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撞南墙不回头 (2 / 7)
        牤牛的爷爷带人把孙长命打了个半死，又到乡里状告孙长命逼死人命，非要孙长命偿命不可。孙长命虽然没有抵命，却恶名远扬，再没人敢嫁给他了。

        后来，一个要饭的外省女人带着一个三岁的小男孩流落到公孙寨。孙长命看见她们可怜，就拿出两个高粱窝窝来给她们吃，还给她们端出两碗热水来。

        旁边的人劝女人留下来嫁给孙长命。那女人见孙长命心好，就说，如果大哥不嫌我是个拖油瓶，我就留下来。

        这个油瓶子就是清华的父亲。

        油瓶子长大以后，从韩家山娶了一个媳妇。不料生清华时难产而死。清华十岁那年，油瓶子也从手脚架上掉下来摔死了，只留下清华和爷爷一老一小相依为命。

        孙长命视清华为掌上明珠，宁愿自己吃苦受罪也舍不得让孙女受半点委屈。

        他听说清华和牤牛谈恋爱，就觉得这门亲事不合适。一是公孙两家结怨太深，怕清华进了仇家的门受委屈。二是他想招个老实本分的上门女婿，为自己养老送终，而牤牛桀骜不驯，不是理想的人选。

        其实，最大的阻力不在孙长命这边，而是在自公喜田身上。

        公喜田认为，孙长命欠公家一条人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牤牛娶了清华，自己怎么见公姓族人？

        牤牛却说：“你们有仇是你们的事，我和清华没仇，我就要娶她。”

        牤牛故意大白天去找清华，甚至专门在孙长命眼皮子底下说，要带清华远走高飞。

        孙长命提着拐棍把牤牛赶出来，牤牛就站在大门外挺直脖子喊清华。

        孙长命扬起拐棍要打牤牛，牤牛却把他的拐棍夺过来，咔嚓一声折成两截，叫喊着说：“我就要娶清华，你能把我怎么样？”气得孙长命几乎死了过去。

        清华又羞又气地跑来问牤牛：“你是不是疯了？！”

        牤牛却当着满街人问清华：“你跟不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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