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青龙集 (2 / 6)
        归二少爷神色慌张，强自镇定道：“我如何晓得？”

        我将刀塞回腰间，又道：“我不与你废话，快说，她在哪里？”

        归二少爷见我动作，又恢复一丝底气，道：“你的妹子，反倒问我来要，却也奇了！”

        我见他如此惫懒无赖，转至他身边一揽其颈，左手摸出削菜用的小刀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只听一道杀猪般的惨叫，鲜血登时潸潸而下。

        黑驴冲至院里，大声叫了起来：“杀人啦，杀人啦……”两股战战，随时要拔腿逃跑。

        “初七呢？”我再问。

        “我当真没见，不信你问黑驴……”

        又是一刀划过，比上次还要深还要长，“下一刀，我会割掉你一只耳朵。”我又问：“初七呢！”

        “我真不知道，啊”我用尽力气箍住他的脖颈，不让他乱动，上下一削，半只耳朵登时掉落在他肩头，然后又落于地。这小刀在厨房内每日打磨，极是锋利。

        “在药铺库房，在药铺库房……黑驴绑的，与我无关……”归二少爷厉声大呼。

        “走，去库房，”我将他扯起，道：“贱骨头！莫要乱动，我刀子可不长眼！”

        归二少爷战战兢兢的随我移动，待出了门，那黑驴又退出几步，扶着屏风，脸色惨白。口中不住大叫：“杀人啦，杀人啦……”

        “闭嘴，进房。”我喝道。黑驴却是想跑，我用刀尖在归二少爷脖颈前一逼，这厮立刻叫道：“黑驴，进去，黑驴，进去……”

        黑驴迟疑片刻，远远绕过来，避入房内，那妇人不住颤抖，嘴唇嗫嚅，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用脚勾住房门，然后拖着归二少爷将门从外面挂上，喝道：“走罢！”转过身来，见排琴站在屏风后面，只露出头脸，神色惶恐，又惊又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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