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旅途琐碎的小小日常 (1 / 3)
        在发生了早晨的一系列事件之后，这群远道而来的德国学生总算是与当地的巴黎学生达成了和解，在约书亚跟海登堡的努力协调之下。而好在这些也没有对旅行造成很大的影响，他们总算是按照计划，继续在里昂的修学旅行。

        天气预报上面说的没错——他们刚坐上公车不久，就开始下雨了。雨势又急又猛，将车窗玻璃拍打得劈啪作响。阿尔杰农有点忧虑，虽然阵雨通常不会持续很久，但如果不能很快停下的话，在里昂老城的旅行就会告吹了，那样他们就只能选择去老城区附近的里昂大博物馆。那就真是太遗憾了。

        他看见约书亚在靠窗的座位，正抓紧一切时间补觉。那头长达腰际的长发被他毫不留恋地剪掉了，现在乱得吓人。海登堡则与自己隔了一个走道，但他身旁的座位是空的。海登堡的手肘架在扶手上，他正拄着下巴沉思。能看出他这时候，情绪或多或少有些低落。

        “看什么看？”海登堡注意到阿尔杰农打量他的目光，转头没好气地抱怨一句，“老子烦着呢……”

        “因为弗德里曼？”阿尔杰农顺口问道，他能猜到八成了。看上去海登堡也没想着去反驳他，他只是不甘心地叹气。

        “啊。”他发出没什么意义的音节，勉强算是肯定了阿尔杰农的话。随后他百般聊赖地终于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枕着双手。“我真没想到……不过我也出钱，让他自己回去了。”

        “当老大当成这样……还真是失败啊。”他苦笑着感慨一句，“也怪我没去注意他。我以为我的三把手，应该也不会不明事理到这种程度。”

        阿尔杰农象征性地把唇角稍稍扬起来几毫米，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微笑。今早的事情是弗德里曼搞出来的——他乘海登堡不在的那一阵子，对这群法国学生出言不逊，从而引得这场不小，但也算不上大的乱子。

        “不过，我也没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阿尔杰农平淡地说，把目光落在手中的导航图上。那上面说老城区附近的著名旅行点和名胜的标记。“他是心血来潮吗？还是一直都这样？”他开口问道。

        海登堡摇头，显然弗德里曼的做法也超出他的预料。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海登堡想都不想就否定了阿尔杰农的话。“他做事向来深思熟虑啊，也帮了我很大的忙。而且他在我们那边人望也很高，是个相当受欢迎的人呢。”

        “评价很高啊，但是这就更奇怪了吧。”阿尔杰农似乎也有些疑惑。他扬起眉毛看向海登堡，手里的导航图被放在腿上。“你们的关系呢？我是说，你跟他的私底关系。”

        “我？我很信任他，很多事也都会去拜托他准备。……其他的，应该也没什么了吧？”海登堡苦恼地揉着头发，那头本就不很整齐的黑发更乱了。“不过也多亏弗德里曼，不然我的组织可能根本走不到今天这一步吧。”

        “顺便，我也怀疑他能看到替身，他有好几次盯着‘古铜卡麦尔’的方向出神。”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海登堡补充了一句。“这就已经跟很多人不一样了吧。虽然我在德国遇到过几个同样玩替身的，但是我的弟兄们里面，还真的一个都没有。”

        这句被海登堡临时补充上的话，反而令阿尔杰农起了些兴趣。

        “你的意思是……弗德里曼是替身使者？”他张口便问出了这句话。“据我所知，只有替身使者之间才能看见相互的替身。……即使他现在不是，那也表明即将成为替身使者了吧！”

        海登堡有些惊讶。他转头打量着阿尔杰农，目光里毫不掩藏探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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