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堂前教子 (1 / 2)
        柳嵩义年轻的时候作为热血青年响应祖国的号召支边去了新疆，因为独子父亲去世后，他被调回来，在和平卫生院作了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见过西北大荒漠的他，对生命的诠释异于常人。

        和平医院与柳家大湾相距五里路远，柳嵩义下班后就往家里赶，能干的老母亲和温柔贤惠的妻子以及两个天使般的女儿让他感到幸福而又满足。快到家了，他走到石桥的跟前拉住药箱带子，紧贴着身子，走过深深的涧沟。一过石桥便放开药箱，脚步轻快地往山岗上走。

        他上到山岗上，远远地看到坐落在山岗那一端的柳家大湾已经炊烟袅袅了，他知道今天15号，全湾子的人都休息，所以做饭早些。

        他扶正药箱，加快脚步，他们医院的同事都说他们家腌制的萝卜菜好吃，事务长已经几次同他打过招呼。看天这几天也不会下雨，他打算好了，今天回家就去菜园拔萝卜，把萝卜挑回家，萝卜菜就留在菜地，明天起早些在菜园旁边水塘洗，趁着太阳晒干腌一坛子咸菜，到时还可以卖个一元两元钱，一举两得的事。

        柳嵩义心里盘算着进到了湾子，一会儿便听到了他的母亲柳老夫人的咋呼声，他虽然有些惊讶，但也很快就镇定了。他的大女儿柳如烟淘气起来超过男孩子，一定是她又闯什么祸了。只是很快他又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听着像如风的，急的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到了自家门口。

        杜玉梅和如风还有如烟都在门里面，如烟手里抱着一个花皮球，表情麻木地靠着门站着。如风被杜玉梅揽在怀里，拼命地嚎啕大哭。杜玉梅弯着腰，低着头只是为如风擦着泪水，却并不劝。

        柳老夫人站在厨房门口，一边摇着头一边不怀好意地说：“玉梅，你今天不正常啊？你不会连哪个是你生的也忘记了吧？”

        柳嵩义并不理会自己的母亲的阴阳怪气，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问：“这是怎么了？”，走如烟面前过的时候，他特意狠狠地别了如烟一眼。到如风跟前的时候，他的药箱已经提在了手上，他放下药箱，随即蹲下身拉过如风风趣地说：“哎呦，又哭鼻子啊，来，告诉爸爸，你姐是怎么欺负你的？”

        如风哭着投进了柳嵩义的怀抱，她回答不出来，不过嚎啕大哭变成了抽泣哽咽。

        柳老夫人看着如风被柳嵩义呵护在面前了，不由自言自语道：“她的姐姐欺负她不算什么，她的妈妈也欺负她，那才叫新鲜事。”她说完退进了厨房。

        柳嵩义听他的母亲一再地调侃杜玉梅，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杜玉梅。

        杜玉梅接触到柳嵩义询问的目光，连忙别过脸，她今天给如风和如烟两个人算了命是不能说出来的，即使是担心如风，也不能说。她清楚就算这个时候如烟欺负了如风，柳老夫人和柳嵩义都站在了如风的一边，如果她把刚刚算过两个人的命一说，柳老夫人一准跟她翻脸，柳嵩义即便不说什么，也会从心里对她有看法。

        杜玉梅对如烟克如风的理解是实实在在的，那就是如烟会伤及到如风的肢体肌肤。所以与其让如烟从如风的手中来夺皮球的话，还不如让如风直接把皮球交给如烟好了。所以她才嘱咐如风：“把球给姐姐，一个人玩一会儿。”见如风不肯给，如烟去抢，她吓得赶紧说：“快给姐姐，是姐姐的。”

        关心则乱，杜玉梅急于说服如风把‘该姐姐了’说成‘是姐姐的’惹怒了她的婆婆。柳老夫人当即摔锅摔瓢冲到厨房门口大声责备她：“你是哪只眼睛看见了是如烟的？”

        其实杜玉梅并不清楚球是怎么一回事，她从菜园提一大菜篮萝卜回来，如烟正拿着一根竹棍朝着暗楼戳，现在明白了是球丢到靶子楼里去了。她进到厨房的时候如风和柳老夫人两人传球传得正起劲，直到她从厨房出来了，两个人都不曾跟她说过一句话。而她快进房间的时候，听见如风说不给，她一看如烟拿着棍子堵在如风的面前，两个人僵持着，所以她才劝说如风把球让给如烟。

        杜玉梅内心的苦楚不能说出来，但是她又不得不给柳嵩义一个说法，她看着如风对柳嵩义说：“也就是两个人玩丢了一个皮球，都想要这一个，如风抢输了，哭着不肯停。”她一说完便朝着厨房走去。

        如风在柳嵩义的怀里，差不多都不哭了，一听杜玉梅这么说，她双手扣住柳嵩义的脖子放泼似的大哭。吓的柳嵩义赶紧抱起她，一边抖一边问：“我的乖乖，你是怎么了？

        柳老夫人在厨房做晚饭，她把米下进了锅里，盖上锅盖，正要坐到灶下烧火，听杜玉梅这样跟柳嵩义说，又听如风哭的如此委屈。她气愤不过，火不烧了，朝堂屋走来，在厨房门口碰到杜玉梅，她推着杜玉梅说：“你以往不是这样的啊，今天怎么一回事？去了一趟菜园，回来就跟附了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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