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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通隆酒坊
寻不见矮子刘,张婶母子也不见人,何奇捏着手中的纸条,心中又怒又怕。
若是去府衙门口报案,不知道这暗地里的人会不会知道他报官,气急加害刘叔和张婶母子。何奇站在衙门口的石狮子前踌躇。
今日当值守的是昨日被挠了脸的衙役。在门口那见着何奇,便远远问道“何奇,你小子该不是又来搞事情?”何奇见是他,就近身说话“我邻居被人绑走了估计。。。”“啥?那你得击鼓啊。怎么回事?什么人干的?”“不知道啊,就留了张纸条。”“我看看?”何奇把纸捏了一下。说,让他想想要不要告官。其实他心里是担心纸上的莫名几句,万一又害了他蹲牢房。蹲牢房不打紧,可后日就是初十。万一这纸上是真,那就严重了。
那衙役见何奇脸有难色。想想又道“何奇,要不你到通隆酒坊去一趟,我们张捕头在那的。”何奇闻言言了谢过,转身往通隆酒坊去。心想张子封见多识广,兴许问他,能拿下主意。
通隆酒坊里昨夜入了毛贼,偷了酒坊地窖里藏的几坛珍藏多年的好酒。还顺走了些其他酒品。此刻酒坊老板彭德柱正在清点丢失的酒数目,上报给张子封。一路寻来的何奇见着张子封在忙,没有直接去打扰他,往旁边石墩子上坐着,相等张子封得空了再说。
却没留意他兜里的飞毛腿偷偷溜了出来。
刚刚坐下没半盏茶功夫,何奇却听到有人尖叫着,抓老鼠!只听见人声嘈杂。何奇一摸裤兜。坏了。飞毛腿呢?暗道不好,赶紧起身去往人声传来方向寻。
刚入酒窖,何奇就见里头乱糟糟的。几个伙计在不知道往哪里打下去。又见一道黑影一道白影一上一下到处蹿躲。一小胖娃子正在哇哇叫,浑然不觉身旁的大酒坛子底下得垫块滑出来半块砖。明显倾斜出来。过人高的大酒坛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压下来。何奇看得心惊,想都没想,猛地往娃娃方向跑跳过去--一声撕裂耳膜的女声,“啊!”所有人都往地窖里跑来,那几个伙计也愣住了。
只见何奇两手托着缸壁,身子硬生生扛住了压下来的酒缸。一脸潮红。脖子上青筋都冒了出来。赶进来的张子封和几个衙役,连带那几个伙计,赶紧帮着把这大缸扶好放平。
才的空看着酒坊老板娘抱着胖娃子还在失声,讲不出话。这娃是彭德柱的命根子。长得肥嘟嘟的喜人。谁瞅着刚刚那情形都后怕。若不是何奇,这缸压下来,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无人不捏汗。彭德柱也目睹了何奇用身子去救他儿子那一幕,真是话都说不出。受了惊吓,魂没定回来。直到酒坊管家一直喊老爷老爷几声,彭德柱才回了魂。
大家才注意到酒架子那边。一只通体银色的小貂模样,端正地咬着差不多的它身形四,五倍大小的大老鼠得耳朵!那大老鼠看样子皮开肉绽,蹲在地上不敢跑也不敢动。“是那只鼠王!”有酒坊伙计出声。众人都惊了口气,这大老鼠这对尖牙,要是咬人身上,不得出两个大血窟窿!又见这小银貂子,竟有这能耐,擒住这大它这么多倍的鼠王,啧啧称奇。
张子封见这大老鼠模样,想是想起了什么,唤身旁衙役拿出了本画册,翻了几下,又对着这大老鼠瞧。道“这是陆坛城里上了通缉榜的伤人鼠。”看着这小银貂并不怕人,又问“这可是有主的银貂?”何奇也已瞧见是飞毛腿。“你干啥呢,我正找你!”又回了张子封,“张捕头,莫怪莫怪,这是我的鼠仔,不是貂。。。”张子封瞧何奇脸色不似有假,便说,何奇,既是你的鼠立的功,待会你便跟我上知府大人那里领赏吧。
这边缓过神的老板娘还搂着她的娃,不知道跟彭德柱说些什么。彭德柱走过来说“少年郎,你可是庙里长大那个'九头身”何奇?何奇答是。彭德柱又道,“我家谢过你救子大恩!”又喊了管事去取来一托元宝锭子。何奇见着银子,眼亮了一下,又恢复的正常。“彭老板客气了,我只是举手之劳,不能收这银钱。”
见何奇不收下银子,彭德柱想想又走了出去,说,何少侠,你等我片刻。
何奇便在酒窖里看着衙役把那大老鼠抓起来,捆个严实。
张子封跟何奇说他们等下得酒坊老板签个确认书便回衙门了,喊他跟着一起回去领赏吧。
何奇见人多,也不敢直接说他手里纸条之事。只能暗暗里祈求张婶子母子和刘叔都平安。
很快彭德柱便来了。手里拿着一只酒嚢,只见除了装饰上有些考究,与常见酒囊一样大小。“何少侠还请收下,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宝贝。虽不知道什么用处,但是我们家一直珍藏,祖上的宝贝,意义非凡。”何奇见这囊子不像值钱物件,这彭老板又一副不收下不给走的样子,只得说谢过老板,便收下这酒囊。
收了酒囊的何奇,随同张子封一起回了衙门。路上,见人没这么多了,何奇问张子封“张捕头,你可曾听说墓色土?”张子封看了一眼何奇,说,你问这个干啥?“知不知晓呀?”何奇又问。“墓色土可是稀罕物件。听人说这不易觅得,可是能治阴病的。”“啥叫阴病?”“就是跟死人,坟墓,反正是不阳光的东西惹的病呐。”张子封难得话多。“你问这个干啥?”“张捕头可知这墓色土哪里有?”“我哪知晓,都是道听旁说,只知道石东城方向有人说见过墓色土。”见张子封不再言语,何奇又掏出怀里的纸条。犹豫了一下,递给了张子封。
张子封看完,说“这是何时的事?可有人伤亡?”何奇皱眉“我并不知。只知道刘叔是前两日不见的,我刚去过他家,见过他媳妇问的。张婶家母子是不见踪迹,我寻不着,找您看能做点什么?”
张子封说,他做不了主,喊何奇去见知府大人吧。
便领着何奇拍门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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