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碧血丹心 五十五章：曹操倾兵分五路 郭嘉孤身下蜀川 (2 / 2)
        雄道：“奉孝乃孤之师，顷刻不可相离，前番往曹营，只叫孤日夜扰心，今既归来，安可再远图也？”嘉道：“事行急矣，关乎天下大势，请奉命一行。”雄摇首，只是不应。于是众军皆散。

        翌日天早，雄命升帐，众将都至，只郭嘉托病不出。雄叹息，面有忧色。及散帐，庞统见雄面色不善，乃以言语探之道：“大王可知郭奉孝之疾乎？”雄对道：“此体弱积年症候，不足为奇。”统微笑道：“休瞒于吾，吾知奉孝之病，害往蜀中也！”雄亦笑道：“士元高见，人所不及。”

        二人正议论间，有从者入见，献上一书简，雄问道：“此来何意？”对道：“青州兵马都督周公瑾启程归青州，临走时闻军师郭奉孝有疾，特献疗病良方。都督有言，大王看过，自然知晓。”

        刘雄展阅之

        ，只是二句词：“狂风不识壮志情，惊涛难舍相惜心”。二人观之，尽皆大惊，急来郭嘉府中。二人及至，嘉子郭奕拜迎门外，雄问嘉何在？对道：“父亲入夜单人匹马，往南去矣。”雄叹道：“不意文弱如奉孝者，亦是这般刚烈。”统道：“奉孝秉性，外柔内刚，能机善断。此去必不误事，大王勿扰。”雄心伤不已。

        却说郭嘉离了河北，从白马暗渡黄河，扮成行脚道人，一路与商人结伴而来。途中嘉得知这些商人全是南下江东行商，又闻说江东都督鲁肃乃诚实长者，贤达通理，宽情厚义。嘉亦是常闻其名，暗思道：“我若冒然往成都去见刘备，恐言语不中。若能晓说这鲁肃一同前往，却是大大可成。”于是计较定下，乃转下江东而来。

        时鲁肃正屯兵庐江厉兵秣马，与荆南魏延隔江呼应。闻曹操起五路大兵犯境，寝食不安。忽人报有故人求见。肃微觉诧异，便命入见。及入，见是一道者，熟认再三，面生不识，肃行礼道：“肃未识先生，不知何方高人也？”

        那道者大笑道：“世人皆赞叹，贤名好威风。不料座上客，转眼到家门。子敬不识吾，亏惜这双目。”鲁肃见他言语出众，仪表不俗，便邀至帐内，分宾主座次。

        鲁肃问道：“先生妆扮成道人，来见鲁肃何事？”道者长揖道：“某非旁人，乃河北靠山王驾下左军师中郎将郭嘉。冒昧前来，拜上鲁都督。”肃闻言一惊，还未答话，身后宋谦怒道：“汝乃靠山王之人，来此做甚！欺吾邦无人乎！”大呼人来，要擒郭嘉。

        鲁肃起身叱退宋谦，下礼道：“久闻先生伏魏十载，不为功名富贵所诱，辗转返回河北，一心辅佐旧主。此节忠肝义胆，苍天可鉴，人神钦佩。不知先生今番来，却是何意，还请明示。”

        嘉回礼道：“不瞒子敬兄。小生此来，却有大事要去成都觐见汉中王。只是小生身单言薄，恐不为所重。所以转至江东，相见子敬，诚有良言相告。”肃道：“愿闻其详。”

        嘉道：“今曹操倾国驱众，兵分五路南侵，下江东、取西川，以子敬兄高见，汉中王能有胜算否？”肃思索道：“凭汉中王之力，诚不能挡也。”

        嘉道：“正如子敬之言。单凭吾主靠山王，亦不能挡曹军兵锋。今者曹操雄踞中原，根深蒂固，更以天子为名，号令天下，其势二刘诚不能挡。”鲁肃闻言，若有所思。

        嘉又道：“若使二刘结为联盟，同仇敌忾，南北夹击，共伐国贼，则曹操指日可灭。还请子敬兄与小生同往成都，面见汉中王，不知兄意下如何？”

        肃道：“闻君一席言，胜读万年书。吾这就随先生往成都面见汉王，共议大事。”嘉大喜道：“贤者如子敬，真世人之明镜也！”于是二人收拾一番，从潘阳登舟往长沙，至白帝朔江而上，不日已至江州，二人在驿馆歇息一宿。

        次日天明，快马往成都去。途中鲁肃谓郭嘉道：“先生不知。汉中王人善，却多少优柔难断。川中一应兵事皆由诸葛孔明掌领；选法，钱粮、词讼等事，皆听张子布裁处。这川中文人墨客众多，大都是性情刚烈之辈。言语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先生担待。”嘉笑道：“不须子敬叮咐，小生自有分寸。”未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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