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帮忙
        “苏老弟，你可真是让老哥好找啊！”看到苏启二人停下脚步，中年掌柜急冲冲走向前来拍了拍苏启的肩膀，热情的说道。

        苏启很纳闷，自己和这掌柜也就只有两面之缘，怎么现在看起来，好像和自己很熟悉的样子？事出反常必有妖，况且听他意思还是专门来找自己的，中年掌柜知道自己名字倒不稀奇，可他居然能这么短时间找到自己住处，看来此人在东极城能量还不小。苏启不想就此得罪了他，但也只简单的回个礼并未开口，且听这掌柜来找自己到底何用意。

        中年掌柜瞧出苏启的冷漠，却也不气馁，看向一旁乖巧站立的林新月，瞧见刚刚苏启和林大小姐亲昵打闹，还以为是苏启的夫人。为了和苏启拉近关系，满脸堆笑道：“这位就是弟妹吧？苏老弟果然有福之人。”林大小姐虽不知道此人是谁，但冰雪聪明的她却也看出苏大哥似乎并不喜欢这个人，因此也没反驳，只是礼貌的对着中年掌柜做了个福，算是打个招呼。

        看到林大小姐默认，中年掌柜更是以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从腰上接解下一块玉佩，递给林新月道：“初次见面，徐某也没给弟妹带什么礼物，小小心意，还望弟妹不要嫌弃！”林新月一眼看出此玉是黄龙玉，虽然品相看起来并不是精品黄龙玉，但起码也能值上七八十两。林新月很好奇此人什么身份，不过此人看起来应该是有事要求苏大哥，要不然也不会出手如此大方，林新月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收，轻轻拽了拽苏启的衣角。

        苏启虽然不知道徐掌柜送出的玉佩价值如何，但也能分辨出此玉应该是价值不菲。在两人第一次交易时候，苏启对此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副商人模样，是否奸商暂未可知，但绝对是利益至上，但如今如此煞费苦心的要巴结自己，苏启自然猜出此人应该是有利可图，可是自己能给他带来什么呢？苏启看出林新月眼神里的提醒，拍了拍林大小姐的手背让其放心，对徐掌柜客气道：“如此厚礼，小子可担待不起，徐掌柜，您还是收回吧！”

        “哪里什么贵重礼物，只是送给弟妹把玩的小玩意儿罢了！”听到苏启拒绝，徐掌柜仍不死心。

        看到徐掌柜如此装糊涂，苏启也没了耐心，直接不客气的点明道：“徐掌柜，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我二人关系似乎还没到此种地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还请名言。”

        见自己被苏启点破，徐掌柜悻悻的将玉佩收回兜里，堆出的满脸笑容消失不见，转而变得愁容满面。“苏公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说完竟突然跪在地上痛哭起来。林新月一脸懵圈，苏启也没想到此人会众目睽睽下向自己下跪，瞧着很多行人好奇的望向自己这边指指点点，两人都感觉很不自在，赶紧去拉徐掌柜，想把他拉起来：“别哭啊，有话好好说，你先起来！”

        费了不少力气，两人却拉他不动，累的两人满身汗，而两边的看客却越聚越多。苏启拉拉林新月，示意放手，无奈道：“好，我答应你，只要我能帮得上忙，我一定帮你，你现在可以起来了吧？”听到苏启答应下来，跪在地上的徐掌柜才慢慢起身，擦了擦眼泪，俯身又要对苏启鞠躬。苏启赶紧扶住道：“别，你想我帮你，总要先把事情给我讲清楚才是，我说了，能帮我一定帮，但要是我也无能为力，那也只能是爱莫能助了！”

        “苏公子一定要帮我，这件事对别人来说可能有些难度，但苏公子一定可以手到擒来的。”最终徐掌柜还是对苏启深鞠一躬道。苏启对这种近似道德绑架的做法很是反感苏启很是无奈，但也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利益之上的商人不顾脸面来求自己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到底是什么事儿，你总得先说说吧！”

        苏启等着徐掌柜的回答，却看到他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苏公子，此处并非谈话的地方，还请两位跟我来！”说完向苏启做个手势，意思要苏启跟着走。苏启瞧瞧四周越聚越多的看热闹的人们，确实不太合适，拉着林新月跟着徐掌柜一道儿走去。不多会儿三人到了一处两层小楼，上书“听雨轩”，是一处茶楼，苏启瞧着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拉着林新月和徐掌柜到了二楼一雅间。

        徐掌柜要了一壶好茶和几碟小点心，将伙计支出房间，悄悄将门关上。苏启端起茶品了品，味道不错，示意一旁的林新月也尝尝，又将茶点往林大小姐那边挪了挪。林大小姐看出苏大哥是要故意要晾一下徐掌柜，也配合的拿起茶点一边品尝一边和苏大哥讨论着味道。徐掌柜在一旁焦急如焚，可又插不上嘴，心中明白二人是对自己刚刚做法的报复，但是自己有求于人，姿态一定要端正，端起茶壶给二人添水。

        两人似乎也将徐掌柜当成了透明人，吃了不少茶点，徐掌柜也在一旁伺候着添了两壶水，苏启似乎还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还是林新月看不下去了，对苏启使了下眼色，意思差不多得了。苏启明了对徐掌柜道：“好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有什么事儿你现在可以说了！”徐掌柜感激的对着林新月拱了拱手，又把凳子向苏启移了移道：“苏公子，事情是这样的…”

        两人听完徐掌柜的陈述，渐渐理清了思绪。作为惠国最有实力的家族之一，韩家不止是有强大的背景还有涉猎广泛的各种生意，甚至可以说在惠国的各个大小城市都有韩家的买卖。但是韩家人人数毕竟也有限，而且并不一定所有的韩家人都会做生意，不可能每个城市都会有韩家自己人来充当管理者，因此就有了徐掌柜这种代理人。

        韩家为了管理好各城市的管理者们，将惠国的城市按人口数划分为三个等级，三十万及以上超大城市望海城、云泽城，邕江城三个，十万以上三十万以下中等城市比如东极城、一水城等十五个，还有十万以下诸多小城市。每个城市的管理者在各自地盘儿拥有绝对的经营管理权限，而为了提高各城市管理者的工作积极性以及杜绝管理者在地方经营会产生懈怠以及贪污行为，包括韩家自己人以及代理人都将面对考核以及轮换。所有平级管理者末位淘汰，首位晋升，每五年考核一次，而剩余管理者将轮换一次位置。

        徐掌柜全名徐新元，和大多数代理人一样，从小就在韩家当学徒，学习打理各种生意。四年前从小城市晋升上来被任命为韩家在东极城的代理人，打理着东极城包括货栈、客栈、茶楼、酒肆等等大小十余家店铺。如果把韩家比做一个公司，韩震就是公司老总，徐新元就相当于东极城分公司经理，虽然韩家在东极城的发展不如其他一些本土公司发展的好，但韩家的权势在这里摆着，现在的徐经理倒也算在东极城排的上号的人物。

        徐经理从管理小城市的五六家店到现在管理东极城十余家铺子，虽然东极城是排名最末位的中级城市，但起初也是兢兢业业、不遗余力。刚晋升上来的徐经理就把韩家在东极城的产业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效果显著，两年时间业绩提了将近两番，一跃使他成为这一级管理者中靠前的几名。然而连续两年东极城业绩的显著提升，加上身边溜须拍马之徒对自己的追捧让徐经理的变得膨胀了许多，自信心也越来越强。接下来一年徐经理连续上马了好几个项目，想要让业绩进一步提高，甚至冲击一下成为中等城市业绩第一名，但是商场如战场，盲目未加科学调研的几个项目都宣告失败，前两年攒下的家底儿不但赔了个精光，甚至还影响了盈利的几个店铺的资金流。

        痛定思痛，遭到重创的徐经理决定稳扎稳打，又经过小半年的小心经营，才算是把原本停滞的生意都盘活过来，而此时已经第四个年头。从大喜到大悲，徐经理并没有被打败，原本打算好好利用最后一个年头，将盘活过来的生意好好归置归置。有最开始前两年的成功经验，徐经理觉得最后一年虽然不会让自己完成前两年那样的成绩，但至少可以保住不成为倒数第一。

        韩家对各地管理者虽然给予五年的绝对权力，但也并非任其发展，老总就会时不时的去到各个分公司来检查工作。如果发现有违规或者所用之人不能给公司带来收益时候，老总就会临时抽调他人来替换管理者，徐经理最后一年绝地反击的打算就在韩老总下凡来检查时候破灭了。韩老总来到东极城检查了徐经理的收支账本，发现徐经理工作四年最终也只是达到收支平衡，没有什么利润，否定了徐经理的能力，决定换其他人来接替工作。

        “听起来倒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可是这跟自己有何相干呢？”苏启听完徐新元讲诉自己的奋斗故事，心中纳闷。疑惑问道：“徐经理，不！徐掌柜！听你讲了这么多，可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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