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攻一百家 (一)寻找春天
        (一)寻找春天

        小兴百忙中每月抽一个星期天上午2个小时，陪小玲参观了她喜欢的地质科普馆，私人集邮展览等，还看过刚刚上映的《残疾人青春之歌》电影，还曾陪她沿着蓝浦江曲曲弯弯河边小道缓缓散步……

        小兴还从自己不多的收入中，为她买过2本诗集2本歌集1本世界奇观照片大画册1本中国上海举办世界女子沙滩排球赛的集邮纪念册……

        说也奇怪，接到小兴长信前，小玲在每次约会中的话，不会超过二十句；接到长信后，每次同小兴会面时她竟会短话长话说个不停，一次还为他唱了一首流传久远的民谣《绿袖子》------啊，我的爱人，你错待了我，抛弃了我你无义又无情，我已经爱上你，啊，这么久，有你陪伴多高兴。绿袖子是我快乐的全部，绿袖子是我全部的欢乐。绿袖子是我金子般的心，只有她才是我的心爱人，绿袖子。如若你想要这样，那会使我更高兴。即使这样我仍会做一个爱情的俘虏。绿袖子是我快乐的全部，绿袖子是我全部的欢乐。绿袖子是我金子般的心，只有她才是我的心爱人，绿袖子。呣呣……绿袖子，你要告别离去，我祈祷上帝为你保佑，但我还是你的恋人，回来吧，把我爱恋……”

        这个星期天，小兴照例不休息，来到了市图书馆外文阅览宝。

        小兴自语：“哟，今天这个礼拜天，人特别多啊，我稍来迟一步，座位都快坐满了。”他小心穿越几排读者，经过一位着装时髦、散发阵阵幽香的漂亮娇小女孩时，情不自禁从背后朝她座位面前的斜台面望了望：外文报刊、词典、草稿纸；她正在认真边看边写。

        小兴心想：“不是普通读者，也像是在做什么要事呢！”当他进一步细看时，女孩发现了，下意识掩盖了正在写的东西。

        小兴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够礼貌，有礼貌地走开了，在另外一角找了个位子坐下，开始专心忙自己的活，再也不朝女孩这边辽望。

        几天后小兴接到林芝电话：“……小兴你既然搞教学搞翻译已有相当成效，能否充分发挥从小作文成绩好的优势，开辟新的战场呢，比如写各类小品文和青春小杂文向各种副刊投稿等，为将来正式当教师积累更多社会经验人生经验……改革开放以来，国内大大小小报纸的副刊至少有三四百啊。”

        小兴不仅立即接受了芝姐建议，而且把父亲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先易后难积小胜为大胜的学生工作经验，迁移到了投稿战术中，居然一炮打响旗开得胜。他首先选择了3家河中市规模较小报纸，每一种寄去3短稿，被录用了7篇，其中一篇立即为另外8家报刊所转载，这是小兴根据他对家居后门河边鹅群的多年观察而写成的，题为《寻找春天的气息》，摘要如下------

        每年3月初，我都要寻找“春天的气息”。去年，我终于发现了一个戏剧性的“春之征兆”。一个星期日午后，我正在后门草地上边散步边构思一篇随笔，忽然，我听到了一种羽毛的嘶嘶声。原来，一只很大的雄鹅跃上了我身旁的一个土墩。

        很明显，他是在执行一项侦察任务：为他的配偶搜索筑巢的地方；他的标准似乎是：隐蔽性、安全度、附近有充足水源和新鲜青草。在小心探究了一番之后，他温柔地叫了一声，这位鹅爸爸优美地跳进绿野，咻的一下离去了。

        几个星期后的一天，我正在后窗口眺望远处，忽然发现一位鹅妈妈来了。她在土墩下面的土壤中扒了一个洼地，四周围以青草，而且胸部以下都“埋”了进去；她在那儿生下了她的蛋，四个，也可能是五个，乳白色的蛋。

        我急问自己，该怎么办？于是，我迅速赶往河中动植物园，向鸟类学者潘先生求教，他给了我全部答案：“不，她不能被惊动或被迫移动，因为这样会孵不出蛋。她将会留在巢内大约30天，然后小鹅将会安全地向地面滑动。你可以每天给她一碗新鲜水，食物则不需要。”

        从此我开始担任这位鹅**供水者。第一日，我小心翼翼地给了她一碗水。当我接近她时，她伸出脖子，打开宽嘴，发出了警告的嘘声。但是从那天起，她信赖了我们，任我们中任何一个每天安静地倒去她碗中剩下的泥泞水，换上新鲜淡水。

        鹅妈妈每天都要用嘴逐次转动每个蛋；鹅爸爸则只在土墩边露过一次面。第30天，我终于在巢内看见了四只新孵出的小鹅；他们犹如可爱的淡黄色软毛球，窥视四周而且尝试站起来。

        第2天，鹅爸爸也来到了土墩下面，“呼唤”鹅妈妈跟他走。她同意了；然后，随着鹅爸鹅妈急促的叫声，刚刚来到世上1天的小鹅们，逐一加入了父母的行列。第一只小鹅移动时受伤暂时昏迷，但不久就站了起来，乖乖地跟上了父母……三只小鹅都安全同父母会合了。最后一只有点“顽固”，不愿移动。父母交替地呼叫而且责骂它，直到它了解，再不行动就会被抛弃了，它这才最后加进了这个崭新的鹅家庭。

        四只小鹅排成一行，鹅爸爸开始领着它们走向邻近的小林，鹅妈妈一摇一摆地走在后面担任守卫。看来，鹅爸爸早就为他们的新家找到了一个新的池塘啊！

        当我目送这个鹅家庭向附近的林子走去，心中不禁想起了我已年过半百的父母——我很自豪很感恩，但是也有淡淡的忧伤……

        小兴一鼓作气乘胜速进，很快登陆了河中市几乎所有十几家小型报纸的桥头堡，如《河中新闻报》、《河中劳动报》、《河中汽车报》、《河中环境报》、《河中商报》、《城市导报》、《河中科技报》、《河中中学生知识报》、《河中小学生学习周报》、《河中旅游时报》等。

        攻《河中食品报》最吃力，连投5稿均给退回，汤编辑极为负责，每次退稿信都写得诚意十足批评中肯，退第4稿时她鼓励，文章要有点哲理，退第5稿时她鼓励，文章要有点河中特色，小兴到第六次才获发表短文《吃进与吃劲》……后来她曾连续向7位本报与外报编辑推荐小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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