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精灵的数量 (2 / 3)
        春哥嘟囔着：“可不可以收回来？可不可以收回来？”重复了几遍之后，他看了看阿夏，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地说：“阿夏，不要担心，我没事，我只是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没关系。”春哥说完，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将名单打印下来，攥在手中不肯松开，就这样一直坐到天明。

        阿夏关注着春哥的一举一动，不敢睡觉，也不敢同他讲话。尽管春哥柔声相劝，甚至将她领进了卧室，但她始终没有回到床上，而是盘腿坐在了门边的地毯上聆听了一夜。就这样，在阿夏无限的惶恐中与春哥喃喃地自语声中，两人挨过了人生中最为漫长的一个夜晚。

        第二天一早，春哥洗漱完毕，甚至还刮了胡须，连早饭都不吃便带着阿夏出了门。在拜访完名单上的第一个人后，阿夏发现，她所熟悉的春哥终于回来了。

        春哥第一个拜访的是刚刚坐进办公室的市中级人民法院刑事一厅的陈厅长。春哥同陈厅长握了手，亲热异常，但却没有过多寒暄，只说自己路过，顺便过来看看老朋友。当春哥踏出厅长的办公室后，就一把抱住了阿夏：“对不起阿夏，昨天一定吓到你了，都是我不好。不过现在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不要问我发生了什么好吗，我只能告诉你，一切都过去了。”

        阿夏当然不会问，她所关心的只有爱人的安危。此刻她强忍身体的颤栗，死死地抱住春哥，不顾走廊里人来人往。

        一上午时间，春哥和阿夏马不停蹄地拜访了35个人，从医院急诊室到酒吧再到酒店，从法院到检察院，从工商局到公安局，一路走下来不知疲倦。中午草草吃了一口饭，不到两点又去了花喜大厦，一口气闯了25间办公室，见了25位股东。到了晚上下午五点，春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细数了名单，这一天他一共见了60个人，收回了60颗精灵。

        是的，那些精灵是可以收回的。到了这一步，春哥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管他精灵收回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是彻底变成陌生人还是让友情继续都不重要了，他准备适时调整自己的方案。

        他让阿夏订两张飞首都的机票，自己给阿飞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人帮自己找一个人，酒吧女歌手明明的男友。

        两人由首都转到武城市时已是夜里，订好酒店后春哥带着阿夏钻进胡同里。他敲开三楼一户房门，片刻后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子打开门，看到春哥后面露喜色，叫了声春哥，将二人让进屋里。

        这间屋子是春哥当初为大头鬼找的第一个安身之所，因为当时如惊弓之鸟的他觉得这里不安全，所以一天没敢住便转移了。

        “结婚了吗？”春哥问那人。

        “没呢春哥。”

        “好吧，把你父母的地址和电话写给我。”

        那人照办了，找来纸笔写好后交给春哥。接过纸来，春哥看了他一眼，对身后的阿夏说：“杀了他。”

        阿夏没想到春哥会突然下达这样的命令，但她毕竟受过多年的专业训练，反应速度奇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先照男子裆部一记重踢，趁他弯腰的瞬间迅速将一条玉臂套在了他的颈端，猛地一转，扭断了他的脖子。这个可怜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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