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塞北的雪 (2 / 5)
        我应声着。我知道拔毛必须趁热，把鸡沾到开水里，然后迅速拎出来，别怕烫，手要快，一旦水凉了，就费劲了。

        我蹲在院子的石板上，整个人沉浸在开水烫毛的腥臊里，一把一把地往下薅，很是过瘾，大公鸡渐渐露出白花花的鸡皮。拔不动了，再把没浸透的地方烫一下。

        羽毛拔光，还剩一些毛根和毳毛。大叔给我一把镊子，让我慢慢找。他说眼花了，挑不干净。

        天色突然阴暗，上午竟下起雪来，落花点点，漫天飞舞，丝毫没影响我拔毛的兴致。

        当年我追丁娜的时候，就是站在雪中痴望着她，那时她清纯的像一个中学生，冰凉的雪花落在我的脖子上，化做水流进去，浑然不觉。真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同样是下雪，我在丁娜家里拔鸡毛。

        塞北的雪，金贵如油，因此老天很吝惜。对我来说，无论是下雪还是下雨，我的心情都特别愉快，这更加增添了过年的气氛。

        到了丁娜家以后，我只给老爸老妈打过一个电话，报下平安，这几天一直没联系，他们也有丁娜的电话。我想初一早晨再打吧。娶了媳妇忘了娘，在我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做什么事，假如不会，可以慢慢来，我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开鸡皮，抻出内脏，剔掉绿色苦胆，大叔在我身后看了一眼就走了。我把鸡胗子剖开剥净，展现在眼前的就是一只完整的白条鸡。

        被拔光毛的大公鸡好像阉割的太监，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这使我想起了丁娜。

        雪浅浅地下了一层，盖不住土。

        我把鸡交给大叔，大叔说“好。”

        然后我全副武装，准备出去走走。

        大妈说：“出去呀？”

        “嗯，随便走走，一会回来。”我这么说，大妈一定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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