨,给活着的人脑海里存留一丝记忆。”夜雨连绵,鬼风“呼呼”的吹袭着大地,屋里的电灯也摇摇晃晃。

        烘烤了差不多三四个小时,我看手表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雨逐渐停了下来,微风拂过树梢,拽下了一颗颗水滴。看了看天气变好,李千军拿出电话给新村张东象打去,电话这边他说让张东象带着众人扛来死者生前衣物和部分柴火轮胎、汽油黄豆。这些东西持续燃烧性强,尤其是黄豆(豆腐豆)在经过燃烧之后形成的“炭火”比柴都好使。以前跟我爷东奔西跑这种事情听说也见多了,李千军翻箱倒柜的找来半口袋黄豆,四十来斤,绑在摩托车货架上,带了一套雨衣就准备往山下去。然后让我们留在家中早点休息睡觉,我白天睡了半天,现在没有一丝困意,就向李千军提出了一同前去,毕竟这些事跟着我爷也多见,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李千军同意了,就载着我往山下驶去。

        路面上的灰土泥巴被大雨冲刷干净,路面不算太滑,摩托车大灯在黑夜里照亮了大路,阴风吹来身上也冒起小鸡皮疙瘩。行驶了接近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事故现场,新村的人差不多来了三十多个,大多部分我都见过,但叫不出名字。他们把柴火全部堆积在一起,看起来得有四米多长、一人多高,衣物、轮胎黄豆铺在柴堆上面。

        四周全是凸起的大石头,地面积满了小水坑,悬崖上的灌木杂草被坠落的摩托车压倒出一条“路”,好像大蛇爬行过小草地留下的痕迹一样。张东象看到我们到来,上来给李千军和我一人发了一支烟。张东象见过我,跟我搭了几句话,问我爷身体怎么样,最近他老人家在忙些什么之类的。我笑着说他最近没啥事,天天在家喝茶找串寨呢。说实话我爷这两天神出鬼没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忙活什么,但我肯定,这事情跟我胸口的淤青血丝关系很大。

        李千军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去抬尸体去了,我看着情势,想着要做点什么,就索性大喊着:“属狗,属鸡的人全部转过身去。”这围着三十来人,有六个就转了过去,看来他们不是属鸡就是属狗了。以前常看到我爷就是这样喊的,不过我爷是根据生肖相克才来决定什么属相要做回避,他老人家自然有一套。而我什么依据都没有,我想着做点什么事呢?就完全胡扯瞎叫,可能他们这些人知道我是杨老先生的孙子,自然懂点法道,就自觉的转了过去。

        过了一会李千军抬来尸裹并将其放到柴火上,又叫人爬上去浇洒汽油,他走过来对我说:“你个娃娃,不懂就别瞎指挥,这死者属羊,子鼠丑牛未羊相冲与午马相害,要回避也是属鼠属牛之人。”然后又听到他大喊着:“风高过剩,人去魂散,属鼠属牛的也跟着快点回避。”这李千军喊完围着的人又跟着转身过去了十来个,知道我瞎喊,从他的话语中听得出是不想让我颜面扫地。

        接着,李千军点燃火把,朝尸体扔去,明火遇到汽油瞬间燃起熊熊大火,火势如同魔龙随着浓烟直冲夜空。我们步步后退,大火烧灼着黄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柴堆废轮胎全部被点燃浓烟滚滚而升,我站在人群中,我心想难道逝者就没有亲人吗?还是不忍看着火焚而留在家中?正当我想着这些杂乱的事情时,转过身去的人群大喊着:“我凎,那尼玛是什么东西,怎么成群结伙的飞着来?”人群瞬间炸锅,纷纷转头看去,只见漆黑的天空中一群乌黑的鸟冲直飞来,然后直上云霄,山谷中卷起狂风。

        过了两分钟凄凉地悲叫声响遍山谷,这叫声是乌鸦没错。随着百来十只乌鸦从高空飞跃而下,剑拔弩张的直冲火堆。撞击到柴火堆里击起的火星朝人群炸开飞来。我们一群人朝开阔区域跑去,乌鸦惨叫声不绝于耳,背后“彭彭”响乱一团。这些乌鸦不知从哪里飞来,更不解为何要冲向大火。一直持续了两三分钟,上百只乌鸦全部扑进烈火之中。人们心里也范起了嘀咕,不少人张口结舌身躯也微微颤抖。

        熊熊烈火势不可挡,撞击而来的乌鸦很快被烧为灰烬,空气中羽毛的焦灼味随风扑来,我们坐到地上观望不敢上前。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乌鸦一般在树林中多见,集群性强性格凶悍,食昆虫腐肉。但近几年来更是少之又少,这夜黑风高的一下子冲来这么多,更是诡异。

        大火持续燃烧了三四个小时,天空逐渐变亮,李千军想带着两个人上前查看尸身烧得如何,叫了两声却没人愿意。最后我跟他两个朝火堆走去,炭火烧灼着尸骨,看上去乌漆麻黑的,旁边散满乌鸦的白骨堆成小山,李千军看了看说:“还不行,我们在加点柴火。”说完李千军和我又找来大捆干柴和剩有的黄豆全部加了进去,我两后退了几步就看着浓烟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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