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精灵的数量 (1 / 3)
        春哥给自己定的计划是和花城警方建立更多联系，下一步则要向云顶省的警方，甚至军方发展自己的影响力。但是在计划进行当中，发生了一件极为可怕的事，事件造成的打击对于春哥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以至于若干年后他仍然会因为梦到这一场景而惊出一身冷汗。

        事情是这样的。春哥开始频繁参加荔湾区局长蔡友明、张卫平及一些所长的私人聚会，其中包括小范围饭局和赌局。通过数不清的这些小聚会他又结识了一些法院、检察院、萝岗区、白云区、市交警交队、阳江公安局、粤西省玉林公安局的头头，甚至见到了花城公安系统的老大，也就是市局局长王丹。又通过各区的头头，结识了更多派出所的小领导。

        本着县官不如现管的认知，春哥不管大鱼小鱼都想网进自己的鱼篓里，问题就在这时候出现了。

        在一次牌局中，春哥准备送给新结识的黄石派出所所长一颗精灵的时候，突然发现他的精灵存储罐竟然空了。

        第一次没有精灵飞出，春哥没太在意，继续催动大脑准备释放，但几次尝试都失败后他的脑袋就轰地一下炸开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精灵竟然还有用完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却没有料到事情真的会发生，而且来得会这样快，自己还没有织好这张大网，资源却不够用了，这一事实顿时令他惊恐万状，程度远胜于精灵无法侵入大头鬼时的那一刻、远胜于无法完全改变唐局长思想的那一刻。

        他忘记了手中的牌，忘记了四周等着他的几个人，大脑一片空白。人们被他的表情惊呆了，被他恐怖的眼神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名检察院副院长推了推他，问发生了什么事。春哥被他推醒，茫茫然地望着面前的几个人，不知说什么好。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手中的牌落了一地。想离开房间，但双腿发软，晃了一下差一点跌倒。阿夏正在隔壁房间，听到人们的惊呼便冲过来扶住了春哥，问他怎么了。

        春哥恢复了一些意识，向众人摆摆手说了声对不住，身体忽然不舒服先走一步。

        阿夏将车开回了酒店，一路扶着浑身发抖的春哥回了房间。脱去鞋，扶他躺好，阿夏这才开口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不要去看医生。

        春哥摆了摆手，蜷缩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腾地一下蹦到地上，几乎嘶喊着对阿夏说：“快、快阿夏，把名单拿出来，给我名单。”

        此时他应该感谢自己的远见，感谢这份一开始便建立起来的“人事”名单。在阿夏出现之后，春哥就让阿珏将刚开始建立起来的花名册移交给了阿夏。阿夏虽然经历过特殊训练，但此时也被春哥吓得乱了手脚，她跑着去柜里取出电脑，在等待开机的过程中，春哥一直在急切地催促，内心又在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冷静。

        阿夏找到隐藏的档案，打开来，春哥拉动名单，情绪终于慢慢稳定下来。

        从头数到尾，名单上一共108个人，其中被特殊标记的有81人，也就是说，春哥一共种出去81颗精灵。

        “我完了！”他在内心里说道：“我的资源已经告罄，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脚步就此停止？发展到此终结？

        他双手抱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发出一声声嚎叫。阿夏已经急得流出了眼泪，带着哭腔不断劝他：“春哥你不要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吓我好不好？”

        这样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春哥猛地抬起头，阿夏发现，他像变了一个人，双眼布满血丝，面色无比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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