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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点左右，雁塔区警局在繁华的小寨的背街里头，门外是萧索的枯树和未清理干净的污雪。走进院子，看到卓子凡的警车就停在大门边上，估摸着昨晚又没走。

        给门卫打了个招呼，直奔正楼。揭开厚厚的保暖用的帘子，推开一扇双开的雕花仿古门，便来到大厅。今天的警察局很冷清，当然平时也不热闹。敲了敲左边的玻璃窗，里面的两个警员走了出来。叶明皓一见，认识，便寒暄了两句，然后就直接上到二楼，敲了敲卓子凡的办公门。开门的是张寒。今天张寒没有穿警服，也没有化妆。

        “是你啊。”叶明皓说：“卓子凡呢？”

        “里面睡觉。”张寒说。

        叶明皓走进办公室，看了一眼里面的红色防盗门，然后坐在卓子凡的沙发上，两只脚交叉放在桌子上，看着张寒说：“你们老大平时上班都让你放哨他去睡觉吗？”

        “不是，他昨晚忙了一夜。”张寒说。

        “干什么忙了一夜？”叶明皓说。

        “整理近半年的失踪人口。”张寒说。

        “整理好了？”叶明皓把腿放下来，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说，紧巴巴地看着张寒。

        张寒点点头。

        “在哪里？”叶明皓说。

        “在老大那里。”张寒说。

        叶明皓站起来一把将门拉开，里面乌漆麻黑的，隐约看到中间放着歌长方形的桌子，桌子边整齐地摆放着椅子。窗帘完全遮蔽了窗户，只能看到在边缘有隐隐的亮光。打开屋内的灯，一块黑板出现在正前方，上面还有字——失踪人口报告。在桌子的最前端放着一台笔记本，叶明皓朝那里走去，忽然发现卓子凡就躺在桌角边的折叠床上。

        “喂喂。”叶明皓蹲下来，拍了拍卓子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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