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奸夫淫妇 (3 / 3)
        他性子平淡，礼教之防也不甚看重，现在看来这二人确是通奸，情理不容，但他也不认为这是该杀的罪名，通奸不同采花，通奸毕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当时大宋官府向来对此等事情都不作理会的，只认为是伤风败俗，最多也是民众私了了，若是乡下就有些不同，他们多半不经官府，族里处罚也就重些，男的打个皮开肉绽，女的多半灌猪笼，游街受人唾骂，但是若是通奸情热，谋杀了亲夫，犯了杀人的罪名，那就另当别论了，这史掌柜如果真杀了他大哥，就算官府不知，楚云飞当然也不会让这等人活在世上。

        那女子又惊又喜，“他怎么回不来了，难道你还是忍不出动手了。”史掌柜道：“我又怎敢。”那女子不解道：“那你怎么说他不会回来了？”

        史掌柜缓缓道：“每年陶家都有两次去海外进些稀奇古怪的货物，用来维持‘奇货轩’的日常运作，但花销颇大，京城也有商人想去海外买些稀奇的东西回来叫卖，但是自身前去颇多艰难。”那女子道：“那便如何？”史掌柜道：“所以想去海外交易的商人都送给‘奇货轩’数目不菲的佣金，这下两下正好都有好处便宜，不过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倒也不多。”

        那女子道：“你大哥既然和陶家有些关系，想必是也跟去了。”史掌柜道：“正是。”那女子道：“如此一来，他们岂不是万无一失了吗，你怎么还说他回不来了呢？”

        史掌柜道：“今日我妹妹又来找我，言语之中颇有忧虑，此去东海的客商共分三组，最远的一组已经回来了，不过好像状况不妙，其余两组却无消息，想必是有了不测。”

        那女子不悲反喜道：“这么说你大哥也回不来了？”楚云飞心中暗自叹息，此女天性凉薄，不知道怎会有人娶这女子为妻。

        史掌柜也笑道：“我倒希望如此，可是就算我大哥不回来，这绸缎庄的产业也落不到我们手上。”那女子沉默半晌才道：“你说的没错，你大哥本来就有个老婆，生了两个闺女，却一直没有儿子，不然也不会娶我，他娶我只不过是想延续你家的香火，如若真有不测的话，我是偏房，家产多半没有我的份，都是正房她们母女的，可恨我这肚子过了大半年还没有个动静，多半是他不中用了，只见他每日在外边走动，几个月都不碰我一回。”

        史掌柜奸笑道：“这产业也不见得没有你的份。”那女子急忙问道：“你点子多，不知道可有什么法子吗？”

        史掌柜嘿嘿笑道：“我这不正努力让你生上一个，如果你近来怀上了，还是个儿子，岂不是我史家的香火，那么这产业不就名正言顺的归在你的名下。”那女子也荡笑的迎合道：“老不正经的，原来你是早有预谋了，怪不得这几日天天和我……”

        底下只闻男女浪声不断，楚云飞不想再听，心中暗自寻思，这三家家大业大，丢了几只镖算不了什么，最多少赚一些罢了，却不知道这次有没有‘续脉神膏’，如果有的话，是否安全回来了，自己猜测也是无用，不妨明日见到西门柔若再作打算，这对奸夫淫妇也懒得管他们，杀了他们只会污了自己的手。

        他站起身来，正迟疑要去哪里，突然发现前方大街似有人走动，定睛望去，竟像刚才那人回来了，不过这回却不是单身一人，只见他身形臃肿，背后竟然背了一人，楚云飞心中一动，暗想不会如此凑巧，头回出马就能碰到采花贼？他顾不得再理屋内二人，一纵一跃之间，已离那人不远，隐在角落之中看个究竟，等那夜行人离的近了，见那夜行人身负之人虽然看不清面目，但是长发飘飘，身形弱小，赫然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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