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假期 (2 / 5)
        方成来到这里还真没试过这么早起来，以前读书时，倒也是常常要早起的。古人说：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方成想：以前他们是这样，现在她们也是这样，一代又一代的人都要这样走过来，人不勤不行啊！

        “方老师，走吧！”石新在喊。

        方成抱了球向球场走去。学校的球场和中心校的球场一样，都还是一片黄土地，可是打球的却等不及完工，照样去打球，打完球总是一身尘土一身汗水。要是大白天有很多学生在一片尘土里打球的，这个时候应该没有人。

        那球架只有很模糊的轮廓，难以分辨，方成把球乱投一气。只要听到球架吱呀响，那是投中了，球会反弹回来，要是没听到响的话，那球比较难找了。球跳出去和黑夜溶为一体了，看不到，也摸不着。正要循声去找来，突然听到脚步声跑了过来，就有人叫道：“方老师！”黑暗中也看不清是谁，倒是把人吓得一跳，但凭声音知道他是石老师。

        “哎，吓我一跳。”

        石新却笑着跑远了，一下子不见了。

        不知什么时候，天色与山色渐渐分开了，浓的是山，淡的是天，但球和地面依旧分不出来，只好凭着声音去找来，左寻寻，右寻寻，然而真的很是费时。于是，方成也跑了起来，不曾想却偶尔遇到几个学生也在跑着。

        天色渐开了，大家才开始投球了。

        投过了几轮球，天终于大亮了。这时，学校的铃声也响了，那是早读课时间。那时候，大家也陆陆续续回去了，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和生活。

        终于天晴了。走去市场的大道上，一片大好的阳光。回头看看，只见一轮桔红色的太阳早已越出了山脊。

        正午时，方成闲来无事，站在门槛上凝神远望。田园中间，一头水牛正在悠然地啃着草，悠然地摔着尾巴，憨然自得，啃了一把草边咀嚼边抬头望着远处，像似在啃着悠长的季节，咀嚼世事人情。

        近处的台阶上，一个女生正在自得地嗑瓜子，那样从容不惊。不一会儿，她在不停张望着，那样镇定而自豪，难道她已经发现被人注意了么？但她依然那样自在，那样轻快，毫不做作。这个人正是以前向方成要过字的学生。

        瓦房的其中一个门边，伫立着一位身穿枣红色的毛衣背心，留着一头遮眼长发的身影。他正哼着《驿动的心》——

        曾经以为我的家是一张张的票根

        撕开展开旅程

        投入另外一个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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