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抉择 (3 / 3)
        方成觉得，真爱何必那么繁琐呢？

        任凭爱在心头挣扎，方成却不想去管她。早些天，他把那些絮絮叨叨的信稿给周正看过，周正却说不行，应该先约她做朋友。这建议让方成大失信心了。于是他把心扉悄然关起来，甚至连那絮絮叨叨的信稿也付之一炬了。

        方成实在觉得爱的痛楚，是泡影而已。他的心里装载着许多的想望，但是装载不了太多的创伤。他太在乎自己心灵的宁静，有着不愿面对失败的脾气，但又不能断定成功的到来。

        然而她那飘逸的身影却总是毫无缘由地牵动他的视线，只要见她一眼，那心语就纵容他前进，爱海里就要升起风帆，搅得心海里是一大片的涟漪。他怎么不为她心动呢？可是他竟不知道如何措词那份关于爱的文字，他变得多么愚钝了。

        “心中藏着多少爱万缕，想要再次握住你的手……”

        方成看着她侧过来的脸，还有那轻轻闪动的双眼，仿佛是一架默默无言的琴，正在期待着妙手拨动心弦似的。为什么要在这里遇到她呢？孤独总是在不是时候的时候叩响他的心扉，而她也会接蹱而至，悄悄地出现在他的心中，一张沉默的脸，还有一双期待的眼，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眸似乎要说出什么来，然而一切却在无言当中，方成却不由坠入了一片恍然当中。

        这是一道很怪异的门，仿佛有弹性，大小可以伸缩，周围还有很杂草和野花。进了门，是一幅怪异的洞天，像似洪水冲洗过的河岸一样的地面，非常洁净。对面竟是环形的一道土山，土山上是一片断层的痕迹，仿佛是一大块一大块土块垒成的。

        山脚竟有一条幽深的山沟，弯弯曲曲的，占据了整个山麓。山沟里是很多半身赤裸的人，手里擎着着油灯在走，并且边走边唱着，更像是在吼着忧伤的歌。歌声渺茫，幽远，仿佛是在举行祭祀。远远望去，人影在徐**移动着。夜空下闪耀着神秘的光亮，照射得四周是一片金黄的光芒。

        土山的对面有一个小村，村里的房子低矮，都是用茅草和木板搭建成的，非常简陋。人们穿着简朴，身上的衣服是茅草编织成的，仅仅能够把关键的部位遮住了。

        村里人沉默着，只是全拿双眼看人。村里的地面很奇怪，总是潮湿的，像刚下过毛毛雨一样，能映出一片一片光亮。但是走在上面，又不觉得冷，也不觉得湿滑。

        走进村时，很多村人从四面八方走来了，但没有人说话，却像似有人指挥一样，大家不约而同跟着向一间房子走去。那房子是孩子住的，比村里其他房子要大，但是一样的简陋。为了防止漏雨，房顶的木梁上遮了好多蛇皮袋，横七竖八的，各种颜色都有，煞是耀眼。

        房子里有简单的桌子和凳子，摆放得很整齐的样子。原来是一所学校，有好些穿白衣服的外地人在走动，还边走边指指点点，但是却没有声音。大家也不说话，直到离开的时候，还是沉默着。

        走出村子的湿地，来到了村外，又看到了那照射在半空里金黄的光亮，听到那幽远、低沉、苍老的歌。因为那歌声太凄凉太肃杀，让人不自觉地产生同情和惊骇。又能看到凹陷的山沟里，人影在摇动，甚至可以看到他们赤裸的肌肤和映着光亮的地面，一片晃动的光里，是一团团的人影在动。

        又来到了一个门前，那门变大了，四周都很光滑，没有了杂草，也没有了野花，却多了两个警察模样的人，旁边还有一辆大货车，车上满满的是木材，还有人正在搬木材下来。

        走到门边，那警察便上来问询缘由，当把要求出去的情况说了。他们告诉说，如同方成这样的人可以自由出入的。方成很纳闷：这是为什么？难道自己有什么不同之处吗？其实只不过是一名普通教师而已，真想不到居然会有特殊优待。

        正在想着，却在抬眼之间，一片白生生的光芒照射得人难以张眼。原来窗外早已是一片大亮了，刚才只不过一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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