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激战澶州城
        萧挞凛寻思了一回，没有想到宋军还有什么名将，那么大概又是两员匆匆提拔起来的无名小将罢了。

        萧挞凛知道，自己耗不起时间；所以，当天夜里就向各部下达了作战命令。

        萧排押和萧观音奴分别东西二寨，得手之后，萧挞凛就亲率大军薄城，争取一战拿下澶州。

        十一月二十三清晨，在重甲步卒的掩护下，辽军随军役伕开始迅速地运土填堑。东边的填壕工程进展缓慢，因为役伕军卒不断遭到从宋军大阵中射出的长箭杀伤；西边的工程却意外地进展顺利；眼看好几段壕沟就要给填平了，排阵副使王隐实在憋不住了，打马上来对石保吉说：“相公，敌军填堑，为何不加阻止？”

        石保吉戴着头盔闷声回答道：“将军想战还是想守？”

        王隐不假思索地说：“深受国恩，正想一战！”

        石保吉傲然回应道：“既然想战，敌军为我填堑，为什么要阻止它？”说完，将手中长枪高高举起，示意全军准备出击。

        王隐连忙退回本队，盯着前方辽军的行动。

        填出了四条差不多一丈宽的路之后，萧观音奴迫不及待地麾兵跨过堑壕。很快，辽兵涌过来了有好几千人马，还在乱哄哄地整队之时，石保吉手中的长枪往前一指，马已经冲了出去。

        宋军背城死战，辽军也不甘示弱，两军在堑壕附近好一场恶斗。由于通道狭窄，大部分的辽军被隔阻在另一边，只能干看着自己的袍泽与优势敌军苦战。

        尽管不断地有小股骑兵奋力地从通道上挤过来加入战团，辽军还是不能改变总体上的兵力劣势。约摸一个时辰的光景，萧观音奴在侍卫的拼死保护下，颇为狼狈地由通道退回到堑壕的另一边，其余辽兵见状，也就纷纷地跟着逃了回来。

        宋军只跟进到堑壕边，放了一通箭，便也退回了本阵。

        辽军只得奋力地继续填实堑壕。这回宋军向前派出了弓弩手加以阻挠，工程的进度一下子慢了许多。

        到了晌午时分，东边辽军顶着宋军弓弩手的干扰，填出了三道十丈宽的通道，随后萧排押气宇轩昂地率军踏过壕沟。面对优势辽军，李继隆以重装步军在前阵组成坚固的防线，弓弩手在后阵大量地射杀敌军人马，自己亲自指挥骑兵，于两翼做牵制性和骚扰性的攻击。

        一个多时辰之后，无论是正面攻坚，还是两翼迂回侧击，面对从宋军大阵中飞出的如蝗般的长短箭矢，萧排押一筹莫展，看着不断增加的伤亡，而宋军似乎仍然气定神闲，萧排押泄了气，他下令停止攻击，然后垂头丧气地撤了回去。

        萧挞凛的情绪似乎根本不受白天攻击失利的影响。萧观音奴和萧排押在前面激战的时候，萧挞凛在后面细致地观察了东、西两路宋军的战术特点；晚上回来后，对辽军的战术重新做了调整。

        白天的战斗，宋军一点都不轻松。老实说，李继隆到后来已经心惊肉跳了。好在辽军自己挺不住撤了，要不然结果还真不好说。左思右想之后，他一个人骑了马，奔石保吉的大营去了，过了一个时辰才回来。回来后，他又叫来威虎军头张瑰，小声地吩咐了一番；张瑰面色凝重，没有说什么就下去了。

        当天晚上，辽军彻夜作业，填出了十几条宽阔的通道，解决了堑壕的困扰。

        第二天上午，辽军轻快地越过堑壕后，发现宋军已经把大营移到城下，东西两阵连在了一起。

        萧挞凛本来计划集中优势兵力，先击破防守较弱的西边大阵，然后左右夹击，一举击溃东边大阵；现在看来，又得变化一下战术了。

        既然宋军摆出一副死守的架势，萧挞凛也就除了强攻之外，别无选择了。

        辽军尽力猛攻宋军左翼的骑兵；不过，宋军骑兵在阵后、以及城墙上弓弩手的配合下，倒也堪堪能够抵挡得住；右翼的步兵还时不时地能给辽军一些威胁。

        大战了一天，双方都是筋疲力尽，也都颇有伤亡，宋军甚至几乎要被压迫至护城壕的边上，好在辽军也是强弩之末了，双方又一次各自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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