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时光荏苒
        生化班的大本营也是一派闹哄哄的景象，吴嫦芳也是不热心体育的人，一早就回办公室去了。班里的同学无所事事，又不敢趁机溜出学校，怕班主任真的会回来点名。于是大部分人呆在那聊天，也有些干脆打起扑克。燕麦想和林森讨论节目的事，便叫了他和凌莉、龚嫦丹到后面少人的沙地上，当然顺便也带上了我。

        燕麦说：“我基本确定了把《范进中举》改编成一段相声，由万里和林森负责讲这个故事？你们觉得怎么样？当然，我会把故事情节设计得丰富一点。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再找点其他的题材看看。”

        凌莉听说让万里和林森说相声有点不大情愿，因为她也很想参加演出。林森原来也是为了能和凌莉他们一起表演，所以希望燕麦能找点其他的题材。燕麦见不合他们心意也有点过意不去，对他们说：“我也想过把这故事编成小品，不过怎么想都觉得表演起来很勉强，还是说成相声比较合适点。真是没办法了，其他题材我也想了挺多，倒是有一个恋爱的故事可以演小品，不过觉得挺老土的……我觉得还是《范进中举》比较合适。”

        “什么爱情故事？说来听听。”林森马上问道。

        “有个女孩子，对自己老实巴交的男朋友总是不满，认为他不够罗曼蒂克。后来遇见他男朋友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油腔滑舌，很会讨女孩子欢心，所以这个女孩子就见异思迁了。当然，最后知道这个朋友对她并无真情，而她不会说好听话的男朋友才是靠得住的人……”

        林森插嘴说：“班长，这种情节好像真的是很普通呀。”

        “算了，相声就相声吧，谁演不一样呢，反正大家一起玩高兴就行了。就让林森和万里去说相声吧。”原来对燕麦说第二个题材还有点兴趣的凌莉听后也觉得挺无奈，不过她还不死心，突然又有了想法，对燕麦说：“对了，班长，你让我顶替万里不就行了吗？”

        “这不大好吧，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也想演。再说让你一个女生和林森搭档说相声，感觉好像有点奇怪。”燕麦说，“而且我觉得那个小品虽然听起来老土，表演起来未必不好看，关键就是对白、动作、场景之类的，设计得好了观众看起来自然觉得有趣。我之所以没认真考虑，最主要还是爱情的题材在学校太敏感了。”

        “哎，我们又不是小孩。算了班长，你也不用想太多了，说相声吧……林森，不如你跟我换吧，让我和万里说相声。反正没女孩子和你搭档你也会觉得没意思。”

        “那不行，这可是我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你不会去求万里吗？”

        燕麦看大家对这个相声没意见了，就提议去看万里比赛，顺便跟他确认了参加演出的事。于是和几个人一起走向田径场去了。比赛已经在开始了，三级跳远完全是万里的独角戏，他第一跳便以超过13米的成绩奠定了胜利。其他班的选手和他的实习相差实在太远了，成绩最接近的也比他近了有两米。万里轻松取得冠军。有趣的是七个班级总共才派出六名选手参加比赛，而只要进入前六名都可以获得不等的积分，也就是参加比赛了就可以为班级获取至少1分的积分。更可笑的是接下来的女子三级跳远只有三名选手参加了。旁边观看的许多同学看到这情形后懊恼地叫了出来：“早知道我也报这个项目，不用跳都可以拿到分数了。”

        万里的比赛结束时燕麦向他说明相声的事，凌莉则是缠着他想争取一个表演的机会。燕麦把自己的构思更详细得说给他们听，然后拿出已经写在笔记本上的一小部分内容给他们，让他们可以先背诵对白，同时也要求他们发挥自己的创造力，丰富这个故事的内容。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燕麦继续努力完成剩下的部分。不过他不愿为此而影响自己的学习，所以他尽量不去参加他们的排练，大多数时候让他们自由发挥。只是有时才去看一下，提一些意见，并告诉他们，如果觉得内容有问题的话可以自由发挥，几个人一起把它修改到通顺就行了。只是万里他们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基本上完全按照燕麦的剧本排练。就这样，在这些人继续为高考之前这段宝贵的学习时间，或高考之前这段枯燥无味的时间而奋斗的时候，日子匆匆忙忙过去了，生命也一点一滴地溜走了。

        时光啊，你怎样可以走慢一点呢？是做梦的时候可以控制节奏呢？还是需要什么样的做梦技巧吗？究竟是我们做梦中把太多的时间花在了玩耍上面了呢？还是我们没有理解梦境的意义，把太多的时间花在了学习上，而没有认真对待身边的人，对待我们的造物之神创造出来的生活呢？

        不管当时的心情是如何的，生活也好，学校的日子也好，像往常一样，在梦中渐渐地消逝而去，我们同样并不明白其中的意义何在。其他的同学还是照常回到班里准备高考前的最后冲刺或忍受高考前最后的煎熬。我们几个人却也没太多的改变，像以前一样打打闹闹。很快，到了学校要举行校庆文艺活动了，万里和林森认真投入彩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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