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睚眦必报 (1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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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睚眦必报 (1 / 2)
        我在部队第三年有两种选择,一个是考取军校,一个是回地方参加成人高考。那时候普通高校的大学生是不允许结婚的。但是成人高校就不同了,已婚的、为人父母的均可以来上学,只要不抱着孩子上课就行。

        因此我的同学有很多是在职人员,当然也有应届毕业生。室友孙大哥就是带薪上学,但他振振有词,俺老孙是来取经的,不是娶媳妇的。孙大圣和我正相反,我是八戒,就奔着丁娜来的。我已经开始计划,准备回高老庄了。

        慈梅是有工作的,她甚至比我还要大,我称之为太后一点都不过分。所以我在慈梅面前就如发白的油梭子——短练。当然某些女人天性使然,善于把男人抽得像陀螺一样旋转,慈梅俨然是一个好手,我要不是心中装有丁娜,一定转得比陀螺还快,永不停息。

        我对社会的认知都来源于暑假打临工和部队从军的经历。科技的落后,使我都想不起来打电话是先拨号还是先拿听筒。

        我们周五下课就赶往北京南站,售票厅在候车室外,只有一个窗口,买票的人像八爪鱼排起了长龙。我向来是不守规矩的,也不懂规矩,比如扒火车逃票。还有就是丁娜的姥爷病了,属于特殊情况,而且有特殊情况的不止我一个。于是我抢到窗口,只剩一张座票,其余都是站票,而且最近的还是夜里十二点半,不过我站着无所谓,丁娜有座就行。

        我和她去了候车室,南站相比北京站小很多,就一个候车大厅,黑压压坐满了人,地上摆着大包小包。门口左边是个卫生间,旅客穿梭出入,空气里混杂着刺鼻的来苏水和零星的尿骚味道。右边有个贵宾室,摆了许多沙发,里面有几个人头晃动,门口的牌子上标明五块钱一位可以坐到上车。

        我劝丁娜,咱们进去坐沙发吧。她说啥也不肯,不愿意花那个冤枉钱。我只好陪她走到大厅靠里的一个墙角,这里暖和一些,离卫生间较远,空气还算清新,我们把包垫在地上靠墙坐下。

        虽然席地而坐,我怡然自得。如再摆放一个钱罐,就可以向檀越化缘了。

        可惜我那时仍然不懂怜香惜玉,也许是银子不够,没有实力让心爱的女人过上好日子。丁娜不愿去贵宾室,我也没有感到意外,对我来说,坐哪都无所谓,我有丁娜一个人就足够了。

        初恋女友的故事没有讲完,我还要继续分解。显然我不能着重描绘分手的情形,当然丁娜也没有在意,我担心历史会有惊人的相似。

        当时青春年少,懵懵懂懂,根本就不懂男欢女爱。感情犹如傍晚突袭的海潮,云高风急,然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晨起就退得无影无踪。或许高潮来了,我借着东风扬帆起航,翅膀一旦坚硬有力,就再也回不去了。初恋女友还沉浸在琼瑶的中,被虚拟故事中的白马王子感动得以泪洗面。可是我已经四大皆空。

        初中毕业之际,初恋女友送给我一个绿皮笔记本,她在扉页上寄语:“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永远为你祈祷。”如果她没有辍学,我们是不是就如胖子和小姐姐比翼双飞,共挽鹿车,也许根本不会有丁娜。可惜历史没有如果,更没有也许,这注定就是一个无言的结局。她再也没有见到他的白马王子。

        肚子开始罢工,咕咕呐喊。我们点了一份车站里的快餐水饺,好像用暖壶水泡熟的,皮大馅薄,很有嚼头。

        饭后,我们寻到原窝,继续盘腿开天,辟地而坐。丁娜不再说什么,依偎在我怀里,高高梳起的马尾鞭子挠得我脸痒痒的。她睡眠真好,不一会儿就趴在我的胳膊上睡着了,我一动不动,比蜥蜴还老实。

        检票上车,乘客比我想象得多,车厢过道里有站着的有坐着的,座位底下还有躺着的,把光脚伸出来,散发出原始的味道。我们跨过双脚,穿过人海,找到自己的座位,把行李塞到车厢托架上。丁娜拉着我说咱们挤挤坐一块吧,我说不用,你坐你的,别管我。在部队训练,听课休息都是盘腿坐地,早就习惯了。

        站了一个多小时,两腿开始发木,去她娘的,我就不客气地坐在地上,好像森林里砍去身肢的树桩,周边都是居高临下的双眼。丁娜还极力让我挤在她身边,我一笑推之,心想你不懂,哪有扑街舒服。

        对面一个大哥一直在挺着,我劝他坐吧没事的,他旁边坐着的女人上1号,他趁机坐下想霸座,那个女的回来骂了他一通,大哥被迫又站起来。我怕他俩吵架,硬拉着他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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