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校内斗殴
  老张追求佳佳失败后，按理说我和佳佳应该可以像以前一样吃饭聊天，但不知为什么，我们都有了一种默契，此后联系和来往越来越少，直至几乎形同陌路。当然，这件事不能怪老张，更不怪佳佳，我想我也没错，很多事情越是认真想越会发现想不出个对错来。

  之后的大学生涯里，老张也没有再谈恋爱，不过他的性格开朗活泼，交了不少朋友，其中有一部分是通过老九认识的。因为老九是本地人，所以在学校朋友不少。老九有个朋友是同一个系另外一个班的，好像叫刘占，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占”字，我只能确定他姓刘，姑且叫他“刘占”吧。

  刘占是杭州本地人，据说家里有**背景。当然，现代化的**早不是那种抡着铁棍菜刀到处喊打喊杀收保护费的了。只是在某一些区域，他们“刘家”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老九家是当官的，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家里和刘家有些往来，于是两个小辈也就成了天然的朋友。但我知道，老九并不把刘占当成真正的朋友，我知道老九有些本能地排斥这种来自家庭利益的“廉价友谊”。老张却没想那么多，只要性格合得来，别人对他好，他就愿意把人当朋友。刘占家庭富裕，出手也阔绰，几次来往之后显得非常大方热情，好像没把老张当外人，于是老张也就认了这个朋友。其实老张很多时候都很单纯，他不傻，只是没那么多心眼。

  大三上学期的一个周末，那时候阿飞和姚婧还算在热恋期。一天下午，他俩去了图书馆看书。我们和老张、老九正在寝室各自看书备考。刘占突然冲进了我们寝室，神色紧张地喊了一声：“有校外的人来惹事了，你们快来。”说着扫视了我们三人一圈。我楞着没什么动作，老九神色自若地继续看书，老张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朝我们俩看着。刘占没有多留，好像很紧急，喊完话看了两眼就跑了。老张看了看我，然后看着老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老九低着头看书，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没多久，老张就好像做出什么决定，拿起衣服穿上就准备出门。就在他正要夺门而出的时候，老九突然喊住了他：“你干嘛去？”老张有些不悦地说的“你没听到刘占说的事吗？有校外的人来闹事儿，咱得去看看，帮帮忙吧。”老九皱着眉说：“你去就是没事儿找事。什么校外人员闹事，刘占那家伙肯定是自己惹上事了，现在别人找上门知道怕了，找不到帮手找我们去给他擦屁股。你去干嘛？！”老张听了没有回来，反而有些恼怒地说：“刘占也算是咱们的朋友，就算真是他自己惹的事儿咱们也该去帮一把吧。”老九少见地也吼了起来：“谁跟他朋友？他是个不利不起早的家伙，也就你傻，吃了点好处就把人当朋友。要都像你这样，朋友都是拿钱砸来的，那他刘占不缺你这一个朋友！”老张回了句：“去你的！怂货。”转身就走了，我喊了两声他头也没回。我和刘占没什么交集，自然不可能蹚这趟浑水。我看见老九整个人身体都因为气愤有些微微颤抖。他慢慢平复后问我：“你觉得我该去吗？”他不是在简单地期望我给他一个站在他这边的意见，而是真的在询问我的看法。老九算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这是他极少数期望我给他意见的时候。从理性上我没办法给出最明智的意见，我对他和刘占的关系、刘占的处境都没有明确的判断。所以我只能用感性来回答：“我觉得你没错。如果我是你，应该也会这么做。”

  老九的确没打算帮刘占，但我们得去帮老张，至少得看看情况。于是老张走后一刻钟不到，我和老九很默契地准备一起出门去看看情况。

  刘占其实就在我们这栋宿舍楼的三楼，我们的寝室在五层。下了两楼之后我们直奔刘占的寝室，却发现他的寝室虚掩着门，里面空无一人。我们在旁边几个寝室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人，这时我想到给老张打个电话。于是赶紧掏出手机拨通号码，等待老张接听。我拿着手机焦急地靠在阳台上等待着电话接通，但电话迟迟没有拨通。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嘈杂声，三五个青年人走进的宿舍一楼。他们手中有着拿着铁棍，有的拿着扫帚。带头一个人突然看到了我，抬头冲着我喊到：“喂，**还敢打电话喊人？。”我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莫名其妙，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又有丝无名怒火。我拿开电话，皱着眉头朝他喊着：“你说什么？！”这时他看清了我的样子，才发现原来认错人了，立马一百八十度大变脸，换一副老实巴交的面孔连说不好意思认错人了。我给他这态度搞得哭笑不得，也没理会他。

  老九自打那人喊话就站到了我边上，似乎是在为我撑腰，虽然没发生什么，但的确让我安心了一些。只是让我们不安的是，始终没有联系上老张。几通无人接听的电话之后，我们决定继续下楼去找老张，相信他们还在校园范围内。刚才那伙人应该也是因为这事儿来的，他们大概也没找到“大队伍”，不过也佐证了事情应该就发生在学校。

  就在我们从三楼楼梯道下楼时，突然发现地上有一滴一滴的鲜血。血迹不算太多，但也不少了。我和老张对视一眼，从各自眼中看出一丝凝重。老张低骂了一声：“草！”抓着楼梯扶手就往下冲，我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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