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不是江湖 章四 山风雨雪，浩荡天威 (4 / 6)
        少年沉默许久，还是无话可说。

        只是心有灵犀转过头来的女子伏兮分明看到，无论受了多重的伤还是脸色平静的少年，在要去分生死的时候，满脸泪水。

        心有悲愤，不得说。

        女子伏兮看着少年大踏步去，看着少年擦去泪水，听见少年带着笑意的话语。

        “山神神通带来的天时被我消去，地利辖境之内的妖兽被我消去，山神官职请来的人和外援被我消去。那就要来分生死了啊。

        其实我又……何尝不怕死。”

        少年的最后一句，只有她听见，不知为何，她已然泪流满面。

        一直站桩未曾动过的老人，此时忽然动了起来，在院子内缓缓走桩，在走一个圆。

        少年身上顿时流淌着浑厚的武道真意，少年干脆把弓丢掉，正手持刀，握着那把猎刀越走越快，跑动起来的少年比女子伏兮先前还要快，要快的多，甚至带出了一阵风声，好像少年在对天地放声！

        我有大不平，你不听，也得听！

        擦身而过的少年与山神各自挥出一刀刺出一剑，都全然不顾生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少年与山神狭路相逢，擦身后，都没有转过头来，山神望着那座小山村，望着那些惊惧不已，只敢在屋内探头出来的鬼魅。值得吗？少年只是看着那座老泽山，看着青山绿水，只觉得少了一个小姑娘。为什么？

        雨打过，军阵不见妖兽不见，山风不见飞雪不见，只有十一白衣和一位黑衣，都早已麻木山神燃烧着的金身瞬间熄灭火焰，金身之上出现条条裂痕，一副功德金身好像破碎的瓷器，只因为少年一记横刀，狠狠划开了他的左胸，刀刃长一尺半，那一抹横伤便长一尺半，原先法相庄严的山神，好像从中间断开，瘫倒在地，像条死鱼。

        少年原先左胸上就有一道剑伤，长三寸深一寸半，只差一点就要被划破心脏，如今右胸更是被长剑直直捅穿，山神的剑比他的刀长，少年便硬顶着剑前行，剑等人高，六尺三寸，那少年就是被贯穿了六尺三寸。

        将临濒死再无余力的少年甚至放开了对那些修行人的束缚，白发飞舞的少年脸色青白，本就是皮贴肉的身子有多上两道很是骇人的伤痕，比鬼还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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