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吕施宴寻得妙法 鹤冲部欲进元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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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吕施宴寻得妙法 鹤冲部欲进元国
  却说孙子校在宴席中说道:“我等可请陛下分兵力与在座诸君中一人,南镇连亭府,一可防连亭马氏生事,二可遥望西北方青翎山动静。若京中有变,亦便于赶回京师勤王救驾。”众颔首。孙栋续道:“至于鹤冲方面,则请太常霍公言与陛下,近日不宜斩杀朝廷犯官,则鹤平之之命可保矣。”太常霍觐起身道:“此事易做,定不叫诸位失望。”言毕,拱手坐下。栋亦颔首,续道:“八兽方面,可表辛武应尽心于越狱案,李至、酉清阉人当远朝政,马源当尽心于学业,至于右相,本无此职,专为魏仓所设,当上表废之,如此,各人皆自顾不暇,岂再专心于鹤冲事,到时再表一人暂为京直隶五马步卒指挥使,使鹤冲充军北上,待立功后再行遣回。”诸公抚掌大笑,连赞其妙。忽有人问道:“张汤、周斥当如何?”孙栋待要开口,丞相却抢先开口道:“此事容易,着御卫军总兵张汤、驾前卫卫长周斥专心皇城防护,以免江湖贼子报仇,陆明么……”抬首目视刘澎,光禄勋刘澎立时明白,笑道:“我自会遣一个差事与他。”诸公复大笑,吕施自招乐工、舞女,众人欢饮达旦不提。

  几日后,青翎山处有信至,鹤冲熟视之,默默独坐半日。是夜,有人入帐,乃四弟王法,见鹤冲,问道:“大哥有何打算?”冲说:“实不相瞒,此次若回京师则凶多吉少矣。”法大惊,问道:“大哥何出此言?”冲将信递至法手,法阅毕,亦沉默良久,道:“此事……诸兄弟亦当知之。”遂请五人入帐,七兄弟环坐帐内,灯火飘摇。法颂此信,张好当即拍断木椅扶手,起身大叫:“大哥为国为民尽心尽力,缘何得此下场,若依了某,当杀入平京,行废立之事!”林刑拍案道:“五弟慎言,汝岂要陷大哥及诸兄弟于不忠不义之境地耶?”鹤庆挥手,叫诸位坐下,缓缓道:“此事还应请大哥论断。”鹤冲抬首道:“此事……我……也没有……”山临道:“好了,哥哥们都莫逼大哥了。”张好张善与回头道:“七弟可有解决之法。”六弟赵飞赵云德道:“不如折中,吾等且先逃至元国,请镇元国东疆。”众人皆望着他,又望向鹤冲,鹤冲叹道:“善。”

  忽然,帐外有铃响,鹤冲喊道:“进来!”随后一裨将布衣入内,冲道:“进帐何须卸甲,且起身,与我细细道来。”裨将激动道:“谢指挥使。”起身续道:“围剿时抓到一人,自称废太子羽林,属下不敢擅作主张,故报与指挥使。”冲道:“带上来。”裨将转身出帐,二弟林子守道:“大哥,若实为羽太子,则可护其周全,待陛下殡天,尊其为帝,我等则有从龙之功矣。”山临亦道:“二哥所言甚是,况当今皇室仅此一子,后数年无所出,吾料陛下沉迷酒色,那日将近也。”鹤冲答道:“此事尚不能……”正说间,羽林已到,军校恐其果真为太子,未缚羽林,故其能躬身行礼。七人亦起身还礼,张好道:“某家认得他,那日祭天,车驾行至某前,某看了一眼,此人果乃太子!”鹤冲挥手,令其稍安勿躁,道:“不知太子为何想见我等?”林道:“我有几名朋友被困于山上,请鹤指挥使放过。”鹤冲一愣,旋即挥手,旁边裨将出帐,去寻风抟等人,并有一随行民夫为羽林取来木椅,林自坐于其上,神态自如,冲暗暗称奇。

  帐外铜铃又响,鹤冲道:“进来罢。”却转进两名和尚,用手撩起帐门,走进来一名禅师,鹤冲回头,早有民夫过来说:“大人,这就是法藏禅师。”冲起身相迎,法藏道:“将军想必明白,老衲是来讨个说法的。”冲大笑,道:“法师如此说岂不生分了,且先坐、先坐。”法藏闭目而立,道:“出家人不言在家事,老衲和将军原没有什么交往,更何谈情分。”说罢,坐在木椅上,闭目养神。鹤冲说道:“禅师,此事乃朝廷所令,吾难违皇命。”法藏自然知晓,可江湖人不言朝堂事,这也是规矩,法藏来此自然不是无理问责,却是希望能与朝廷沟通,留一席之地与江湖。

  时间又过了几刻,风抟等人到此,也未束缚,盖因此三人勇武过人。风抟道:“你是什么人?”旁边有随行民夫道:“这是京直隶五马步卒指挥使鹤指挥使讳冲,字平之。”风抟露出极为不屑的目光,睨视之。张好怒道:“蛮人安懂礼乎?”风抟亦怒道:“岂可与匹夫讲礼!”张善与紧握双拳,突然右手上勾拳击出去,风抟化拳为掌,切其手腕,张好亦化掌,上勾其掌,风抟去握他手腕,张好却却绕过风抟手腕翻上去,再化掌为拳,震掉了风抟的手,风抟亦化掌为拳,和张好对了一拳,张好被击出去,风抟也退了几步。鹤冲待要开口,眼前一晃,禅师便站了过去,抵住两人下一步的攻击。鹤冲道:“五弟!且退回来!”张好一甩袍袖愤愤回坐。风抟亦坐在随行民夫所备木椅之上。

  禅师道:“鹤施主,此次来寻你,老衲代表的不是幽国,不是佛门,亦不是法华台,而是鸿国江湖。”鹤冲奇道:“此间江湖人怎会使一外国人为自家代表?”禅师讪讪笑道:“盖乎觉得吾虚长了几岁罢。”沈涛道:“唯有禅师有此功力不被杀掉,且与朝廷谈及利益能公正对待,所以使禅师来。”禅师转头对沈涛轻轻颔首。鹤冲道:“此事我也无能为力,现下吾连自保也难。”说罢,将手中密信递与禅师,禅师看罢,叹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啊,罢了,罢了,尔等若去元国,吾可写信一封与元帝,尔等且带去,也好行事。”鹤冲长揖到底,说:“吾在京师也有些朋友,吾也写一封信,你且拿到中散大夫雁归处,可寻得面见鸿帝之机。”禅师亦长揖,待鹤冲写了信,自己也动笔写一份,交与鹤冲,转身去了。风抟见禅师走,忙去赶,沈涛也追上去,羽林见状要跟上,却被拦住,小姐也一并留下了。

  正是:相逢各尽自家事,虽已对面却无缘。

  且不知风抟与禅师说了什么,且听下回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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