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陪读女孩含笑九泉
  好心人到处都有,经常有人说送人玫瑰手留余香,这话在郑大妈看来,一点也不假,郑大妈善于助人为乐,常对人说,做好事自己舒服,行善积德是给自己造福,给儿女留好的印象,祖上有德,晚辈受人尊敬,都说人有来世,谁看见呢,只不过就是别让儿女挨骂,人要作孽,子孙后代臭名远扬,郑大妈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从年轻开始在居委会工作,经常接触居民,谁家有困难她都会帮忙,老大妈曾经担任过居委会主任,虽说人已退休,可在当地派出所颇有名气,就连所长也尊敬大妈,由于大妈和素芬楼上楼下住着,对素芬的情况比较了解,派出所来素芬家普查,只因片警嗓门高,郑大妈听的一清二楚,素芬去大学里找胡来,人刚走,大妈就下楼,一看片警是新来的,大妈主动解释:\"我姓郑,你们所里的张所长认识我,咱们都是多年的老熟人\",片警听大妈这么一说,态度大有好转,伸双手和大妈握手,大妈告诉片警:\"在这屋里住着的俩孩子我多少知道一些,都是山村人,家里挺困难的,女孩和男孩在老家举行过婚礼,他们那地方就那样,两个人只要举行婚礼就是一家人,不像咱城市懂规矩,乡下人还是老传统,女孩是来陪男孩读书的,打工挣钱交学费,辛辛苦苦一天也挣不了几个钱\",大妈指着床上的抹布说:\"女孩白天在饭店洗盘子,晚上还要缝抹布,缝一块抹布才能挣八分钱,多不容易啊,山庄没有钱,男孩上学全靠女孩拼着命的干活,你们看这女孩的穿戴多可怜呢,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郑大妈拉着片警的手来到厨房,揭开饭锅给片警看:\"你们再看看她们吃得啥,咱城里人谁吃这饭,你们能松松手就放过她,回去给你们所长说说,这里有啥事我担着\",大妈的话片警自然会考虑,达这之后,派出所对素芬挺照顾..

  书接上回,素芬去学校找胡来,这件事惹出一场渲染风波,不明真相的人会说,素芬是乞丐,是骗子,还有人说素芬是碰瓷的,素芬和胡来在这住了一年多,从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夫妻,胡来也肯定不会告诉同学,素芬的到来,已成为大学生谈论的焦点,有人把这种事写成短文,校园刊物览里,也有人对此作评论,一女孩在阅览室的刊物板上,发表一篇文章,题目为\"活着的女神\",这篇文章刚一发表,立刻引起好多同学的关注,其中有一段是这样写的:\"你是一块白玉,在你的身上能闪现出看不着的光芒,你有勤劳的双手,你的血管充满着鲜红的血液,在你心脏跳动的每一时刻,身上都会发出无比的炽热,活着的女神,你是移动的雕塑,你是会说话的女神,你没有微笑的慈祥,你却又肝胆相照的辉煌,你神奇般的身躯,散发着青春的活力,表现出的刚毅能爆发出神奇的力量\",与众不同的赞美,引发好多人对素芬的刮目相看,不仅如此,大学生对文章的作者,也有了很深的印象,这篇文章的作者正是牛丽,同时,牛丽还拿来自己贴身的衣服,捐献给素芬,达这之后胡来认识牛丽,阴差阳错,胡来和牛丽也因此发展成后来的恋人..

  放下这些暂且不表,再来说素芬,去学校找胡来,只因心里着急,当面在围观人面前出丑,搞得胡来十分尴尬,在众人面前胡来打了素芬,醒来后踉踉跄跄走回家,几天过后,胡来告诉素芬:\"咱俩分手吧,我们之间存在好多问题,不是合在一起,你还年轻重新选择吧\",素芬听这话好比心尖上捅刀子一样,怎么也不会想到胡来会变心,素芬哭着哀求胡来:\"不,你是俺的男人,俺这辈子也不离开你,俺愿意嗣后你到老,俺都让你睡过呢,俺还能嫁给谁,知道俺这样的人谁还能要俺\",素芬擦一把眼泪来到外间屋,把烧好的热水装进洗脚盆里,习惯的端给胡来洗脚,胡来一脚把水盆踢翻,水冒着热气满地全是,素芬并没有在意,哭丧着脸找来拖布,一句话也没敢说,胡来还在重负刚才的话:\"我是认真的,咱俩必须分手,我们俩不适合在一起懂嘛\",素芬心理委屈:\"你咋说不要俺就不要呢,俺是你媳妇,怎么能说分手,俺俩结过婚,啥叫分手,那不和离婚一样嘛,俺就是不离婚\",胡来愤怒的反驳:\"你懂啥,咱俩根本就没结婚,我也不是你男人,你也不是我媳妇,这属于打伙,你我在一起这叫非法同居,是犯法的懂么\",素芬哀求胡来:\"俺不分,俺球球你,俺离开你咋活呢,俺愿意嗣后你一辈子,答应俺不分手\",看着胡来那张冷酷的脸,素芬只是默默的擦地,胡来披上衣服急冲冲走出门外,这一夜没有回家,去哪只有胡来自己知道..

  看着胡来的背影,素芬悔泪俱下,眼泪不停的在流,回忆往事悔恨交加,胡来的冷酷实在难以接受,为了心中的男人自己付出的太多,当初背叛爹娘硬要陪伴胡来,宁愿牺牲自己也死心塌地,而今胡来要抛弃自己,想一想活着还有啥意思,从这之后素芬的大脑失常,整日以泪洗面,痛哭流涕,经常两眼发直,时哭时笑表情不稳,常挂在嘴头上的一句话,俺男人打我,俺男人不疼俺,俺长得不好看,俺老了,俺不重用呢,俺不能生孩子,俺男人嫌弃俺,俺真傻..

  胡来在学校已成为校友的新闻,在好友当中也有人伸出援助之手,有人理解有人嘲笑,胡来回到出租房里,再也看不到两年前的素芬,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素芬变得自卑,觉得配不上胡来,抱怨自己没能耐,不能挣钱养家,由于身体缺乏营养,面黄肌瘦身体没肉,看上去好似骷髅,渐渐的变得发傻,见人就哭,总是呆呆的嘟嘟囔囔,再也找不到刚来的素芬..

  自从胡来向素芬提出分手,就一直没有回来,被冷落的素芬整日孤独寂寞,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总是怡神疑鬼,白天无所事从,工作也被解雇,收入分文皆无,近两个月的时间胡来没有回家,这段时间素芬的日子过的苦不堪言,自音上次去学校找胡来惹出那么大的闹剧,从那以后素芬再也不敢走进学校的大门,虽说出租房距离学校只有一墙之隔,然素芬看着学校的高墙,好似相隔千山万水,这种局面持续五十多天,城市的交通受阻,物质供应也受到影响,街面上许多店铺停业关门,素芬所在的饭店也挂上出兑的牌子,素芬下岗回家,一连就是好几十天,再去找别的饭店,不是路远就是人家不用,拼八分缝抹布需要买布,靠自己手头上那几毛钱,连生活都不够,每天睁开眼的花销从哪来呢,恰在这时房主又来吹房费:\"有人在家嘛,这个月房费到期呢,啥时候把房费给我\",素芬一脸愁容,哀求房主:\"大姐,俺男人没在家,俺手里没钱,大姐宽容俺几天呗,俺也不是不给,俺晚给几天行不\",房主不依不饶,沉着脸说素芬:\"你说你啊,多少钱的玩意呢,总是推来推去,每次交房费都这么费劲,把房子租给你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租不起房子出来干啥,告诉你啊,最多宽容你三天,再不交房费就撵你出门,听着没\",房主走后,素芬愁的两枚不展,三天时间转眼就过,往哪里能整到钱呢,胡来又不在家,还联系不上,借钱谁能借给呢,在这里又不像老家,咋办,在城市里生活怎么这么艰难呢,在去求郑大妈多不好意思,总管人家借钱啥时候还账,这里的人咋就这么没有人情味,上赶着给人家说话都不搭理俺,俺太穷,俺长得不好看,俺穿的太土,俺说话太侉,俺男人不喜欢俺,素芬想到胡来心里更是难过,他还是俺男人嘛,他为啥就不理解俺呢,俺一天到晚傻傻的挣钱供他上学,他还打俺,他对俺说话都和以前不一样,看俺的眼神就像看仇人似的,晚上睡觉都不碰俺,俺能靠住他嘛,俺不能生孩子,俺老了咋办,俺这是过得啥日子,俺爹娘还恨俺,俺就算回到娘家谁又能管俺呢,女人一辈子找不到疼自己的男人,活着还有啥意思呢,素芬越想越苦,越想心里越酸,世界天是黑的,太阳也是暗的,人间无情,俺这么没有能耐,胡来在也不是俺心里的男人,一切的一切,让一个善良淳朴的山庄女孩心灰意冷,当天晚上素芬喝了两包鼠药,从此结束了她二十一岁的生命..

  噩耗传到素芬的娘家,消息如雷贯耳,母亲悲痛欲绝涕泪横流,父亲捶胸顿足痛断肝肠,回想往事悔泪俱下撕心裂肺,是无情还是无知,牺牲的代价又能换来什么,人究竟为谁活着,怎样来衡量人间的善恶,素芬的离去能说明什么,留给后人的只是遗憾..

  素芬走后,胡来也不像以前风光,往事不堪回首,人间冷暖嫉恶如仇,不内疚也不现实,校园里轰动起爆炸式新闻,胡来也成为焦点人物,几经抛光之后,一女孩向胡来招手,她就是后文出现的牛丽,这里不必细说两人的相识过程,一年之后的胡来又开始和牛丽恋爱,他们会怎样发展,胡来能否成为牛丽的意中人,短暂的感情能持续多久,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第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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