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旅途琐碎的小小日常 (2 / 3)
        “我说啊，你从哪知道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专有名词？”他完全不掩饰自己怀疑地问，“什么‘替身’啊，‘替身使者’啊，这些完全不是直接能想到的词汇吧！而且语法跟你们的法语也不是完全相同……简直透着一股浓浓的翻译腔啊。”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吧。”听了海登堡的发问，阿尔杰农有点想扶额。“你猜猜谁的法语里面一股柏林调调，而且自己还没发觉呢。”

        “那是因为老子就是柏林人啊！我也很无奈的好吧……”海登堡撇着嘴有些不忿地小声道，“你还没回答呢，该不会是你瞒着其他人加入了什么诡异组织吧？”

        “哈？”

        （这人的脑洞……怎么跟约书亚差不多大啊。）

        “咳咳。”他费了不小的力气才忍住了没能露出鄙弃的神色，但在心里却仍然不知该用什么词汇来评价这个德国佬。不过说道诡异的组织，他倒是真的觉得有些可能性来。替身本来就是一种蛮虚幻的东西，如果真的对这些有所理解，倒也的确可能是只有特定的组织才能做到的事。至少，不是什么很大众化的东西就对了。

        “说起来，你的猜测可能也有道理啊。”他细细思索着，慢慢地回答说。“至于我……我也只是偶然才了解到这些奇怪的东西的。我恰好找到一本相关的书，就稍稍翻看了一下，仅此而已。”

        这当然是谎话，是阿尔杰农顺口胡诌来糊弄海登堡的，他一开始就没想谈论这个话题。而海登堡也明显没怎么相信他的话。他怀疑地打量着阿尔杰农，想要从他那双蓝绿色的眼睛里面看出什么来。但他随即也听出了齐贝林言语里应付般的意味，便听话地没有再追问下去。

        （大概是每个人的苦衷吧。）海登堡默想道。或许是因为有不愿提起的经历，他意外地能体谅这样的想法。

        “好吧，你就当我信了。”海登堡大刺刺地翘起腿来，完全不走心地说道。“话说回来，你也有替身能力对吧？我当时本想把约书亚搞死……但你是怎么做到的？以后要不要比划几下试试？”

        他说的是刚刚的战斗。那时他把外套上的硬度都集中在他碰到的方寸之间，那里变得如同破碎的弹片一般，也具有与弹片类似的杀伤力——这是他在柏林时候，面对令自己难以容忍的对手时才使用的一个“必杀”。当然，出于愤怒，他这时候绝不管对方的死活——所以相应地，在柏林学校区再也没人敢光明正大地与他作对了。

        但他或许都没想到，这种“近乎无解”的攻势，竟然就这样被一个法国佬破解了。在警惕的同时，他不由也对这个红头发法国人起了很大的好奇心。

        “跟我比划？”他的话虽然勾起了齐贝林的兴致，但他似乎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齐贝林云淡风轻地重新捧起膝盖上的导航图，顺手在上面画了个圈。“别想了，你打不过我的。”他视若无睹地略过海登堡刚刚的挑战，转而把那张导航图递给他。“你看一下这里的规划，没意见的话，今明两天旅行的路线就定下来了。”

        “哦豁？挺狂的嘛你这小子……”

        海登堡听了这话只觉得特别好笑，他的眉毛都快要飞到头发里面去了。“老子多少年都没遇到敢这么说话的了，还是说你们法国人真就都这么自大？”他直接忽视了齐贝林说的正事。

        “信不信在你，我真不想随随便便就打一架……我可是好学生啊。”齐贝林见海登堡没伸手去接，便直接把地图扔在他的腿上。“我又不是智/障，说话至少也是会经过一下大脑的……我只能说，你的攻击方式对我完全没作用。”

        齐贝林似乎不想透露太多关于自己替身的信息，而海登堡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他没说什么，只是扯起一个不怎么让人舒服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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