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大叔的身份 (4 / 6)
        被她这么一问，程冰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但是转念一想，六易如此厉害，尚且如此周密，真是不得不佩服北周，顺口说了一句：“万俟真是了不得啊！”

        “是啊，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您认识他？”

        “我没见过他，但是听人说起过他。”

        “可是这人不是一直韬光养晦，不露声色吗？”

        “不露声色倒是真的，但是不是在韬光养晦，就不好说了。二十多年前，将近三十年了吧，庆济年间，那时候，我们南朝可谓人才济济呀！文才武略，俊彦争驰，想起来就让人心中激动。其中特别为人称道的年轻人当中，就有我的三兄长沈慕枫和已故大将军乔公乔沅甫，这二人当时一个护卫京畿，一个镇守凉州，虽然都是手握重兵镇守一方的大将，但他们那个时候都还年轻，既是风华正茂的才俊又是功业非凡的重臣，外界的誉美之声更让他们名动天下。那个时候，美名远播的人很多，人们似乎都意气风发，渴望一展抱负，也都不吝溢美之词，互相称誉。这就是我对三十年前的记忆，也可能是我那时候年幼，所以幻想多于实际？不管怎么说，那个时候有才华又肯抛头露面的人确实比现在多。”

        沈随心停顿一下，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消极避世的人更多一些。”

        程冰点点头，接话道：“就连晚辈，有时候也觉得打不精神来。真羡慕当年。”

        沈随心也笑一下，接着说道：“当年也有不好争先的人，比如关中李家，他家在西北的实力和影响，是连一州之长也要躬身下拜的。当年李家公子李晋和我兄长沈慕枫同龄，算是乔公他们的同辈人，但是他就没有一官半职，那时他父亲还在世，他身上也没有爵位，只以清客的身份给雍凉军政做一些事情，外界知道他的人很少。但实际上，这个人却十分了得，文韬武略，人品才貌，在当时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我见过他，司马弘毅和他很熟，叫他李大哥，他们经常切磋试练，我在一旁看，觉得沈慕枫也未必能打得过他。”

        风流凋残，才俊零落，程冰心中感喟之余，又生落寞。

        沈随心接着说“那个时候，关中还有一个人也很不得了。”

        “谁呀？”

        “也是个人们不太知道的人，莫海川。”

        “嗯？”这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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