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撞南墙不回头 (1 / 7)
        四月天短，不到7点就天气黑了。

        牤牛怕清华一个人在夜幕下害怕，就提前10分钟来到村南西乳圪蛋下面的碾盘边。

        这里是他们过去约会的地方。两颗枝叶繁茂的核桃树笼罩着一块废弃了的大碾盘。

        月亮还没有上来，四周一片漆黑。

        看看这个黑乎乎的夜晚，再看看这亲切而又陌生的核桃树和大碾盘，牤牛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牤牛和清华是高中同学，毕业后都没有考上大学。

        孙清华劝牤牛补学再考，牤牛却说上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上大学是不过是个过程，不是最终的结果。最终的结果是看你对社会有没有贡献，有贡献才算成功。

        牤牛先到水泥厂看了半年球磨机，再后来又跑到装潢公司当了小木工。

        小木工干了半年，又跟着同学胡焰到北京网络公司写软文，结果赚到得钱刚够两个人租房吃饭。由于赚不了钱，两人又返回河源市。牤牛租下一个小门店卖烧烤，胡焰父亲的把胡焰安排到银行上了班。

        再后来，牤牛又到高云飞的孤独山风景区当了一年的**。由于山洪冲垮道路，景区停业，牤牛又回到公孙寨。

        牤牛和清华在河源高中读书时就产生了爱意。毕业后两人白天钻山沟吃沙棘，晚上就在核桃树下约会。坐在碾盘上胡聊、拉手、拥抱、亲吻，海誓山盟，私定终身。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他们的恋爱触动了公孙两姓尘封的伤疤。

        公孙寨有一千一百口人，是标准的三家村。孙姓最大，公姓次之，高姓最小。历史上公孙两姓多次械斗流血，形成世仇。高姓人丁不旺，常与公家结成同盟，共同对付孙家。

        建国后，公孙关系逐渐缓和，但小有摩擦，家族恩怨仍会浮出水面，甚至形成纷争。

        上世纪50年代，牤牛的姑姑金婵嫁给抗美援朝回来的孙长命。两人性格不合，经常吵嘴打架。金婵提出离婚反被孙长命暴打了一顿，结果半夜起来吊在老栆树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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