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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失业了
那青年启动了车子,回头笑着问:“大哥怎么称呼?”女孩轻拍了他一下:“专心开车!”青年耸了耸肩膀,转回头慢慢的开着车,嘴里还在问着:“大哥准备去哪,我送你过去。”马千君将手上的车漆擦掉,把废纸装进兜里,湿纸巾还给那女孩,回说:“叫我马千君就行,我正准备去前面的地摊吃点东西。还有,我真不是什么隐世的武林高手,刚才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对了,你这车漆被我弄花了,补漆要多少钱?”青年与女孩对望了一眼,笑着说:“这可不是补漆的是,前车盖都塌了。不过这不用你操心,本来也是我撞了你,你现在没事,咱们也算两清了。不过马哥,你不收我为徒,教教我武功怎么样?我也不让你白教。”马千君现在确实需要钱,听了真有些意动,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从小到大就没练过武,有心人稍微了解下自己的成长过程就能知道,自己突然多了一身本事,还是影视小说里才有的那种功夫,这肯定会引起一些人的关注。在没想到解决办法之前,他不想这么高调,树大招风他很清楚。他之所以跟着上车,也是不想把事情搞的沸沸扬扬,现在网络这么发达,随随便便就能拍个视频传到网上,自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传开了,对自己很不利。于是摇头说:“我真不会什么武功。前面左转,你把我放那个路口就可以了。”
青年听马千君再次回绝,有些失望,依言把车停在了路口。那女孩看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弟弟今天把姿态放这么低,还是没能如意,有点心疼,回头笑着说:“马哥加个v信吧,今天真是对不起了。我们家是做文玩生意的,回头送您个小玩意儿。”说完,也不等马千君回绝,已经拿出了一款精致漂亮的手机,点开v信:“我叫林佳音,我弟弟叫林佳宇。之后咱们约个时间搓一顿,再送您个小礼物,也能略表歉意。”
马千君和两人加了微信,就下了车,走几步就到了一个烧烤的夜摊上,招手说:“老板,来十串羊肉串,两个大腰子,三瓶啤酒。”他平时很节俭,今天因为刘欣雨的事很闹心,就难免放纵了一次。马千君酒量不好,吃喝完迷迷糊糊的回到公司,已经快凌晨三点了,这次趴在沙发上直接睡了过去,什么理想前途、什么陈强刘欣雨,让他们都随风而去吧。有时候,酒这个东西,你不醉,就不会知道它的好。
第二天早上,马千君睡的迷迷糊糊的被人摇醒,耳畔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女人声音:“小马,醒醒。”马千君睁开眼睛,见是打扫卫生的陈阿姨,揉了揉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陈阿姨和蔼的问:“昨晚又在公司加班了?哎,现在的年轻人真辛苦。”马千君知道快到上班时间了,笑着跟陈阿姨道了声谢,去卫生间洗漱了。陈阿姨看着马千君的背影,心里有点疑惑:“小马好像比之前高了?”摇了摇头,开始继续擦起了桌子。
马千君洗漱完回工位的时候,正遇到了上班打卡的高月。高月刚说了声早,接着就“咦”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马千君,问:“你是不是长高了?”马千君指了指脚下:“今天鞋底高。”高月盯着他脸看:“好像变帅了?”马千君一副恶寒的表情,嫌弃的道:“去去去,离我远点,别说这种让人生疑的话。”两人回到工位,之后办公室里其他同事也陆陆续续的到了。马千君开了电脑,准备去茶水间接点热水的时候,与戴着无线耳麦提着包子豆浆的陈曦碰了个对脸。陈曦眨了眨眼睛,惊呼:“君哥,一天不见你变帅了呀!”高月从他工位上探头接口说:“是吧!我就说,他还不承认。说,你是不是去美容院了!真去了我也不会笑话你的。”说完还冲他挤了挤眉毛。陈曦却围着马千君转了一圈,疑惑的说:“美容院能有这种效果?好像也高了不少···”
就在马千君尴尬的挠头,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平日里最烦的张小波此刻却替他解了围:“都堵在过道干嘛,赶紧回工位。”陈曦撇了撇小嘴,慢悠悠的往工位走去,嘴里还嘟囔着:“还没到上班时间呐!”马千君如蒙大赦,拿着杯子逃也似的去茶水间接水了。
因为昨天夜里睡的时间短,马千君白天一直打盹,这使得张小波很不满意,下午的时候把他叫到走廊里训斥了一顿。马千君早就习惯了,也根本就不在意。下班回到家,晚上十点半,比平时要早些。按理说白天困成那样,晚上回来就能倒头便睡,可马千君非但没睡,反而有点兴奋。他像记忆中的魔天川那样,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开始运起了红莲诀。可能是作为魔天川曾经修炼过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体内本身就运转着一丝红莲诀的内力,他闭着双眼,很轻易的进入了那种玄妙的状态。
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表面,覆盖了一层很薄的浅色离子态能量。他小心翼翼的将能量运转到手掌上,张开眼睛,手心中一团浅紫色的火焰,如精灵般欢快的起伏跳跃着。马千君心中大喜:“我真的可以修炼红莲诀!但看这个火焰的大小,只有身为魔天川时的五分之一左右。”转念又想:“可是作为魔天川,我还没有觉醒马千君的记忆时,之前修炼的内力却一丝都没有了。若想达到之前的程度,还要重新修炼。好在修炼的方法我都记得,重新修炼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回到那个风云变幻的武侠世界,我在这里把红莲诀修炼到最高,能否再带回到那个世界,与雷驰一决高下?也不知道我离开后,泰湖山庄怎么样了。还真是有些担心阿!”
虽然有些担心,但毕竟记忆有些遥远,过了会就不想这事了。他像是一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将红莲业火运转到身体的各个位置,玩的不亦乐乎。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运转红莲诀的时候,被他放在角落里那株发着荧光的植物,随着他功力的运转,那些荧光化为一缕缕极细的丝线,慢慢的连接到他的身上,一点点消失不见。
马千君岂自在心中高兴着:“似乎我这个身体,比作为魔天川时修炼的要快很多呀!莫非是我马千君天赋异禀?照这样的速度,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达到第一层,超越魔天川时红莲诀的修为。”
从这之后的几天,马千君恢复了日常平静规律的生活。只是每天比以前多做了一件事,练功。他早上会比以前早起一个小时,去附近一个围湖而建的小公园练习一下魔天川最早的成名绝技---鬼刀刀法。因为没有道具,只能以手代刀,好在并不影响效果。魔天川也有刀不在手和人对打的情况,往往也都是以手代刀。除了修炼鬼刀刀法,马千君也会练一练壁虎功,毕竟这也是魔天川的拿手绝活。不过对于这两门功法,马千君明显感觉到了修炼的难度,想达到魔天川当时的程度显然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同时他晚上也会比以往晚睡一个小时,专门修炼红莲诀。相对于前两门功法,这红莲诀修炼起来就容易的多了,甚至比起魔天川还快出不少。只不过让他奇怪的是,那株角落里散发着荧光的植物却日渐枯萎,不管浇多少水,似乎也救不活了。他对此虽然有些遗憾,没法卖钱了,不过影响不大。因为第二天养花人就通过的微信请求,马千君在微信上和养花人说明了情况,还特意的拍了一张已经变得枯萎了的植物的照片。
看头像养花人似乎是个小美女,年纪不大的样子。收到马千君的信息和图片后没有立刻恢复,过了一段时间才发来一个难过的表情,说:“太遗憾了,虽然没有看到实物,但光是图片我就很喜欢这株植物。如果你能把挖到它的地址告诉我,我会感激不尽的,也会给你一些报酬。”马千君回说:“这个真的不好意思,涉及到别人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养花人这次回的挺快,先是发了个叹气的表情,然后说:“好吧,如果以后你能再得到这种植物,请第一时间联系我,价格好说。”马千君打了个ok的手势,两人就没再聊了。
时间飞快,转眼过去了一周。这天马千君在公司上班,接到了家里来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父亲苍老的声音:“小君阿,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决定把雯雯接回家里来。”父亲说这话的时候,从旁边隐约传来母亲压抑的低泣声。马千君知道妹妹还在昏迷当中,听了这话着急了:“爸,您和我妈别着急。是钱不够用了吗,我这里还有···”父亲打断了他:“不,大夫和我们说了,雯雯现在的情况,在医院和在家,也没啥区别。在家的话还能照顾的更细致些,大夫也是建议我们把雯雯接回来。”马千君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他脑海中浮现出妹妹昏迷着的憔悴面容,又想到以前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那个黄毛丫头,一种心酸浮上心头,眼眶也慢慢湿润了。电话两头沉默许久,父亲先打破了沉默:“对了,雯雯寝室的同学,把她东西都邮回来了,一大箱子,我跟你妈正收拾呢。先这样,挂了吧。”马千君“哦”了一声,等着那边挂了电话,站在走廊的窗前,看着**下的车水马龙出神好久,直到陈曦在后面拍了他一下:“在这儿干嘛呢,事儿妈找你了。”这才回过神,擦了擦眼睛回了工位。
张小波确实在找马千君,马千君最近能力提升的很快,这是全公司有目共睹的事情。张小波就想敲打一下马千君,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看他回来,张小波站到了马千君身后,看着马千君新设计的图,捏着下巴说:“你这个工期时间有点长了。”马千君没说话。张小波又说:“以后注意一下,上班时间,别离开工位太久。”马千君这次忍不住了,回头说:“这个图刚开两天,而且我刚才只是打了个电话,还不到五分钟。”张小波“哎?”了一声,急了,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你这是什么态度?!来,你跟我来一下小会议室。”小会议室也叫小黑屋,是单独约谈处理事情的场所,当然处理的大多都不是好事情。听了张小波这话,很多同事都向这边看了过来。可能是压抑了太久,也可能是刘雨欣和妹妹的事情接踵而来让马千君的心情异常烦躁。都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这一刻马千君爆发了出来,把画笔往桌子上一扔,说:“不用了,我不干了。”
张小波愣了一下,似乎没听清:“你说什么?”马千君一脸平静,开始收拾桌子,一边说:“我说,我不想干了。就这样吧,我一会正式提离职,发邮件。”其实也没啥可收拾的东西,左右就那么两件,都是日常用品。
张小波看着收拾桌子的马千君,沉默了一会,忽然说:“你这个月的工资是不想要了?”马千君收拾桌子的手一顿,回过头看着张小波的眼睛:“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会申请仲裁。”眼看事情愈演愈烈,公司里的二把手走了过来,拍了拍张小波肩膀,示意他先去一边,他来处理。然后跟马千君笑了笑:“小马,你先别急。走,跟我抽根烟去。”一边说,一边拍着马千君后背,半推着来到了公司旁边的走廊。那里是公司里专门抽烟的区域,虽然**的物业贴上了禁止抽烟的标签,但你贴你的,我抽我的,两者互不干涉。
公司的二把手姓莫,叫莫成祥。平时公司里有什么活动,或者重要讲话,都是他来办。莫成祥递了根烟给马千君,马千君道了声谢,接了过来。两人抽着烟,莫成祥笑呵呵的说:“最近公司的活比较紧,压力比较大,大伙的神经都绷着呢。前两天我特么也差点跟老大吵起来,不过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公司准备组织大家出去玩一玩,散散心。”马千君抽烟抽的少,但是他也会。他深吸了一口,神色平静的说:“莫总,我是真的不想干了,家里出了些事,我得回去处理一下。”莫成祥点头说:“哦,我听说了一点,是你妹妹的事吧,她怎么样了现在?”马千君叹口气,说:“还在昏迷,准备从医院接回家来。我父母年纪大了,妹妹现在又是这样的情况,我肯定要挑起家里的大梁。”莫成祥一脸的同情,皱着眉点了点头,说:“也是,这样吧,公司一直对你都很重视,咱们也相处了这么久,大家都是好哥们。这职位我给你留着,等你处理好了家里的事再回来,毕竟你就算回了老家,在那里又能赚多少?咱们这样,我给你算停薪留职,你觉得呢?”如果说刚开始马千君确实是气头上,一时意气用事,现在听了这话气也消了,但他还是决定离开。于是摇头苦笑说:“莫总,谢谢你的好意,但这次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毕竟家里的人都需要我,我也不一定再做这一行了。只能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莫成祥闻言一脸惋惜的表情,说:“哎,可惜了你的才华。你最近的能力提升还是挺快的,我还想着向老大反应给你涨工资呢。”马千君又说了一句:“谢谢莫总的好意了。”莫成祥点了点头,叹息着说:“行吧,那你就发个邮件,没办法,公司就这流程。等你把手里的活处理好了就回去吧,你放心,咱们是大公司,讲的就是信誉,不会扣你工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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