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奸夫淫妇 (2 / 3)
        史掌柜沉吟片刻道：“你可知我大哥去了哪里？”那女子奇道：“他不是说去外地进批绸缎，具体哪里我也懒得问他。”史掌柜缓缓道：“如论寻常的布匹，又怎么入京城这些权贵望族，千金小姐之眼，就是苏杭一带的产缎名地的‘锦绣坊’产出的绫罗绸缎在他们眼中也是司空见惯了。”

        那女子沉默半晌才道：“她们倒是司空见惯了，我却想要做一身都不可，上次我只是提了一下，就惹得你大哥极大的不乐意，他如此有钱,家里开的又是绸缎铺子，可是偏偏吝啬的要命，衣服都舍不得给我多做一套，你虽然没钱，可是对我却从不小气。”楚云飞暗自叹息，这二人固然叔嫂通奸，理应该杀，可是她丈夫也未尝都是对的。

        史掌柜笑道：“还是大嫂明白我的心意。”那女子道：“你莫要叫我大嫂，我难道真有那么老吗？”史掌柜轻声笑道：“大嫂哪里老了，你看你皮肤还是这么白皙，比那绸缎还要光滑许多。”那女子‘晤’了一声，似乎颇为受用，“你大哥不去‘锦绣坊’进货，又去了哪里，中原还有比‘锦绣坊’更为有名的产绸缎的地方吗？”

        史掌柜缓缓道：“中原虽然没有布料胜过‘锦绣坊’产的绸缎，但是海外却是有的。”那女子不解道：“你是说你大哥去了海外？听闻海外距京城十万八千里，平常的人一辈子也到不了，他又怎么有这等本事。”

        楚云飞心中一动，暗道，他没有这本事，并不是说西门家，陶百万等人没有这个本事，听了你们这么多废话，终于绕到正题了，史掌柜笑道：“哪里有这么远的路程，你连京城都没有出过，当然把海外想的忒远了。不过若无陶家雄厚的财力，南宫家的运筹千里，西门世家的沿途护送，常人就算到了海外恐怕也是回不来了。”

        那女子问道：“听说不但这‘绸缎庄’是陶家的产业，就是‘奇货轩’周围的一切产业都是陶家的？”史掌柜道：“不错，正是。”那女子艳羡道：“陶家不愧为江浙首富，他家怎的这么有钱？”楚云飞心中疑惑，暗想我这次可想错了，本以为这么精巧诡异的设计，应该是出自西门家之手，怎么会是陶家建的？

        史掌柜笑道：“听说几十年前，陶家也是穷小子一个，不是哪里掉下的狗屎运，竟然一夜暴富，买下了京城好大的一块地，买卖也就做了起来，后来又和南宫家搭上了关系，而西门家都是看中陶百万的钱财，也是后来才加入的。不过这三家合在一处，做起买卖更是无往不利了。”

        那女子道：“听说南宫家号称海内首富，怎么会看上陶家？”史掌柜嘿嘿冷笑道：“我大哥说南宫家虽然号称海内首富，其实却是空有个壳子吧了，若论真正的财富，他家比起陶家还是差的远的。陶家看中他家的只不过是遍布中原的银号，铺面和南宫家的这块牌子了。”

        那女子不解道：“你大哥怎么又知道这些？”史掌柜笑道：“你不要忘记我有个妹妹嫁到了陶家，她们闺中无聊，唠的不就是张家李家的，还能有什么。”那女子‘哦’了一声，“你妹妹嘴也是碎叨，若让她守口如瓶实在是难事，人长的也未见得有我美貌，偏不知道陶家看中她哪点。”楚云飞暗道，也不见你守口如瓶，你不说只不过是你不知道罢了，若论美貌倒也是说不定的，只因当初看你脸上的粉比城墙还要厚上几分，让我看不清你本来的面目。

        那女子又问：“那西门家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和陶家扯上关系。”史掌柜道：“我听大哥说，这西门家会武的不少，在江湖闯下不少的名号，可是这还不是陶家和他家结纳的主要缘由。”那女子道：“那又是为了哪般？”

        史掌柜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听说西门家和朝廷交往过密，好像当今的宰相都常常上他家走动。”楚云飞一凛，想到陆苠人刚才所说，西门止相和叶知秋有些瓜葛，叶知秋却是皇亲国戚，当年叶知秋遭遇不测，和朝廷中钩心斗角必定扯不开关系。那女子有些害怕道：“这些事情我们还是少理为妙，搞不好都是砍头的罪名。”

        史掌柜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又懂得什么，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我们当然理不到，可是……唉，不谈也罢，且管今日的快活了。”楚云飞只闻床板‘嘎吱嘎吱’作响，懒得再听，想要走开，那女子却不依道：“你先别忙快活，你大哥去的地方虽远，但是终究有回来的时候，你得想个办法才行。”

        史掌柜冷笑道：“我想他多半是回不来了。”楚云飞刚刚起身，一听这话，勃然大怒，暗道，我本想饶你这对狗男女一命，但是你若害了你大哥，作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情，我不把你二人剥光了，扔到开封府衙内挨上一刀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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