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脉龙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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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脉龙村
        前面没有不见头颅还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后面也没有可怕的第三只眼睛,摩天大楼在盖,危桥在修,地球在精心的孕育着每一个生灵。

        我老家位于云南省S市的一个小农村:脉龙村,脉龙村有四五十户人家。村庄建设在半山腰,泥巴路连通山脚,山脚下是早已干枯的河流。

        脉龙村四周群山环绕,眼前的山粗犷而冷俊,又争雄似地一座比一座高,犹如那骆驼躬下的脊背,蜿蜒连编的群山连接着最东面那座贴在蓝色天边的高峰、令人感到刚正不阿又酷似腾起的龙,使人振奋。脉龙村因此得名,在当地如果有人去世,人们建立的坟墓口向都是朝东方太阳升起的山峰指去,据说能保佑后人昌盛繁荣,大富大贵,那里也是逝者最终的归属。

        前几年,为了让周围村民,和附近村庄,大路能直接通车到市区,乡下家家户户能驶上水泥路,饮上自来水。政府开始研讨最直径的道路规划建设。大路蜿蜿蜒蜒的被攀附在被前人称为龙脉的大山之中,陡壁悬崖之上架起桥梁,隧道从山底直通对面。整个工程艰难险阻。同时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天然杰作也被弄得千疮百孔,像是被卸掉鳞甲的腾龙,漏出了白骨,满目疮痍。

        也在同年许多奇奇怪怪的故事在各地紧连发生..

        在这里不得不说说我爷爷,出生在五六十年代的他们,虽然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没有经历过硝烟弥漫的战火,但也没有真正享受过生活。出生在那个年代的人,家里兄弟姐妹较多,又因刚刚停止的硝烟,国内生活水平极为低下,过着衣不裹体,食不饱肚的生活,因此他们那一代人的童年只有饥饿贫穷和不幸,却没有快乐可言。

        我爷爷名叫杨剩,这是他老一辈人给起的。年轻时他消瘦的像个竹竿,杨剩这人心想这长辈起名也不慎重点,什么羊剩、狗剩别提多难听,后来杨剩给自己换了个名字叫杨壮实,想意寓自己能多吃胖点长点个。在过去农民生产分配听指令,干多干少一个样,每个村子都成立一个集体生产队。生产队在国家计划指导下,有权根据本队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编制生产计划,制定增产措施,指定经营管理,在完成交售国家任务条件下,有权政策规定可以处理多余的农副产品。生产队作为一种组织,具体存在的时间为1958年至1984年。那时候杨壮实也是其中一员。

        杨壮实身高五尺,按现在长度换算1米67都不到,前额宽长是典型的马嘴脸,给人感觉总是像个奸佞之徒。面相心生这话不假,杨壮实在生产队偷奸耍滑、呈平庸之辈,但杨壮实心里鬼把戏倒是不少。也原于时代生活贫穷人们吃不饱,一个大家庭里面只有出远门的那个人才有一条完整的裤子可以穿,其他兄弟**穿着只不过是破烂不堪的裤子再缝缝补补遮个羞。杨壮实打起了集体生产队粮仓的主意。和杨壮实一起“策划”偷粮仓的另一个人叫刘卡买(卡买是方言、翻译过来就是没得、没有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家人起这么个名字是有啥想不通的)

        刘卡买是个可怜又可恨的人,专干偷鸡摸狗的事情,更是嗜酒如命,家中有三个哥哥一个妹妹。家里多人,虽说最大的哥哥有十六七岁,能帮家里分担一点负担,但小的始终不能自理自足,一觉醒来饿了那就喊哭着要吃。本身就一贫如洗的家庭,父母只能进山打猎贩卖肉皮来维持现状,妹妹从一岁时就留在家中让三哥照看,刘卡买父母和往常一样进人深山狩猎,但这次却去而不回,尸体半个月后被村民在深林中发现,头皮被撕剥四肢扭曲的打结成一团,死相及其诡异已经严重腐烂。于是大伙并将刘卡买父母潦草就地安埋,当时连个墓碑都没有,从那时候起,四岁的刘卡买和妹妹被哥哥拉扯长大,刘卡买那时候年幼不知道生离死别的道理,无数次从半夜醒来哭喊着要找妈妈。这天半夜风高乌云也密布,遮住了洁白无瑕的月光,刘卡买再次从梦中哭醒起来,也吓醒了岁小的妹妹,哥哥们一个劲劝说没用,刘卡买就跑出家门嘴里喊着妈妈、要找妈妈。不知跑了多久刘卡买脚一滑摔到一条深水沟里,哭喊声撕破黑夜,然后即逝安静。后面追来慌忙的两个哥哥没提手灯,抹黑根本看不清路面,听得到声音却不见人影,一个劲的呼叫刘卡买。声音惊起了村民的注意,就提起了煤油灯出来看情况。最后在村里人的帮助下将摔入深水沟的刘卡买救起,刘卡买摔折了一条左腿,而幸运的是刘卡买没摔到水潭子里,不然得活活淹死。而在那个医学缺陷的年代,没能得到及时治疗刘卡买落下残疾,走了一瘸一拐一辈子。

        刘卡买从那次意外发生之后不在愿意和人讲话,性格也发生了诡异变化,慢慢长大后十五六岁的刘卡买时不时会往别人院子里扔石头,打死村民的小鸡小鸭,刚开始村民只觉得他可怜并没有责罚,也这样刘卡买更是变本加厉,三个虽然是亲哥哥但刘卡买总惹麻烦,而在那个弱肉强食没有能力就吃不饱饭的社会,刘卡买脚腿不方便,最后三个哥哥也不在管他,就连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都无心叫他。只有小他三岁的妹妹会偷偷留下饭菜给刘卡买。刘卡买对人冷漠无情但唯独对他妹妹很好,有时候他摘到果子或者亲戚好心给他吃的,刘卡买都会先给妹妹。有一次刘卡买闯入村长家偷窃粮票布票,和一些值钱能换粮的东西被逮个正着,村民们将年仅十六岁的刘卡买捆绑在村中路口那两颗大垂柳树下,数罪并罚。(在过去旧时代的时候,只要有人放了错都会拿到村口树下惩罚,经时代发展洗礼,慢慢才没有了这个给人赎罪的“仪式”)神奇的是另一颗树上竟然也捆绑着一个人,没错!那个人就是我爷爷杨壮实。

        杨壮实身矮脸长,是村里同龄人嘲笑的话点,每次只要看到杨壮实,和杨壮实同龄或者比他小的伙伴就会围上来作弄他一番,这杨壮实平时懒得跟他们计较就算了,碰巧今天他心情也不顺畅,那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虽然个矮体瘦,兔子急了还不是照样咬人,个矮体瘦怎么了?跳起来那还不都是快小两米的大竹竿!杨壮实抡起拳头就朝其中体个高大一人脸上招呼去,那家伙挨了杨壮实一拳连门牙都给抡没了,另外两个看到杨壮实发飙害怕的躲得远远的不敢上前,三个人跑了两,剩下一个被杨壮实按在地上猛锤,这下可好了按地上那人被揍的跟猪似的鼻青脸肿,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是没脸见人了。

        后来被打的那个家人找到了杨壮实的爹,就是我祖祖,我祖也是个红疤肚子(译:冲动的人,也译音为豪爽大气)听到杨壮实把人打了,二话没说拿着牵牛绳子就去找杨壮实,找了半天最终杨壮实在深水沟旁边抽着老草烟被找到,我祖从背后偷偷摸摸过去一脚把我爷杨壮实踹倒,拿着绳子就捆住他,最后栓到村前两颗垂柳树下。

        刚捆上没多久村长就带着刘卡买也捆到另一颗树上,我祖一看村长带人来这一问这才知道是去偷了村长家的东西,我祖就去家里提两斤玉米老烧(用玉米烤的酒)几个大老爷们一边喝酒一边审问“犯人”。我祖倒了半小杯酒给杨壮实说:“喝两口冲冲,等下抽你小子,叫小点别给我丢人。”说完后倒了半杯也给刘卡买递过去,没想到刘卡买平时不与人交谈却喝我祖递给的酒,杨壮实在一旁打量着他。酒喝完被杨壮实打的那家人也过来了,我祖瞄了他们一眼就折下柳条走到杨壮实前边恨恨抽了两条子,嘴了骂了几句杨壮实的不是,又绕回去喝了大口酒水,看着被我爷杨壮实打的鼻青脸肿那人,畏畏缩缩躲在后面。我祖又走上去抽了杨壮实两条子,一边打一边笑,村长和其他人一脸懵逼的喝着酒,始终想不通抽自己的儿子到底有啥好笑的。

        来来回回抽了几十条子之后,最后给对方赔偿了几斤粮食几小尺布,杨壮实的事情算是过去了。后来村长想让我祖顺手抽刘卡买两条子,我祖却死活不干,可能出于刘卡买的遭遇情况,没人去抽他,也没人去通知他哥哥们,后来村人们相续回家,就留下刘卡买和杨壮实两个人捆树上,让他们好好反省。就这样俩人最后被捆了小半天,直到后面刘卡买的妹妹发现之后乘着没人硬把两人偷偷放了。也就这样刘卡买和我爷杨壮实阴差阳错成为共患难兄弟,刘卡买也第一次交了我爷第一个朋友。这也应了一句话“一窝路子一窝人。”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三五年!脉龙村的后山是一片原始森林,这片茂盛的森林海洋覆盖率冲阔百十公里,在以生产量为大体的前提、得到当地相对政策的支持下,脉龙村集体生产队队长刘望三组织了这次达三十多人、上山开荒造田的盛大卓远任务。

        生产队伍每天早九点集合上山劳作直至傍晚六点下山返回。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清晨的群山在雾的笼罩之下,漏出半个山尖,火红的太阳远远看去与山顶端平行,如果山脉化龙,那么太阳所在的位置犹如腾龙吐珠,很是好看。一小时之后,雾在慢慢消散,蜿蜒起伏的山峦若隐若现,像是一条腾龙在云端游玩。过了一会,天空慢慢泛起金色光芒,好像一条腾龙一跃而起,它没想打个招呼,就直冲云霄,眨眼间就稍纵即逝。

        中途由村里妇女给大伙送饭,听说一天管三顿饭我爷杨壮实就屁颠屁颠跟了去,虽说一日三餐。这饭可不是我们现在随处可见满香饱满的大米饭,那时候大米稀缺,人们吃的都是玉米(在当地也叫包谷)磨成的颗粒状被当时的人们称为“玉米沙饭”,一斤玉米沙里配上两把大米,几棵革命菜溜水一煮未见半点油花就是大家的伙食,午休吃饭的时间大伙高歌而起,和送饭的女人们对唱山歌,这是在艰苦环境中劳动人民忙里偷闲,却不丢失乐观积极的力量情绪,自行自乐。悠扬的山歌回荡在大山峡谷之间,也如一缕炊烟漂然在森林深处...

        杨壮实可不为这情所动所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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