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脱胎换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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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脱胎换骨
        这一宿,我俩一会睡一会醒。好不容易挺到济南,然后坐公交,走街串巷,幸亏丁娜来过,这和去北京那家诊所差不多。路过一家超市,丁娜买了两盒营养品,其实我不太赞同买这东西,都是类似中华鳖精的保健品,吹的比灵丹妙药还神,早让秦始皇发现,哪还有唐宗宋祖。但愿她姥爷吃完能塞过活神仙。

        我拎着大包小包跟着她,好像新婚的小两口回娘家。

        见到她姥爷,瘦高个,曾是国营企业的工程师,虽已退休还是非常注重仪表,衬衣领带一个都不少,根本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好像风烛残年归国的华侨。他见了丁娜都没显出惊喜来,特别是看到我,更是横眉冷对,一点也不感激我送她外孙女过来。原来这个世界上不光我一个人这样。

        中午丁娜和她姥爷做饭,我帮不上忙,她给我找来一大摞书。我和她姥爷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都喜欢看小人书。如果给个机会,我一定和他唠唠看小人书的感觉。

        我不知道丁娜是怎么介绍我的,尽管我们在一个桌上吃饭,他姥爷一句话都不问,看我就像一个开“面的”的司机,只负责接送,能让我吃饭已是莫大的荣幸。下午丁娜带我去看大明湖,还有那个趵突泉,喷的没完没了,好像地漏堵了似的,直往上冒水,让我无法形容。

        我问丁娜最喜欢什么,她说游山玩水,一看到山和水,心情就特别舒畅,心胸特别开阔。可是我看到山水,就想起部队驻扎在大兴安岭上,河套对面无尽的山峦上长满了白桦林,偶尔一个傻狍子听见猎人的脚步声,就像猪听见我吆喝,定在地上辨认,枪不响都不带跑的。

        但我无瑕顾及这样的风景,到了春天,我密切关注放养的猪群,生怕它们野合之后回来上山去拱农家播种的自留地。经过几次肆意的践踏,老农已**,来中队检查站告知已下了猪套,让我小心看住了,否则再去会弄死的,所以一提游山玩水,我就紧张,怕猪回来。

        丁娜姥爷家是套平房带着一个长廊小院,内部一室一厅,外面是沙发和餐桌,屋里有张大床。我想她姥爷肯定不会让我挤着睡,即使丁娜同意,她姥爷也会把我蹬下去的,所以我不去凑那个热闹。但是我又不能睡到大街上,她姥爷既然没有撵我走的意思,那我只好睡沙发了。

        晚饭后,丁娜陪姥爷在里屋待了很长时间,肯定说说家里的事。出来的时候,她姥爷拿了一张折叠的行军床,我知道这是给我准备的。丁娜又铺上被褥,好像一个狗窝,让我心里暖洋洋的。

        我说:“你不用管我,快去陪你姥爷吧,我自己睡。”我这么说并不是想让丁娜陪我,我的意思是你看姥爷来的,他都七十多了,需要你多陪陪他。但丁娜丝毫没有听进去,她又给我找来一个脸盆,让我刷牙洗脸,然后又从里屋拿出一个盆说,这是我刚才洗脚用过的,你凑合着也把脚洗了。

        我说洗脸洗脚还分得那么清楚,我用你的洗脚盆洗脸就行,甚至水都不用换。丁娜说有个笑话讲一个傻老爷们总是傻笑,原来是喝了他媳妇的洗脚水。

        我说,我也想傻笑,给我也喝点吧。丁娜说,真喝傻了,我怎么向你妈交代。她忙完这些又回屋去了。

        我自己带了洗漱用具,奉丁娜指示,今天得认真点,接下来还有什么故事情节,我也不清楚,但总感觉意味深长。

        在她姥爷家,丁娜就是导演,我客随主便,实在不会就临场发挥。我很仔细地刷牙洗脸,最后洗脚,也像刷牙一样把脚缝都锯得干干净净,长时间不洗都黏了。

        我又顺便把袜子洗了,倒水涮了涮盆,在别人家里就得讲卫生懂礼貌。然后这才半躺在行军床上,盖上被,感觉还不如沙发舒服,就是能伸开腿。

        我熄灯后彻底躺下,坐了一宿火车,腰乏的很,行军床中间的金属支撑像变魔术的铡刀要把我从中分成两截,我把屁股挪到前半部分,我的头就会像狗一样耷拉到地上,她姥爷这是要废了我,一个行军床连睡觉都困难,更别说干其他事情了。

        我正在床上扭曲着身体寻找一个适合腰部的切入点,丁娜悄悄出来看我,我还在摸索最佳位置,好似猪在地上蹭痒。她轻轻坐在床边,弄得行军床更是咯吱咯吱地响,我俩都笑了。借着她姥爷门口小窗的白炽灯光,我看她穿着浅色带花的分体睡衣,头发散乱搭在肩上。

        我掩饰不住惊喜地问她:“怎么还不睡?”

        “出来看看你洗脚没有,在火车上隔着鞋,我都闻出臭来。”这是实话,因为我的脚不仅奇臭无比,还严重脱皮,小的时候,我妈用碘酒给我抹脚趾缝,疼得我像得了脚气的兔子,嘴咧成了三半。但是碘酒并没治好我的脚气,反倒感染了我的右手大拇指,变成了灰指甲,总感觉好像有残疾,不敢示人,我恨不得拿左手写字。

        我指了指搭在行军床尾的袜子,然后两腿往边上挪了挪。

        丁娜坐在床边,背对着光,我抓住她的手,她想抽出来但没那么坚决,被我紧紧地握住。既然没挣脱开,也就任我摩挲,好像在摸九节鞭。因为专注,她的手柔软细腻,这种感觉和胖子的完全不一样了。人一旦有了欲望,思想就开始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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