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黑木蛟 (5 / 5)
        即使在西藏这样的人烟稀少的西部地区，人们的思想观念，也得到了开天辟地的改变。现在，只要你在中国，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就是给你再多的生小孩机会，哪怕你经济条件再好，夫妻双方也最多就是想生个一男一女。接下来你就是花钱买她夫妻俩生孩子，谁都不愿意。

        不像以前，每家都要生她个10个8个的。现在人终于想通了，多子不是多福，而是大人受累，生下来的孩子，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养不起，也是白费。为了使大人小孩生活质量得到保障，人们自然而然自觉控制生育。

        正常人家，都是独生子。一般情况是两个。或两个女孩、两个男孩、一男一女。就是没有生第三胎，你像格桑和扎西他们夫妻俩，捡到一个男孩，生了一个女孩。你现在再怎么劝他们俩，也不会答应你再生一个二胎。造成这样结局的原因，不单纯是因为女方十月怀胎之痛。主要就是抚养孩子的生活成本，不断增加。

        所以，不管是捡来的，还是自己生养的，只要是孩子，在人们心目中都是宝。是男是女，也不像以前那样，看得那么重要。

        当然，在格桑和扎西的女儿出生后，朱古不但丝毫没有被冷落，反而疼爱他的人，与日俱增。派出所的警察，在上一次取走朱古的血样还不到半年。就又一次来到格桑家里，他们告诉格桑和扎西：“你们捡回来的这个孩子，dna的检测结果，和我们正常人不一样，需要进一步进行核对。我们今天就是为了取朱古第二次测试的血液样本，希望你们配合。”格桑对来人说：“你们放心，只要是对朱古有利的事情，我们全家人绝对积极支持。”这一次除了两名警察以外，还来了四个看上去是医务工作者的人。因为他们都是医生的打扮，头戴白帽子，身穿白大褂。这四个人给小朱古身上忙活了好大一阵子，从头到脚，眼睛、耳朵、鼻子嘴里都检查个遍。还不停的在检查报告上写下一些数据、符号什么的。那些都是医生用的专业术语，我们正常人是看不懂。然后，才跟格桑一家人打招呼离去。

        现在，格桑的家里发生了一些变化。家里由妈妈卓玛负责，带着妹妹格尔木负责一家人的生活起居。扎西是专门负责两个孩子，而放牧的事情，就由格桑和他爸爸格哈德父子俩去完成。早出晚归的放牧生活，现在已经结束。一年一度的移场生涯，正在开始。原来需要全家出动的移场生活，随着人们对现实生活的要求不断提高，全家出动的牧场迁移生活，已经一去不复返。

        人们大部分考虑的是，尽其所能的给家人其孩子提供一个舒适安逸的生活环境，这才是男人们一生为之奋斗的宗旨。所以现在的转场放牧，都有男人们去完成。或者是年轻力壮的男女青年，或者是亲戚之间，或者是邻居之间，或者是朋友之间，结帮成队互助合作。避免妇幼老弱病残，在外餐风宿露，吃苦遭罪。这应该是牧民们，在长期的社会实践中，用智慧创造出来的一大文明、进步吧。

        格哈德和儿子格桑父子俩，他们准备了三个月的干粮。青稞酒、酥油茶、牛肉干以及炒熟地青稞粉等等。开始长途跋涉，进入其它牧区。生活在这里人们都知道，那曲地区海拔较高，热量不足，气候严寒干旱，其含氧量仅为海平面的一半，藏北高原是西藏气候条件最恶劣的地区之一，是典型的亚寒带气候区。高寒缺氧，气候干燥，昼夜温差大，多大风天气，年平均气温为09c至33c，年相对湿度为4851，年均降雨量仅在100200毫米之间年日照时数为2852628817小时，全年气候干冷，没有绝对无霜期。每年11月至次年3月，是藏北的干旱刮风期，一旦下雪就很容易成为雪灾，这期间气候干燥，温度低下，缺氧风沙大，延续时间又长。

        在这段时间的牧民们，基本上以家养牦牛为主，避免牲畜遭受意外伤害，导致不必要损失。所以，大家都赶在每年的5至9月份转场放牧，是因为这个时候的相对温暖、相对湿度较好。气候温和，风平日丽，降雨量占全年的80，绿色植物生长期，全年约为一百天左右，全部集中在这个季节。所以，这个季节是一年中整个草原的黄金季节。

        现在是1979年的五月份。从去年的这个时候捡到小朱古，已经整整过去一年。和正常孩子一样，他不但会走步，还会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黑木蛟也已经会咿咿呀呀，估计也要很快会讲话，只是她现在还是在扎西的怀里吃着奶。警察两次上门采朱古的血样，以及他们对格桑家人说：这孩子的dna和其他人不一样，需要再次确认这句话，到了卓玛嘴里传出去就是：“你们可不知道，警察已经带人到我们家来过两次。都说我们家朱古和别人不一样，这可不是我说的。人家说是他们的化验结果，得出来地。要我说，我们家小朱古，他就是活佛转世。”

        其实，卓玛这么说，就是为了显摆，她没有想过这消息传出去，会导致多大的后果。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这消息被人们传出来就是：已经得到警察的证实，朱古就是和我们正常人不一样，是活佛转世。

        消息不断在整个西藏地区流传着，很快传达到周边邻国印度、尼泊尔、不丹等等。人们都怀着一颗好奇心，非得一睹那活佛转世的真容。而卓玛和扎西以及格尔木在家里，只是为了热热闹闹的气氛而欢畅，确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这背后的危机四伏。

        来卓玛家里看活佛的人，是每天都有，原来基本上都是西藏本地人。现在可大不一样，什么地方人都有，除了西藏本地以外的国内国外人士，逐渐上升。刚开始他们只要求抱一抱小朱古，就满足得不得了。现在都要和小朱古照相、说说话等等。对卓玛她们来说，都已经司空见惯，没有想那么多复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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