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鹤平之计斩马隗 孙子校谋定平京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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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鹤平之计斩马隗 孙子校谋定平京
  却说马隗喝退了诸将,自己在大帐中坐立不安,心下烦躁,于先前鹤冲部军士所语将信将疑。是夜,马隗终于按捺不住,喊了十数名心腹,趁夜向鹤冲营寨潜去。左右为他寻了一处高地,伏于此向下望去可以清楚看见鹤冲大寨一应巨细。马隗定睛细瞧,大叫不妙,上马望自家奔去,才走了几步,便被鹤冲手下军士围住,提马欲跃时,上边一张大网落下来。左侧闪出一名白袍将军,左手提戟,立马当前,正是鹤冲。马隗嘴里兀自不住地骂着,大叫卑鄙,鹤冲笑道:“汝言吾卑鄙,何以见得,且不说汝深夜暗窥吾寨,单说今夕吾使军士报知与你此处有吾等候,汝前来受缚,缘何说吾卑鄙?”言毕,马隗待要说什么,便被鹤冲一戟砍断了头颅。可叹连亭马氏家主,就此命丧九泉。

  此时鹤冲手下早有军士拾了马隗尸首,在马隗营前把头颅挑起,大呼降者不杀,众惶恐,大开寨门来降,零零散散去了七八百人,却还有五千余人,皆派到山上屠戮江湖人,不觉已到天明。却说马隗手下离去者,存了搏富贵的心思,将此事先后报与隗子马尚,尚大惊,连夜遣人送信与京中叔父,御史马逢,言说父亲被杀云云,暂且不表。且说第二天清晨,鸿帝临朝审理政事,正欲退朝,旁地里闪出一人,大喊:“老臣马逢,弹劾京直隶五马步卒指挥使鹤冲,临军独断,妄杀朝廷命官;擅动刀兵,强引血煞之气!”说罢,泪如雨下,不住叩头。鸿帝不明此事如何,又怜惜老臣,回首问道:“酉清,于此事,卿意若何?”掌印太监酉清附身答道:“陛下圣明,奴家不敢擅政,只是觉得鹤冲此人围剿山民数日不下,必有异心。”原来这酉清昨夜受了马氏许多金银,今朝这番话,一来存了拿人钱财,忠人之事之意,二来觉得鹤冲围剿大抵已经了解,灭了鹤冲这一支,可报当日营前相辱之恨。

  鸿帝正犹豫间,右侧转出一名文臣,执一象笏说:“臣肃言:大鸿自先帝草创以来素无兵灾,天与地和,君与臣睦,百姓安乐,军民相助,盛盛哉若治世之朝。于今陛下圣德临朝,四境海晏河清,盗贼不行,山匪归顺,紫薇大放,丰年益多,实陛下文成武德纵横八荒之功。然今贼臣鹤冲,妄与连亭武安侯交兵,撍人臣本分,伤天地清气,臣李肃以阖家大小四十三口性命,请斩此僚!”帝大失惊色,正欲使左右扶李肃起来,忽然四下里跪倒一片,只有宗正羽根,大将军曹政,大司马林嵊,御史大夫山明等寥寥几人独立。宗正大惊说:“尔等欲相逼于陛下乎?”侍郎方荥答道:“臣等,为江山,为社稷,为大鸿天下,不得已行此下策,还望陛下恕罪。”帝无语。

  旁侧里又转出一人,说:“臣有一策,可招鹤冲班师,于朝堂上将其拿下,收监问审。”跪倒众人复说:“臣等附议。”帝叹息说:“便依卿等。”大司马出列,方欲言,便见帝已出了大殿,有黄门高喊:“退朝!”等到众人退散,大司马曹政曹文盛才对诸公说:“此事干系甚大,京师只有两股兵力自保,一股是京师八部,另一股便是鹤冲,如今京师八部由八兽操作,鹤冲又要被斩,当今天下,为之奈何?”有谏议大夫吕施吕子善说:“诸公,此处不是说话处,且到吾家中小聚,再做打算。”

  却说鹤冲为人良善,有小黄门受其恩惠,听闻此事,慌去寻义父,你道他义父是谁?原来是大太监刘良,此人曾深得先帝信任,委以重任,后被酉清打压,一蹶不振,也存了忠君报国之心,当下唤义子近前来,说:“儿啊!咱家虽不懂政事,却也知道鹤冲乃是忠臣,此番杀他不得,你且去请送圣旨的公公来,咱家且拖他一拖,你去寻了人,将此番厉害写于纸上,送与鹤冲,以全忠义。”小黄门领了命,行礼而出。

  刘良大设宴席,请那送圣旨的公公吃酒,直待到酉时,那人方说:“咱家明白刘公公的意思,咱家虽不明事理,却也看过戏文,今日圣旨必须发出,身负皇命,虽怜惜忠臣,也无可奈何,但咱家却能走的慢些,原来三四日的行程咱家最多推到五日,望刘公公速办此事!”说罢,一抱拳,转头便走,刘良直起身,呆立无语。那人行至门口,说:“刘公公还望记得今日之事,咱们阉人,虽上不得厅堂,为百官吏民所不齿,但忠君报国,咱们比那群读书人做的忠义。”刘良热泪盈眶,附身对门行大礼。

  这边圣旨如何拖延暂且不说,平京城内吕府却是高朋满座,众人饮宴一阵后,吕施一挥手,众多歌女飘然下堂,待无人后,吕子善方说:“此事诸位不知怎么看?”太尉王琅说:“此事牵扯各方势力甚多,其主要还是八兽欲把持京中所有守备力量,其次便是怀有不轨之心的逆臣了,诸公行事还需谨慎。”众皆颔首。丞相王植怒道:“此番鹤平之怕是凶多吉少,早该除此八兽。”卫尉张光性急,说:“某手下还有五百禁卫,可斩八兽!”说罢,一摔酒杯,起身欲走,旁边太常霍觐拉住其袖,道:“此事王太尉道要从长计议,几十年过去,却还是如此的性急!”大鸿胪袁纷悠然道:“此次相聚太仆、廷尉、大司农、少府皆未来,怕是早投了各地州牧、郡守罢。”众皆默然不语,唯有一人饮食若常,众熟视之,乃五官中郎将孙栋。光禄勋刘澎斥道:“孙子校!汝何敢如此失礼?!!”栋面不改色道:“此事何足道也,无非先除八兽,为陛下立威。”众皆不语,面有不愉之色。栋叹道:“只需如此如此,天下可安。”

  正是:满朝忠勇济一堂,唯有子校可称雄。

  不知那孙子校说了何等计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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